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气温慢慢升高,谦霜却红着脸,按住了祁王的上下游动的手。
“王爷,不妥……”谦霜低吟了一声,缓缓说道。
“嗯?”祁王抬起头,见她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不由得吞咽了一下,“为何不妥?”
“因为……”谦霜无意识地咬了一下唇,心里却也十分慌乱,与祁王相处的时间尚短,突然一下子增进了感情,本该是令人安心,却在这一刻又让她陷入迷茫了。
“因为什么?”祁王说着,却又开始挑着她的yù_wàng。
“唔……”谦霜刚要开口说话,却再次被他堵住了双唇。
正当谦霜任由祁王解开衣裳的那一刻,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通报声,“回禀王爷,王妃求见。”
一听到这声音,谦霜急忙推开祁王,跳下软榻,慌忙理好自己的衣裳。
“你慌什么?”祁王看到她这样子觉得好气又好笑,勾着嘴角,眼眸里带着邪魅。
“王妃来了!”谦霜见祁王的衣裳也乱了,头发也乱了,急忙走上前去,将他拽到镜子前,随后仔细地替他梳理长发。
“你这么怕王妃?”见到谦霜方才慌张的模样,祁王有心逗她一下。
“不是怕。”可是不是怕是什么呢,谦霜心中有事,连替祁王束发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她不怕陶静姝,不管陶静姝如何折腾她,她都能够承受,但因为自己的身份,虽然已经是侧妃,但是已经没有名分,陶静姝纵使再有什么不堪的秘密,却仍是高高在上的王妃。
看到谦霜在发呆,祁王就明白了这个小妮子是又在胡思乱想了,他转身抓住了谦霜的手,低头轻啄了一下,随后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柔声道:“别怕,总有一天,所有的都是你的!”
望着谦霜姣好的面容,祁王不由得将她搂在怀中,在那么一瞬间,当初所有的厌恶,所有的憎恨都化为乌有,也许是从一开始,祁王对她就没有什么厌恶之感。
当时前往大牢之中解救谦霜,是谦霜的乳母桂姨拿着自己母妃的信物前去求他,他本对此事感到反感的,但是看到的是母妃的信物,他的心思开始动摇了,母妃入宫以后恩宠不断,虽与世无争,但因恩宠过剩,无形当中也树敌不少,能够得到母妃信任的人,祁王知道自己有帮助的必要。
而在牢中第一次见到谦霜的时候,她穿着如血的嫁衣,眉不画而黑,明眸皓齿,即使是身处幽暗的牢房之中,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同时也是经过这五日时间的考验,这才让祁王知道,原来谦霜在自己的心中如此重要。
门是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启,而开门的却是祁王本人。
陶静姝一见祁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刚要屈膝行礼,却见祁王的身后站着一位女子,待她看清女子的容貌之时,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她怎么会在这里。
陶静姝的身份虽是王妃,但是来祁王书房的次数拢共不过三次,而每次来的时候都只是站在门口,从未踏入书房一步。
“谦霜拜见王妃!”看着陶静姝一脸不痛快的表情,谦霜急忙走上前来,先对她行了礼。
陶静姝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笑容,也没有叫谦霜起身,而是转而看着祁王,说道:“王爷,三日后便是母后的寿辰了,妾身是想前来询问王爷一句,寿礼呢?”
她三番五次看到谦霜黏在祁王的身边,今日又见她出现在书房之中,刚才行礼的时候,见谦霜面色绯红,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几分,陶静姝虽未经人事,但也不是个傻子,方才紧闭的书房内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能够猜到几分。
祁王见陶静姝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谦霜的那一刻便瞬间消去了,而说话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温柔了,便也阴着脸说道:“本王方才正与墨侧妃商量明日前去取回寿礼。”
“既然寿礼是墨侧妃从禹州运回,怎么不由墨侧妃一人前去,还需要王爷亲自前往吗?”陶静姝冷冷地说道,原是想在祁王面前做一个知书达理,温柔娴淑的王妃,但是自从墨谦霜入府以后,祁王对她比之前还要冷淡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她又何必在刻意去表现出温柔的一面。
“既是寿礼,又怎么能够不受重视呢?”这一次,开口的是谦霜。
陶静姝没有想到谦霜会如此说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厉声道:“墨侧妃,这是你与我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那么王妃此次前来是为了兴师问罪吗?”站在一旁的祁王幽幽地开口道,声音虽然不高,但是语气却是不快。
“妾身只是想要王爷清楚,什么事才是重要的。”陶静姝说完,便行了礼,随后便拂袖而去,侍女暮荷见状,急忙朝着祁王与谦霜二人行了礼,随后便急忙追了上去。自从雪梅被带走之后,陶静姝的饮食起居便由新来的侍女暮荷负责。
祁王看着陶静姝离去的背影,目光一沉,谦霜见他半天不说话,想了想,还是要打破眼前的沉默。
“王爷,眼下最重要的事的确是寿礼一事。”之前的五天内,她是处在昏迷之中,而当时军中瘟疫一事还未解决,不论是她还是祁王,根本就不可能去准备寿礼,但眼下时间紧迫,寿礼比不上其他礼物,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就准备好。
“你别担心。”祁王柔声说道,看着谦霜平静的脸庞,他知道她心中早已十分慌张了,“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寿礼?”谦霜不由得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