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隆隆的车马声中,一行镖车正从街上走过。
有镖车,就有镖旗。镖旗是走镖的护符,也是镖局的荣誉,这行镖车上插的是红旗,比鲜血更为红艳的红旗。
第一辆镖车上的红旗迎风招展,正面绣着一个斗大的‘铁’字,反面绣着一把银光闪烁的利剑和二十八支穿云箭。
这就是红旗镖局总镖头的令旗,有这面旗在,就表示这趟镖是威镇江湖的铁骑快剑亲自出马押送的。
有这面旗在,大江南北的绿林豪杰,纵无不望风远遁,也没有人敢伸手来动这趟镖的。
有这面旗在,才有遍布大江南北一十八地的红旗镖局,所以这已不仅是一个人的荣誉,也是十八家镖局中大小两千余的身家生命所系,无论谁侮辱了这面镖旗,红旗镖局中上上下下两千余人都不惜跟他拼命。
那熊孩子哈哈大笑着,忽然跃下高楼,冲入镖车的行列,一拳将前面护旗的镖师打下马去,身子凌空一翻,摘下了车上的镖旗,双手一拗,竟将这面威震大江南北的银剑红旗一下子拗成两段。
霎时间,车轮声,马蹄声,趟子手的吆喝声,一下子蓦地全都停顿。
黄蓉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疯子,果然是个疯子。”
王动站起身来,一只手负在背后,一只手拈起一只酒杯,走到窗前,俯视着一下子落针可闻的长街,笑道:“他不是疯子,他只是跟姑娘你当初一样到了叛逆期,认为自己不受父亲重视,可有可无,不过他做得可比你绝多了,黄丫头你当初不过是离家出走,他却是要作死。”
王动目光微抬,已经看到另一条街上一条人影飞快掠来,正是谢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