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立马炸了锅,麦航远不用看大概也能想象到此时此刻肖蔚然跳脚的样子:“你爱来不来,我又不是院长,请假请致电院长室。完特别硬气的挂掉电话。
麦航远倒也没恼,笑了笑挂掉了电话,然后亲自给院长拨了电话,和肖蔚然暴躁的脾气比起来,院长的态度要和蔼多了,并且还不断叮嘱他:“没关系,家里的事情为重,一天假期够不够啊?”
他知道这是院长碍于面子说的客套话,这都是场面上混成精怪的人了,自然是人前一副嘴脸、人后一副嘴脸、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基本上能混到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不是善茬。
就像言致远一样,他亲手创办一家医院再加上管理这么十几年,什么突发状况没有遇见过,病人治疗无果去世,家属将责任全数推到医院身上、各种医闹、医托、打官司,这要是没点背景、没点手段和头脑,慈铭能安然走过这十年大概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住院总是个会拍马屁的,特地把承欢的病房安排在了心外,自己手下的人总归用起来顺溜么。
不过一个上午几个小时而已,慈铭里里外外都传遍了,言主任原来一直有个男朋友,只是这么多年却一直都深藏不漏。
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她和林院长是一对,谁曾想压根就是一场烟雾弹而已,原来真命天子另有他人。
很快大家从网络上将麦航远的底细扒了个一清二楚,这不扒也就算了,一扒还真像一出八点档的狗血偶像剧,三个当事人都是医生,而且都是高精尖的行列。
尤其是麦航远,美国哈弗医学院毕业后被留校一直从事心外临床病理研究长达七年之久,名副其实的高精尖全科天才,一年前仅仅凭借三场心脏移植手术便得到了素有“诺贝尔奖风向标”之称的艾伯特?拉斯克奖,美国政府特例授予永久居住民绿卡但却被拒绝,一年后回国发展。
半路杀出来的一个前途无量的的麦航远让整个慈铭都沸腾了,护士们开口闭口都是他,谈论他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帅、最重要的是如何如何的爱言承欢,你想啊,如果不是爱到骨子里去,又怎么会舍弃美国扎实的根基,回国重新发展呢?
曾经被视为慈铭最痴情的好男人林俊佑眼下和麦航远比起来,立马相形失色了起来。
就连心外最资深、最不轻言苟笑的护士长去给承欢换药的时候,都没禁住偷偷瞄了麦航远好几眼。
麦航远的衣服大多都是暖色调的米色,再加上他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即便坐在那不发一言都让人觉的暖暖的软软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惬意和舒适。
护士长换好药出门的时候,麦航远站起来非常客气道了声谢谢。
这声谢谢在护士长原本对麦航远的好感上又多加了一分,她在医院待的久了,换水下针就是她分内的工作,有些普通病人都不会和她们说句谢谢,更别提稍稍有点技术就自觉了不起的主任医师了,像麦航远这么低调这么谦虚的在国内这个圈子里当真是凤毛麟角了。
护士长走了没多长时间,承欢就醒了,与其说她是自己醒过来的,还不如说她是被三急憋醒的,从夜里开始到现在她前前后后输进去了六袋200l都存在她的身体里,说的不好听点再忍下去她的膀胱就快废了。
翻了个身想下床,却眼睁睁的看着麦航远凑过来,她连忙蜷起了腿缩成一团,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动静太大让他看了笑话。
她的脸绷的有些严肃,眉间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丝焦灼来,他也没说话,就扫了一眼药单,最后这一袋是葡萄糖这会已经输了大半下去了,也没做多想,直接就给她拔了针。
完了双手探过去眼见着就快要从她掖下抱过去,她眼疾手快的伸手挡住,虽然一句话没说,但脸上早已经是红彤彤的一片。
这样软绵绵的推拒对麦航远来说压根就没有任何作用,他两臂用力一抄,承欢就被他抱着坐了起来,弯腰给她穿鞋,倾长的后背映入她的眼帘,刚刚还局促不安的心仿佛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他的背倾长宽阔,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用额头贴着他的后背,通常这个时候他就像一剂镇定剂能安抚她乱成一团毛线似的心情。
仔细的帮承欢穿好了鞋,见她傻乎乎的坐着不动弹,他不禁觉的好笑,伸手拽了拽她的腕子,声音里充斥着一抹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不是要去洗手间吗?鞋已经帮你穿好了,难道还要我去洗手间帮你吗?”
听他这么一说,承欢脑子里的小灯泡叮的一声亮了,她连忙下床,动作夸张滑稽的就像个孩子似得,还好是在慈铭,不用看她也能找到洗手间的位置。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安静了没几秒钟,麦航远终究是没忍住,噗嗤一声当场笑的形象全无。
麦航远在外面蹦跶的开心,言承欢在洗手间懊恼的恨不能把脑袋塞进抽水马桶里去,在他面前,她能不能总是这么蠢?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怀着一颗想一头撞死的心,言承欢解决了人生头等大事,因为乌龙搞的太大,以至于她在镜子面前调整了半天才慢慢吞吞的出去。
没曾想麦航远就在洗手间门口等着,她坑着头一股脑的就栽进了他的怀里,鼻子酸疼的甚至扯到了泪腺,她终于体验了一把眼泪被酸出来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她捂着鼻子缓了好长时间才回过来,盯着他平平的胸看了好几眼,这么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