他一把揽我到膝上,问,“笑什么?”
“自然是觉得皇上气势浑然天成,即便穿成这样也一样不怒自威。”
这番说辞,他自然不信,三两下便将我身上的衣裳扯了,又将自己身上围着的布巾扔在一旁。猛的就想起来刚刚瞄见的他的昂扬,我提醒他,“慕渊,你等会儿,孟其刚出去,还没走远呢。”
他冷哼一声,道,“他若识相,早就该走远了。”
第二日一早,我找到了初晓。她正在分拣刚采来的药。她一见我,便停了手里的活儿,“皇后娘娘。”
“初晓,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问你。”
她想了想,道,“皇后娘娘可是想问皇上的伤势?”
这女子聪慧,我点点头,道,“正是。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他的伤势,究竟有多严重,究竟会不会伤及性命。”
“皇后娘娘,最危险的时候皇上已经挺过来了。此地药材有限,也只能做一些基本的治疗防止发炎恶化。不过,就算将来那伤能好,那疤痕怕是消不掉了。”
“我不求他能恢复如初,只求他能好好活着。”想起先前我对她的误会,我同她道,“初晓,先前,是我误会你了。你别怪我。”
“皇后娘娘言重了,我怎敢怪您呢。何况,您与皇上和好如初,也是初晓的心愿。”
“只要你不怪我就好。”不远处,我看见了孟其正往这边走来。他最近似乎酒喝得频繁,这不,我又清清楚楚地看见他手里提了个不大不小的酒坛。思及他的酒量,我喊他,“孟其!”
他瞧见我,倒也没藏手里的酒,抱拳道,“皇后娘娘。”
“还是孟大人有办法,总能弄到好酒。”
“难得今日换班,这也算唯一难得的消遣了。”
我笑他,“酒量不行,还偏偏是个酒鬼。”
“不过皇后娘娘放心,孟其记得自己本分,绝不会喝多误事。”他说着看了看一旁又在忙着分拣药草的初晓,“不过,这本分嘛,不是谁都能记得并遵守的。”
这话气氛有些不对,一下就让我想起了那天孟其用剑指着初晓的时候。初晓倒是不卑不亢,从容转过身来,一边拍了拍身上的尘,一边道,“孟大人说的极是,守本分是件不容易的事。不知道,孟大人的心思,可敢让皇上知道?”
孟其脸色一变,也不再多说,只对我道,“皇后娘娘,没事的话,孟其就先告退了。”他说完这话就快步走了。
直到傍晚,有人来报,说孟其出去一天,不知去了哪,还未回来。
慕渊将手里的折子一扔,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皇上,孟大人今日一早就出去了,直到现在也未回来。”
我想起来,早上见他的时候他是提着酒的,他该不会是喝醉了没回来吧。
慕渊又说,“那就派人去找。”
我将手里那串刚吃了几颗的葡萄放回盘里,同慕渊道,“慕渊,我可能知道他在哪。”
我拉了他到了前几天我与孟其喝酒的地方。远远地果然看见树下倒着一个人,不是孟其又是谁。我心道他不过才喝了那么一小坛,万不该醉成这样啊。近了才看清,他脚边散落的酒坛足足有五六个,弥漫着满身酒气。
他早上走的时候明明还说什么不会忘记本分的,怎么还会喝这么多。
慕渊冷声道,“来人,把他带回去醒醒酒!”
立即有几人上前,将他抬了起来。
我与慕渊在后面缓缓走着,“慕渊,怎么看,这都不像是孟其的作风。他跟你这么久了,又是关键时刻,怎么还会犯这等错误。”慕渊不知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我与慕渊回来没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是孟其醒了,正在门外候着呢。
慕渊对我道,“我出去看看。”
我拿着先前那串葡萄继续吃着,直到吃完后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未进来。我忍不住想出去看看。一出门,就发现孟其浑身正滴着水,俯身跪伏在地上,他正托着从自己身上卸下来的佩剑,似在等慕渊发落。慕渊负手站着,不发一言。
蓦地,慕渊一弯腰,竟真的抽出了孟其托着的那把剑。不过是喝多了而已,且今天不是孟其当值。罚他一顿或者打他一顿都说的过去,怎么也不至于真要杀他吧。
那剑在慕渊手里寒光一闪,直指孟其。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孟其的确是他心腹。
“慕渊----”
他看了看低头跪在地上的孟其,手中剑终是未动。最后狠狠将剑扔在他面前,道,“孟其,若有下次,被朕发现,定斩不饶。”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他自称“朕。”似乎是提醒孟其这君臣之别,是警告亦是威慑。
孟其彻底在地上伏下身子,道,“谢皇上,属下不敢了。”
我许久没见他这一身凛冽,他一转身,毫无预兆将我抱了,迈步回房。
“哎,慕渊,你干嘛,孟其还没走---”
房门被他一脚踢上,他直接抱我到了床边。
“慕渊,你怎么了?”
他一句话也不说,上手便又要撕衣服。他今夜急躁,压下身子便要进来。忽而,他似想起什么来,又将我翻过身去,又从身后覆了过来。
“慕渊---”
一句话也不说,他要的又快又急。只觉他掌中力道也比往常大了许多,被他揉得有些疼。我抓着他塞给我的那个枕头,“慕渊,别那么深,疼-----”
他一手过来捏了我下巴,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