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七王府里,竟还是真有我喜欢的东西的。
“是么。不过一座院子而已,那里不能安身呢。封了就封了,随他去吧。”
“可是,小姐----”
浣浣还未说完,慕渊就回来了。
“你哪里都不必去,往后,就住这里。”
浣浣低头,站在我身边不再说话。
我看了看这房间,虽然够大,可与他住一起,怎么都不方便。
“七王爷,这是您的住处,我怎好打扰。楚延有自知之明,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相府女儿了,亦不敢向王爷要求些什么。听浣浣说,我以前住的地方,叫芝兰苑。既然王爷已经封了,就随便给我和浣浣找个地方便可,除了片瓦遮身,无须其他。”
慕渊仍是板着脸,道,“本王是这府里的主子,本王说让你住这里,你往后就住这里。除了这里,府上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住。芝兰苑,你更是想都不要再想。”
他看了看我脚边的一个箱子,又道,“你的东西,可以看着放在合适的位置,但是要注意整洁。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些时候会回来。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将这里收拾妥当了。”
我突然想起来,他答应的明日要将慕清从牢里放出来的事。我想着还是要提醒他一下才好。
我追出门去,“那个,七王爷,请留步----”
他停下来,转身道,“有事?”
“哦,我是想跟你说----”
就在这时,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出了声。我捂着肚子,尴尬站在原地,“呵呵,我是说---”
他喊来了高仪,“去,备些吃的来。另外,温一小壶花果酒。”
“是。”
高仪领命下去,他又道,“酒要少喝。”
他似是有事急着处理,说完转身便走了。
我回到屋里,果然没多久,高仪就让人送来了酒菜点心。我忙了一个下午,也确实饿了,顾不得收拾完我带来的东西,先吃饱喝足了在说。
夜色降临,有仆人早早进来掌了灯,霎时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饭可以不吃,这酒是不能不喝的。折腾了一天,一壶酒下肚,筋骨舒畅,倦意袭来。
我趴在桌上,嘱咐浣浣,“浣浣,我的那些没收拾完的东西,你千万别给我乱动。若是我找不到了,为你是问。”
我带来的那些,除了有几盒替人剪下来的情丝外,还有几本从沈婆房里找到的小册子,我虽看不懂,可日后,万一能用到呢?
“可是小姐,王爷说过,要让您在他回来之前把这里收拾好的。”
我喝了些酒,胆儿也肥了起来,看着半屋狼藉摆摆手,道,“这有什么要紧,待会儿,等我歇息一会儿,就起来收拾。你放心吧哈。”
“可是---”
我为先皇一连守了七日灵,又担心慕清担心了许久,直到今日才喝上一口酒。酒后和小憩,此等绝配我怎能放过,遂打断浣浣,“好了好了,别可是了,我累了,先歇息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待会儿我就起来收拾。”
不知过了多久,迷蒙中,我好像又听见了浣浣那丫头的声音。
“王爷,小姐她---剩下的,让奴婢来收拾吧。”
“不用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是。”
嗯?浣浣在和谁说话。难道是慕渊?
我挣开眼一看,呵,自己不知怎么正在他怀里呢。
瞪着他道,“慕渊!你放我下来!”
他丝毫不理会挣扎的我,道,“本王抱自己的王妃,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当然不妥!你快放我下来!”
他将我放在床边,随即从容地解着自己身上的盘扣。
我忙从床上溜下来,“那个--我,我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他外衫已经脱了,丢在床尾,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
我这才想起来,方才情急之下,我竟再次失言喊了他的名讳。
与慕清熟络惯了也就算了,可他到底不是慕清,如今身份更是了不得,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的名讳都是叫不得的。
我忙扶着床沿跪下去,“七王爷恕罪,楚延是无心的。”
他在床边坐下,道,“我说过,你不必跪,你若是还记不住,本王就想点别的办法让你记住。还有,你这称呼,本王觉得甚好,也不必改了,往后无人之时,就这么叫。”
听了他的话,我试探着开口,“慕,慕渊?”
“嗯。”
他这奇怪的规矩实在是多,癖好也甚是奇怪,我闻言又赶忙从地上站起来。
“既然你不怪,那我就先去收拾东西了。”
“不忙,那些东西,明日在收拾吧。时候不早,上来睡吧。”
额,上来睡吧,他这意思该不会是----
他浑身上下已经只剩下了一身里衣,此刻,双腿已经抬起,放到了床上。
“怎么,你不睡?”
我瞧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有些无语,“我,那个,呵呵,我要不--去跟浣浣一起吧。”
他躺了下去,身侧留出了一半床榻,双眼缓缓合上,道,“你是本王的王妃,自然该跟本王一起睡。还有,明日朝上,要与群臣商议十王之事。若是去晚了,耽搁了什么,可怪不得本王。”
慕清之事,他好不容易答应了,万不可功亏一篑。
我咬咬牙,反正,我如今的状态,与谁都差不多,何况,这七王,皮相也不差。
心一横,将外衫脱了,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