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乞丐打扮的人靠近着一对母子,为首的乞丐撩起了衣袖,笑道,“这房子可是我们兄弟的,你们想进来?也行,住客栈也得给钱呢,这么好的房子不比普通客栈差吧。”说着伸出了手将拇指食指来回搓着,面上露出贪婪的笑。
那妇人约莫二十三、四,姿容倒也称得上中上,一手牵着五岁的孩童,一手紧紧抱着一个小包袱,一脸警惕不住后退,“我,我们今日在找到官府办了暂住,这里明明空着,怎得说是你们的呢?”
孩童的眼神如墨,本该清澈的瞳孔此刻也是带着惊惧,抱着妇人腰身不停的往后躲着,但那小模样不正是那一日白皎皎遇见的那个小男孩儿。
“官府?那你让他们来跟我们说说?这地方我说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那乞丐说着眼神却是上下打量着那妇人,邪笑道,“给不起房钱,用别的也行啊,虽然生了个儿子,但是风韵犹存啊。”
那妇人神色一变,又再后退了几步,“天子脚下,你们有没有王法,不就是欺我们孤儿寡母还是外地人吗?你们会遭报应的。”
旁边的另一个个头稍矮有些痞相的乞丐不屑撇嘴,眼神轻蔑,“王法?王法管得了你们吗?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呢?”
一只肮脏龌龊的手握住妇人的肩膀,让妇人惊得一跳,另一个年龄稍老的乞丐不知何时已经到她身旁,眼神微眯带着龌龊的目光,低笑道,“你若是陪陪我,我就帮你向他们俩说说,这房子给你们免费住几日也不是不可。”
妇人愤然,拍开他的手,咬着牙颇带骨气道,“等巡查的人来了,我会对他们说的!”
这里的地方,官府的巡查每日会有一查,查是否有哪个人偷偷住了进来,偶尔有逾期滞留的人倒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嘛,总要给人一条生路,若非走投无路谁愿意寄人篱下呢。
妇人说着转过身就要带着孩子离开,却被那老头一挡,后退几步又撞上另一个乞丐,还未回头就听到身后悠悠的传来一句话,“巡查每日只有一查,我们等他查完了再出来,你无凭无据,又无依无靠还能做什么呢?答应我们,说不定还免了第二波人来找你们麻烦。”
妇人沉了眸子,面色极为难看,是了,官府政策虽然好,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总挡不住这些人找寻了漏洞,这里住的人其实很少,若非迫不得已,一般人也不会来这里,她们也是实在是身上银两不够了才来此,这地方偏僻,出个什么事儿也没有人能知道。
咬咬牙,“我不住行了吧。”说着要侧身推开那乞丐离开,却没想到被那老乞丐一推,整个人都被迫坐倒在地上,惊愕抬头,三人都已是面目狰狞。
“小娘们儿,好话说尽你是不是听不懂?好不容逮着个送上门的,你以为走是那么容易?最近生意不太景气,连飘香楼的门都进不了,老子可是好几天没开过荤了今儿个怎么说你也得留下,否则你儿子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老乞丐好歹以乞丐之身在这京城摸爬滚打多年,一边迫不及待的开解裤腰带,一边说着身为母亲的软肋,而那矮个子却是一把抱住那孩童就要使母子分离。
“不,你们不能伤害我的远儿,你们不要伤害他。”妇人紧紧的拉住孩童的手,那却看见孩童被扯的生疼的表情,心下不忍又立刻放开。
矮子被这骤然一松的力道迫的生生退了好几步,带着孩童一屁股坐在地上,怒不可遏,“小娘们儿你是故意的吧。”说完麻溜爬起来一脚踢开了那孩童,孩童扑倒在地,皮肤本就娇嫩,在地上轻轻一磕就出了血。
“我,我答应你们,你们不能伤害我的远儿。”妇人一见,连忙要爬过去将他抱起来,但腰身却已经被人拖出。
着泪,却一声未出,执着的爬起来死死抱住矮子的大腿,又再次被一脚踹开。
一次又一次,那矮子终于忍不住了,说了一声,“大哥三弟你们先,我先收拾这小比崽子。”
妇人绝望的拉住矮子的裤脚,却被那破鞋狠狠的一踩,痛感顿时加倍。
撕拉布料破碎的声响传来,俩个乞丐扯完了自己的衣衫,袒着胸膛扯妇人衣衫,而那矮子转过身就将那小孩儿踹的老远,面目显得极为可憎。
“你们在做什么?”清脆的声音怒嗔道。
白皎皎忙跑过去扶起了那小孩儿,小孩儿眼泪汪汪,但见到白皎皎的时候,墨色清瞳里乍然泛出希望,一手拉着她的袖子不放,一手指着地上的妇人,眼中带着希冀一如那一日,让她心里搅的生疼。
白皎皎只觉得心里莫名压抑,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陌生的声音让三个乞丐的动作停下,警惕起来,转过身却看到一个身着粉衣眉头微蹙目光灵动的娇嫩女子,身后站着一个翩翩公子,五官精致,但看起来风雅至极,这样的书生多是手无寸铁只会读书。
那瘦高的乞丐啧声道,“小姑娘,劝你们别多管闲事。”话音有些高。
“二狗子,发生了事?要不要兄弟我们帮帮忙?”不远处又有七八个乞丐前来。
清川站到了鹤子谦身旁,附耳道,“有几个上一次就追着姑娘要银子来着。”
鹤子谦神色一凛,之前有看过尉迟容平的一个折子,但因为只是个小折子,所以一直被押后处理,只是说京城的乞丐太多,但均都手脚完好。
原因很简单,京城里达官贵人最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