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几件事没处理完,他就坐在案头翻着刚送来的几件折子。她趴在床上,随手翻着一个话本子,居然也能随时乐出声来。
晚膳时分,得知墨县进贡的纯酿到了。她哪里还能让那酒待到明天啊,当即命人就连开了几坛。这会儿觉得有些渴了,伸手想够身旁小几上的茶盏。一旁侍候的小宫女端了往她手里递。谁知,她还没拿稳,那小宫女手送得早了些,温热的茶水洒到了她手背上。
她呼了一声,那小丫鬟立时吓得跪在地上。兰因宫里原先的宫人都被遣走了,这个丫头想必是新来的。
她还未说话,他就到了床前,拿了她的手看。好在,茶水不是特别烫,白皙手背上只是微微有些红。
她对那跪着的小宫女道,“这儿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是。”
那小宫女出去后,她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冲他冷哼一声,一个翻身,钻进了被子里。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是又发了哪门子脾气,随即弯腰去抱,去哄。
“延延?”
被子里,她回头瞪他一眼,终于开了口,“都怨你,把我的丫头都赶走了。”随即又转过了身去。
他哭笑不得,原来是为这个。随即又庆幸,幸好那天他没真的把那些宫人都杀了。这还不简单,当下他便说,“那明日我就找人去找她回来。”
她转过身来,“真的?”
他点点头,“真的。”
她这才又笑了。赶上她今夜多喝了些酒,就变得格外大胆主动。掀开被子,亲手脱了他的衣裳不说,竟一边吻着,一边按着他倒在了床上。
直到她拿了从他腰上解下来的束带,开始往他手上缠,他才觉出几分不对。
“延延?”
她冲他狡黠一笑,趴在他耳边嗔道,“叫你别动就别动。”
他乐得看她闹,便随她去了。她将他的双手绑在两侧的床柱上。他一挣,呵,这丫头绑得还真是结实。
她这就以为他被制住动弹不得了,一抬腿,跨在他身上,白皙食指点点他鼻尖,得意笑道,“慕渊,今夜,你得听我的。”
她说完便伸手解了头上发钗,长长的发如瀑般散落下来。他看着在自己身上的她,心神一荡。
他看着她将自己身上的衣裳都除了,又去脱他剩下的裤子。终于,她俯下身来,轻啄他的唇。他还未尝够,她便松了他。他不满,伸手欲捉她,无奈,双手都被她绑着呢。
她依旧坐在他身上笑。
“延延---”
他不得不喊她。她歪着头想了想,这才又重新低下身子来,一点点吻他。可这于他根本就是蜻蜓点水,那火倒是越烧越旺,眼看她就在眼前了,却碰不到。看他有些急,“延延,别闹了-----”
她笑得娇俏,又故意在他腰上蹭了几下。
“你---延延,快让我进去。”
她哪里会如他的意啊,故意一边看着他笑,一边这儿磨磨,那儿蹭蹭。
只是没多久,她便笑不出来了。千万铁骑都困不住他,何况是两条小小的束带呢。眼睁睁看着他一个用力,将手上束缚挣断,她还没过神来,便被他抱着一个翻身,压到了身下。
他手脚并用折腾着他,“慕渊,你--------”
他哪里还容得她多说,将她的手按在身侧,一低头便狠狠吻了下去。一边当下分了她的腿,重重向前一送。她嘤咛出声,他揉着她的手不自觉间重了些。她吃痛,便将他绞得更紧,如丝水滑。
她想是又嫌疼了,喊不动他,便将自己的手放在胸前,去掰他那手。朱唇轻启,呵气如兰,她水汪汪的眼睛直可怜地看他,长睫轻轻颤着。
他被她这样子激得红了眼睛,小心将她的腰身托起来,与她对面而坐。他入得更深,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得紧紧攀着他的肩头。她哪里拗得过他啊,扣着她的腰重重向下一拉。白雪红梅就在眼前,他轻一张口便含了,她在他怀里轻轻地颤着。
猛地,他又将她放回床上,将她狠狠压进被褥间。她嘤咛出声,他越来越快。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前蓦地一凉,是他匆匆退了,将一抹白色留在了她腿根处。他仔细擦了,仍是不放心,又抱她去洗。
她坐在水里打了个呵欠,也乐得让他动手给她洗。一身皮肤泛着粉色光泽,吹弹可破。头发都被挽起,她白皙细长的脖颈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大大小小。他小心翼翼,视若珍宝。将她抱出来,擦干净,看她懒懒趴在他胸膛上。
他一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呢喃一声,“延延--------”她实在是困了,胡乱应了他一声便趴在他身上睡了。
翌日茶楼里,他坐在桌子前喝着茶。好不容易出宫来一趟,她却一直趴在一个窗户旁。
这个位置看下去,刚好可以看见楼下对面街上新开了一家医馆。坐诊的是个女大夫,还有个男子手忙脚乱里里外外忙着。看样子,他连各种草药还不认得,偶尔拿错了被那女大夫嫌弃。惹得就连那来就诊的病人见了都在笑他。
若是往常,他们可是绝对不敢笑他的,谁人不知他就是京畿的铁面提刑啊。
此刻楼上,在她眼里,这脱下官服手忙脚乱的孟其着实有意思。看着看着,她不由笑出声来。
茶喝了三盏,他终于沉不住气,起来到窗前拉了她就走。
“哎,慕渊,你要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带你下去见见他们。”
医馆门口求医者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