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周瑜走了之后,麦航远回屋直接把支票递给了言承欢:“给,你的私房钱……”
这下,言承欢终于算是明白了,昨个晚上麦航远为什么会开口闭口跟她要银行账号,他这是知道周瑜会有这么一出,提前给她打了个预防针而已,不然你想啊,这要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他就送给她这么一张巨额的支票,她还指不定觉得他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呢。
她晃了晃支票:“这么多,你确定都给我?”
麦航远坏坏的笑出声来:“这就算多了?”
对于承欢这么一个小小的每个月拿固定死工资的科室主任来说,这不劳而获的百十万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她知道麦航远家里用的都是好东西,可却没想过不过就是翻了个倍而已居然会值这么多的钱。
她啧啧的摇头嘟囔了一句:“败家子……”
麦航远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反问她一句:“你说什么?”
她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我说你败家,我估算着,你这里原来用的东西加起来都能在小区里再买套房子了吧?”
麦航远不否认承欢的话,他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点太讲究了:“这下钱都给你了,想败家也败不了。
承欢这下才彻底反应过来为什么麦航远昨晚张口闭口和她要银行卡,还口口声声说要给她存私房钱,大抵他是捏准了周瑜今天会亲自过来谈赔偿的事情,所以才那么说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支票:“你怎么就能确定周瑜会亲自上门来给你道歉并主动赔偿?”
麦航远顺手拿了承欢的包,揽着她一边出门一边开口:“堂堂一个人大代表晚上混迹会所不说还意图对良家妇女行为不轨,周瑜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可毕竟也算是一步步正在走向仕途的路上,如果这事儿传出去,他的从政之路也算是彻底断掉了,所以这会你别说跟他要个双倍赔偿了,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周瑜想尽一切办法也会给弄下来,欺软怕硬、变脸变的比变天还快,这是他周旋的一种手段而已。”
刚一出门冷风迎面这么一吹,承欢觉着冷了,整个人裹紧了衣服缩了缩,麦航言连忙给她扣上大衣扣子护着她上了车:“快过年了,这两天降温的厉害,你穿的太少了。”
承欢嗅了嗅鼻子,大概也是刚刚被冷到了,嗯的一声鼻音极重。
想到快要到的农历新年,承欢连忙开口:“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麦航远摇头:“今年不回去了。”
“为什么?你不会是为了我彻彻底底和阿姨叔叔闹翻了吧?”承欢惊愕的开口。
麦航远想逗承欢故意的上下瞥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这下承欢急了,伸手拍了麦航远胳膊一下:“我跟你说真的呢,你开什么玩笑?过年你不回去,叔叔阿姨一定以为又是认为是我的原因了。”
麦航远清了清喉咙,很认真的开口:“好了,不开玩笑了,院里大多数医生都是外地的,这不年底了都要回家过年,人手不够,年三十正好排到我值班,我怎么回去?年后我会休假几天,到时候再回去。
言承欢不否认麦航远的话,市里的各大医院现在都是外地籍医生居多,慈铭也是如此,一到逢年过节的,恨不能整个医院都空了,最后只能本地的医生轮着来加班,假期则延到节后,工作性质如此,他们也是没办法。
之后承欢沉默的看着窗外好像再想什么,麦航远以为她是在梳理工作的事情,也很体贴的不去打扰她。
就这样一路顺畅的开到慈铭门口,车停下来好长时间,见承欢还是愣着没反应,麦航远伸手推了推她:“承欢……”
她陡然回过神来,有些失措的看着麦航远:“什么?”
麦航远指了指窗外:“到慈铭了,你想什么呢?”
这会子承欢仿佛慢慢回到现实,不慌不忙的从后面拿了包,临下车前和麦航远说了一句:“要不今年年三十我包饺子,我们陪着爸爸一起守岁?”
麦航远笑着倚着车椅背整个人身体斜斜的看着承欢:“第一,你确定你会包饺子?第二,你确定你包的饺子能吃吗?不会出人命吗?”
承欢站在车外一脸无畏的双手一摊:“我们等着瞧。”说完转身立马变脸咬牙切齿:小看我,不就是包饺子吗?我不蒸馒头蒸口气,我就不信我包不出来。
即便是坐在车里,隔着那么远,麦航远都能感受到源自于承欢后背散发出来的愤愤然,他倒是很少看见她发小脾气,偶尔经历一次他居然还会觉得即便是发小脾气的她也是可爱的,他自嘲的拍了拍方向盘,大概传说中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接近年底,医院里成天忙的跟翻了锅一样,病人家属恨不能天天跟在医生屁股后面,着急张罗病人出院的事情。
本来光是工作就要忙成狗了,可怜承欢还得准备年会的事情,之前这些都是言致远全权负责的,她的任务呢就是打扮好充当门面就成,可今年,言致远不在,她又是最名正言顺的顺位继承人,所以这年会开幕词她妥妥的推不掉,就连平日里对外的代言人林俊佑都得靠边站。
还好开幕词的稿子不用她亲自写,只是医务处撰写出来的稿子每年大多都是一个德型,绕口的足够公式化,对于承欢这个平日里几乎不对外发言的人来说,这稿子真是比病重的病人还要让她烧脑子。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