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进门时就看到宇智波家的唯一的幸存者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哦,这个可怜的孩子……没了父母,兄长又叛逃,一定非常痛苦吧!
猿飞持续脑补中。
今天晚上吃什么?希望护士姐姐不要再送营养餐来,那种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是无限思维发散的佐助。
“咳咳咳……佐助终于醒了?”
“唔……”
佐助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这不是明摆着吗?
“在看什么?”
三代的烟斗在进门前被没收了,他只能摸着下巴上短短的胡子微笑。
“鸟。”
佐助望着树梢上两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口水……好怀念以前在后山烤小鸟的味道呀!
“唉,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小,以后还有希望,要振作起来,明白吗?”
猿飞叹了口气,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今天来错了地方,让他这个老头子和一个孩子说这些真的合适么?
“哦……”佐助默默点头,双手抱着小腿,弓起膝盖,看上去十足小可怜样。
猿飞虽然希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也暗自祈祷类似宇智波这般的惨剧不要再次发生,但有些原则性的程序却不能不做。
距离那个血月之夜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虽然木叶已经发出了关于宇智波鼬的s级通缉令,但没有亲身经历者的证词,始终是一个巨大的缺憾,在听说佐助醒来后,他立刻赶来探望的重要原因也就在这里。
“佐助啊,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宇智波家族的人都死了?”
猿飞一脸安抚状的提醒,只等对方说一句“都是宇智波鼬干的”就例行公事般结案,毕竟虽然知情者都心知肚明是这么一回事,但人家现在是孤儿了,他总不能直截了当问,是谁杀了你全家吧?
“啊,对呢,都死了,都死了……”佐助闻言,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下意识拉起被子,遮住脸的同时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状。
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猿飞瞠目结舌的看着佐助躲进被子里,不是应该一脸仇恨的供出宇智波鼬,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完工收场吗?
病房外一群平时亲切温柔的医疗忍者顿时拉下脸来,他们兢兢业业照顾的病患好不容易有了恢复的迹象,就再次被迫回忆那种悲伤的往事,这对一个孩子的精神该是多大的折磨啊!
佐助那张遗传了宇智波高水准的外貌占了上风,几个情感丰富的女忍咬着手绢暗暗埋怨,三代大人也太不近人情,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好好安慰人家吗?这种类似逼问的场面是怎么回事?
所以说,平时做人太优秀,态度太过和蔼某种程度上也是个问题,换做团藏来问,虽然事后同样会被说上两句,但面对那张冰块脸,别人心里更多的反而是理所当然,哦,那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反正……不可能更差劲了嘛┑( ̄Д  ̄)┍
猿飞问一句,佐助就缩小一点,再问一句,缩的更小了……
接下来,药师天善终于赶来把这位老爷子劝走了,三代也没有过于坚持,毕竟病人不说话,总不能屈打成招,逼人家开口吧。
火影大人一走,女医忍们就立刻围住佐助,纷纷轻声细语的安抚这位小病人,多么俊俏的男孩子啊,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出院才行,爱心泛滥的医疗忍者决定让佐助感受到什么才是木叶忍者真正的温暖,刚才三代的行为绝对属于非典型性案例。
…………
“现在怎么办?宇智波佐助一直没有肯定他哥哥是凶手,我们之前发出去的通缉令岂不成了笑话!”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一左一右坐在猿飞身边,忿忿不平的皱眉。
“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现在这种反应也属于正常情况,难道一定要他对宇智波鼬喊打喊杀,你们才放心吗?”猿飞抽着烟,瞥了两个老搭档一眼。
“只是可惜了宇智波的血继!”转寝小春摇摇头。
明知正常孩子在看到全族被灭后很可能一蹶不振,就此沉寂下去,但另一方面,若是佐助被唤起对宇智波鼬的仇恨,那么将来必然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只要好好监控,让对方顺着安排好的道路前进,木叶也可以变得更加强大。
“虽然没有被害者的指控,但宇智波鼬的罪行已经昭告忍界,他的通缉令自然不存在什么问题。”水户门炎眯着眼睛道,“至于那个孩子……现在这个样子,倒也没什么不好,他毕竟是一个宇智波!”
三人纷纷用“大家都懂”的眼神对视片刻,了然的点点头。
无论佐助是否真的无辜,但宇智波……从村子建成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是一颗定时炸弹,一个天赋平平的宇智波,总好过一个天才的宇智波,这是整个木叶上层共同的想法。反正他们只要保证佐助在这里平安生活下去,就不愁外面那个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鼬会阳奉阴违。
“只不过现在那孩子的亲人都死了,我们是不是要派个可靠的人照顾他?”猿飞想到那个小小的,把自己缩成一团的身影,就忍不住揪心。
“他今年才七岁吧,你自己看着办行了!”换做团藏,一定会主动要求派遣根部的人去监视,但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还没苛刻到那种地步。
…………
佐助在众人的关心下身体渐渐好转了,只可惜他最终还是拒绝了三代火影的提议,决心要一个人住在荒废的宇智波大宅。
几个热心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