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说话,承欢试探的开口:“是不是不好看?那我去换了。”
她转身之际,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她,伸手轻轻的把玩着她的及肩短发:“很美,美到我有危机感了。”
她被他的幽默逗乐,歪着头一边摩挲着他的衬衣领子一边开口:“很适合、很美……谢谢你航远。”
麦航远一把揽她入怀:“要不要来点实际的表示一下你的谢谢……”
她踮起脚在他的脸颊边印上一个吻,脸色红红的:“这样行了吧?”
她的侧脸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一转脸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吻了个实实在在,他的浅浅的声音在包裹在这个吻里:“这样才行……”
两个人是怎么滚到沙发上的,承欢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从刚刚被吻上他就一直没停下来过,他就像是抱着孩子一样抱着她,四周安静的可怕,静的只剩下沙发发出轻轻的摩擦的声音,她感觉到自己的脸烫的恐怖,某个瞬间偶尔触碰到麦航远的衬衣,冰冰的冷冷的煞是舒服。
对于麦航远来说,他刚刚只是试探性的一个吻,可却意外的让他品尝到了一种稀有的甘甜,似朝露,似清泉,那样的甜美而纯澈,干净的让人舍不得离开。
她的唇软软的,小小的身体被困在沙发和他之间,那么瘦、那么软,忍不住让人生出就这样一辈子疼惜她的海枯石烂,他俯下头仿佛朝拜一样极其仔细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她看见他脸上大写的隐忍两个字,没能忍住笑出生来。
这笑仿佛会传染一样,惹的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浅淡的光洒在承欢美丽的鬓角上,那些微微竖起的小绒毛就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样,挠的他痒痒的,连带着心也痒痒的。
承欢也许并不知道她眼下这个柔柔弱弱毫无防备的样子究竟有多美,这个时候的她简直就是麦航远的克星,什么冷静、淡定、自制力都瞬间变成了浮云,他已经深深沉沦,呼吸愈发的灼热,想要她的心一发不可收拾,眸光一暗,俯身靠近不假思索的再一次吻上那柔柔的唇……
再醒过来的时候,承欢整张脸都贴在麦航远的后背里,就像个孕育在妈妈肚子里的婴孩一样用最原始的姿势环抱着他的腰,因为贴的太紧,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但她却依旧舍不得松手,宁愿承受这一身的湿腻也要靠着他。
麦航远睡着的样子不好看,和平日里那个总是白大褂加身干净利落的麦医生完全没有可比性,大概是因为睡的太沉,偶尔的他还会发出轻轻的鼾声来,每每这个时候,承欢总是会去捏他的鼻子,而他总是皱皱眉摇摇头,却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睛醒过来。
就这样,一来二去次数多了,承欢也觉得没意思了,干脆穿了衣服下床去洗澡。
路过更衣间的时候,她一眼就能看见那件礼服,此时此刻正平平整整的挂在衣架上,她不禁觉得惊讶,昨天他竟然还能有时间去帮她挂衣服?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她怎么一点印像都没有了?
话说承欢这边前脚刚关上洗手间的门,这厢麦航远就睁开眼睛了,他懒懒的埋在床里,头发软软的贴在额头上,一动不动的听着洗手间里传出来的淅淅沥沥的水落下来的声音,那样子就像只正宗的英格兰折耳猫一样。
承欢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麦航远迷迷糊糊的好像又睡着了,为了不打扰到他,承欢已经躲到客厅里去吹头发了,可谁知道这家伙的耳朵比狗耳朵还尖,等她吹好头发的时候,他已经倚着门站着正盯着她。
大清早上的,他就套了件睡裤,上面基本上是真空模式的,那两块白花花的胸肌看的承欢脸嗡的一下红了:“那个,你不冷吗?”
麦航远答非所问:“现在才早上五点,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因为刚刚醒,他的声音仿佛变了个人,就像个年近五十不惑的大叔一样沙哑慵懒。
承欢凑到他面前一脸的抱歉,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语气软糯软糯的:“吵醒你睡觉了,真不好意思,小楠七点的飞机落地,我得去接机,现在还早,等会我走了,你在睡会好吗?”
麦航远脑子里睡虫还没彻底驱散,听他这么一说有点莫名其妙:“哪个小楠?”
承欢真是被他的事不关己就凡事抛在脑后的样子给打败了:“就是上次我和你说过的乔正楠,乔诚的儿子啊……”
这下麦航远彻底清醒过来了,他垂首愣了愣,没一会转身又折回了卧室,他莫名其妙的行为让承欢有点摸不着头脑。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她注意到他手里拿了一本书,看封面是她前些日子一直在看的临床外科学,她微微张了张唇刚想问他拿这书干什么,就只见他无比精准的翻开了书抽出里面一直夹着的照片,他指着照片上的男生问她:“他是乔正楠吗?”
承欢一看,麦航远指着的那个人不是乔正楠又是谁,于是立马点了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小楠的?按理你应该不认识他啊……”
麦航远慢慢收回了照片,看着上面俊美的男生,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声音也恢复到了往常那样的清华:“你等会我,我陪你一起去。”
承欢牵住他的手:“不用,我自己开车去,你今天上午还有手术呢,得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