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霜捧着茶杯,抿了一口,又咳了几声,涨红了脸说道:“是啊……多谢王爷挂念,妾身……”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又咳了起来,祁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等她顺了气,听着她说完未说的话,“妾身病着,王爷还来这流霜阁,妾身怕自己会把病气传给王爷。”
若是真的病着还好说,可是谦霜是装出来的,她使劲咳了这么几下,差点没把肺咳出来,可是光有咳嗽,脸色却正常得很,这样就不好瞒过祁王了。好在她方才在被窝里闷了好一会儿,脸色才会呈现出异常的红润,否则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蒙混过关。
“传不传的另外说,只是本王想问你,你可看过大夫了?”祁王扣起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问道。
“额……”谦霜一时哑然,怎么?祁王转性了?不打算折腾她了?还这般关心她。
“并……并没有。”谦霜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是谁说你感染风寒的?”祁王笑了笑,眉毛一扬,等着她的回答。
“是妾身自己诊断的,王爷忘了吗,妾身略懂些许医术。”谦霜眨眨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
“那种害人的医术也能治人吗?墨尘的医术不可信,难道他女儿的医术就可以信了?”祁王挖苦道。
谦霜心中甚是恼火,但是又不能发作出来,只得冷冷地回了一句,“王爷此次前来是为了点评父亲与妾身的医术吗?那么王爷请回吧,妾身要休息了。”
自入府以来,他就是那个样子,对她冷漠得就对待一个仇人似的,要是不想把她从大牢中保出,大可以不必理她,谦霜也是费解,又不是她屁颠屁颠地跑到他的面前要他救自己一命,他又何必要这么对自己呢。
“点评谈不上,嘲笑几句罢了,”祁王见她气恼,心中倒是挺开心的,不由得笑着说道,“本王这次前来是为了一件事。”
“王爷请说!”谦霜依旧是阴着脸说道。
“本王要的寿礼呢?”祁王开门见山地说道。
谦霜一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这两天她一直想着怎么混出府去赚钱,倒是把这件大事给忘了,完了完了,这下玩完了,被人诬陷也就算了,这下连礼物都拿不出来了,她这是要把命都搭进去了。
“怎么?没准备吗?”祁王依旧是笑眯眯地问道。
盯着面前的笑面虎看了两眼,谦霜的心中不由得开始害怕起来,眉眼也变得恭顺了,却是捂着嘴咳嗽起来。
“湛露,你来说。”祁王抬手一指,悠悠朝着湛露说道。
“我?”湛露一时慌张,被祁王那么一指,好似定在了那里,也顾不上行礼,支支吾吾不敢回话。
“你家主子还在咳嗽,话也说得不全,你是她的侍女,她的事你应该一清二楚,既然你家主子说不清楚,就换你来说。”祁王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眉宇间也没有了往日的冷峻。
“王爷,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这礼物旁人不懂得如何保存,所以妾身想等到皇后娘娘寿辰那天再交予王爷。”谦霜心里其实是十分慌张,她把寿礼之事给忘了,如今也只好撒个谎,希望能够拖延一些时间。
“如此,那本王就等着吧。”祁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拂了拂衣袖,随后便离开了流霜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