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金雕的翼展已经足有两米半长,体型也更加强壮,它在房间里张开双翼盘旋时,空气会因为金雕羽翼的煽动而卷起一小阵旋风。然而从监控室的监视器里却只能看见洛白的长发无风自摆,却无法看到盘旋在天花板附近的金雕。

当然在洛白身上发生的事和其他房间里所关押的奇形怪状生物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负责监视的保安们只要严格遵照上头的指示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够了,没有人会去深究为什么一个封闭的房间中会出现头发无风自摆这样的情况。

洛白尝试着让金雕分别从天花板、地板和四周的墙壁穿出去,地板之下是她一开始被关押的带有软垫的房间。在洛白脚下的房间是空的,看来不是之前关押她的那一间。金雕从厚厚的金属地板钻下去后,大约只能再深入半米,便会像烟雾一样消散然后重新回到洛白的身边。同样天花板和四周的墙壁也最多能向外探寻半米到一米的距离。洛白在心里计算着,目前为止金雕带可以领她的精神脱离身体大约五米左右,只要超过这个距离,金雕的具现化就会消散。

五米距离其实并不算长,但对洛白来说足够了,至少她可以发现关押在她左右两边房间里的是什么人。

洛白第一次由金雕带领着精神穿越到隔壁房间时,看到的就是矗立在房间中央的小树人。如果说田七立他们知道钱海是外星生物是由于盛阳的坦白,那么小树人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是因为在她遇到小树人时,已经有人在偷偷跟踪她了?

洛白尝试着叫醒小树人,然而它像是一棵普通的树一样立在房间中央一动不动,只有在保安进屋给它浇水时,它的根才会抽动着将洒在地面上的液体吸收到体内。

负责给洛白送饭的保安每天会带着喷壶进入关押小树人的房间,然后将有些淡蓝色的液体浇在它的根部。洛白不清楚喷壶里的液体是什么,但可以嗅出一些化学成分的味道。

另一侧隔壁的房间是空的,但洛白相信这个地方所关押的绝不仅仅是钱海和小树人。

就在洛白以为白信荣将她关起来就没打算再理她的时候,终于又有熟人来看他了。

田七立走进房间之前洛白就已经知道他来了,她不动声色的抬起头,看着门缓缓打开。田七立的脸色看起来很憔悴,不过才四五天的时间,他的脸颊和眼窝却有明显的深陷,下巴上的青色胡茬也冒了出来。

洛白还挺担心田七立会出事的,毕竟他之前的举动近似于背叛者,特别是在他被带走时脸上流露出的绝望不像是装出来的。

“嗨。”田七立有气无力的朝着洛白打了个招呼。

洛白有心想询问一下田七立这些日子怎么样,不过看他的神情也能猜出他过的不怎么好。

田七立往洛白身边走近了几步,见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什么话也没说,于是继续说道:“你怎么也不惊讶我还活着啊!”

“看见你还活着太开心忘记问了。”洛白说话的同时集中精神,金雕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边,只不过田七立无法看到。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一说哪里乖乖的。”田七立咕哝了一句。

“我说真的,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洛白的语气十分诚恳,虽然她不觉得白信荣能漠视法律说杀人就杀人,但能看见田七立还活蹦乱跳的也确实让她松了一口气。

田七立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又往天花板上的监视器方向瞅了一眼,才开始说正事。“其实,我今天来看你,是想给你抽个血。”

洛白这时才发现田七立不是空手而来,他的左手提着一个精巧的小药箱。

“抽血?”洛白重复着田七立的话,又问道,“抽血做什么?”

“这个……”田七立没有回答洛白的问题,只是顺手将小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箱盖后从里面取出一支空针管。

洛白的眼珠转了半圈,知道不可能拒绝田七立抽血的要求,更何况如果她拒绝了,不知道田七立会不会因此受罚。所以她干脆一边慢悠悠的挽衣袖,一边状似无意的问:“是要化验血型和dna,证明我是不是白信荣的女儿吗?”

田七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像是思考了两秒钟,才发出了一个“嗯”声。

针头刺入小臂的静脉中,随着活塞的抽出,暗红色的血液涌入针管中。

田七立用酒精棉球按住洛白小臂上的针孔,“自己按住,十分钟左右再松开。”

洛白点了点头,用食指和中指压住了酒精棉球。

田七立把针筒放回药箱里,盖上药箱的盖子,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洛白拦住了田七立,“我想问问,卫生间里有监控器吗?我上厕所洗澡的时候,有人监视吗?”四五天的时间里洛白都没有洗过澡,就算是每次上厕所,也都遮遮掩掩的,生怕卫生间里有隐蔽的摄像头。

田七立被洛白这么直白的一问,脸皮抽了抽,他再次望向天花板的监控器,然后才回答道:“放心吧,怎么说你也是白先生的女儿。”言外之意就是即便卫生间里有摄像头,也没人敢在她如厕和洗澡的时候监视。

“那就好。”洛白放心的让开路,注视着田七立的走出房间,而后门口的保安再次将门锁了起来。

洛白闭上眼,金雕紧跟着飞出房间,一直目送着田七立离开走廊,才飞回来。

看来田七立只抽了她的血,刚刚他的确说了自己是白信荣的女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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