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请听微臣把话说完!”肖恒不卑不亢。
慕容辰溪明显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向皇上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肖恒所言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还请父皇切勿让他在此胡言乱语!”
皇上摆了摆手,“老四,你先退下。肖恒,你且说来听听,你为何不以为然了?”
皇上本就是个多疑的人。他虽自负阅人无数,不会看走眼,但是以防万一,他自然也不会放过任何话可能。
“是!”肖恒拱手道:“王爷的为人微臣并不清楚,不过单是欺瞒身世,冒充皇子这一点,王爷怎样都算不上人品贵重!”
“你说什么?”皇上蹭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原本他也只是打算听听,可是听到肖恒这样说之后,他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沉声道:“肖恒,诬陷王爷这可是死罪。”
“微臣知道!”肖恒回道:“可是这是微臣的职责所在。若是因此而丧命,微臣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微臣只请求皇上定要听微臣把话说完。到时候再治微臣的罪,微臣死而无憾!”
他的话依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自然是说不过去的。
何况既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使者在这里,自然也证明他是有真凭实据的。
如此说来,慕容清羽并非皇嗣的可能性不小。皇室血统不容混淆,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了这件事情。
“你说!”皇上重新坐了下去。
“是!微臣的老家是凤城的。微臣前些日子回老家省亲,路过了皇上遇到王爷母妃的地方。微臣便向人打听了清妃娘娘的旧居,想要去拜祭。可是微臣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在凤城根本没有人知道清妃娘娘还有孩子!”
清妃娘娘是慕容清羽回京认亲之后,皇上给他母亲的追封。
“这是什么意思?”皇上问。
“皇上,您试想一下,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生了孩子之后,应该是件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在民风保守的凤城,一件事情定然会传的人尽皆知,但是那里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微臣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便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清妃娘娘的亲人。他们是清妃娘娘的叔叔跟婶婶。皇上,他们现在就候在殿外,皇上可以传他们进殿,仔细盘问。”
皇上没有马上传人进来,而是向一直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慕容清羽问:“老三,你有什么要说的?”
皇上既然能这样问慕容清羽,也就是表示他还是愿意给慕容清羽解释的机会的。
只是慕容清羽却只是淡淡的笑,说:“父皇还是先让传人证上殿,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好了!”
既如此,皇上也不多说,传了肖恒所说的证人。
那两位老人上殿之后连头都没敢抬,只跪在殿下一个劲儿的磕头。
皇上觉得有些眼熟,便命他们抬起头来,结果,竟果真是多年前他曾经见过的清妃的叔叔跟婶婶。
“二老快快请起!来人,赐座!”皇上连忙说道。
他这莫名的态度,让在场的人都开始相信了肖恒所说的话。因为连皇上都很敬重这两名证人,那么这二老说的话,定然是可信的。
“看皇上的意思,想来这二老说的都是实话了。二老说皇上您曾经住在清妃娘娘那里数月,这二老因为离清妃娘娘比较近,娘娘自幼就没了双亲,独自一人生存,所以他们常去走动,自然见过您。”肖恒说。
皇上点头,“一别已经近三十年了,二老倒还康健,并为见老。所以朕一眼就认出来了,不会错的!”
“那,他们所说的话,应该是可信的!”下面有人说。
“是啊!既然是娘娘的叔叔跟婶婶,定然对娘娘的事情很了解才是!”有人应和。
一时间,下面的群臣,都是赞同的声音。
只是当事人慕容清羽确是一如既往,事不关己。对那被皇上认定的自己的叔公与婶婆都完全不在意。
皇上看了一眼慕容清羽,见他并不打算辩解,于是便让那二老将实话说来。
那二老战战兢兢,说话都因为紧张而结结巴巴。不过倒是把事情说清楚了。
他们说,当年皇帝回京之后,清妃娘娘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清妃娘娘家里双亲早年就不在了,所以只能跟他们去商量。
当时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不要那孩子,又担心皇帝以后回去寻他们母子,不要皇子的大罪可是他们不敢担当的。可是若是留下那孩子,又怕清妃娘娘以后会被旁人指指点点。
思量再三,加上清妃娘娘自己坚持,孩子最终还是留下来了。只是除了家里的几个人,没有让旁人知道。
之后,即使是清妃娘娘家旁边的邻居也不知道,清妃曾经有过孩子。
只是,那孩子在出生的时候,却难产,生下来之后,孩子便没有了气息。
清妃因此一病不起,过了两年,她心中依然悲痛难消,又不忍心拖累上了年纪的叔叔跟婶婶,在那一年过了年之后,她留了一封绝笔信离开了。
他们让附近的邻居们都帮忙出去找人了,但是,他们将十里八乡都找了个遍,最后只在一条河边找到了清妃娘娘的一只鞋。
从那之后二十多年了,他们再没有见过清妃。所以他们推断,清妃可能已经不再人世了。
为了表示他们说的都是真话,他们还将当年清妃留下的亲笔信带了过来,皇帝看了之后,确认那确实是清妃的笔迹。
如此说来,那二老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