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鹤子谦站了起来,他的脑袋生疼,这鹤建中到底走哪一步他根本摸不清楚,蔺回是平城的人,但若说是鹤建中的,那这漏洞也太大了,将每个来自平城的人都想象成鹤建中的人,这是他最不愿意做的。
“尚书府和司徒家商议,乔松和司徒清羽的婚事定在年前一月中旬。”江舟突然想起乔栩说来的消息。
“那莺儿的肚子可有消息?”鹤子谦皱眉。
“她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再等上一个月若是依旧没来,那应当是稳妥的。”江舟突然想起一事道,“子谦,你说,莺儿会不会叛变。”
鹤子谦一怔,看着江舟,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说。
“人人都说,为人母后女子会有所改变,莺儿肚子里既然有的是乔松的骨肉,那么你说她会不会帮着乔松。”江舟担忧道。
鹤子谦细细想了想,“若是她真的喜欢上了乔松,想帮着乔松,那她更会帮我们,防止乔松成为鹤建中的爪牙。”
“其实我总觉得乔松应当有自己的思想,其实若不是乔尚书嫡庶太过分明,他应当也是一个有出息的庶子。”江舟据实所说。
鹤子谦眯了眯眼睛,脑海中突然衍生了两个想法,立马正色对将江舟道,“蔺回是鹤建中的人。”
“怎么,你又笃定了?”江舟疑惑。
“不,我不确定,但是我要你‘无意间’把这个消息传递给蒋北礼。”鹤子谦笑道,“再透露一个意思,就是,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那么不如,就此毁掉。”若是这蒋婉洁真的和江舟成了亲,那么这兵权与江家就无法脱离关系,鹤建中唯一的儿子他已经和他不是一条心,就算蒋婉洁和他的人成亲,也没有办法保证,那人一定会死心塌地与他合作。
毕竟无论如何,蒋北礼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寒门,但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毫无自己思想只知道听从命令的死士,毕竟与鹤建中毫无关联,要舍弃还不是就舍弃,要中断合作还不是就中断,否则蒋北礼当年也不会非要让鹤建中只与蒋氏有孩子才愿意与他合作,若是蒋北礼能信任鹤建中,那也不会到今天二人的关系都还如此。
“让蒋北礼知道蔺回是鹤建中的人?若他本身就是,这岂不是多此一举?”江舟更疑惑了。
“好!”赞扬的声音底气十足的从门外传来,江存义推开门笑着走进来,“好主意!这消息透露到蒋北礼耳边,若是他一开始就与鹤建中商量好,那么他的反应不会有多大。若是他不知道,那么此事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会给鹤建中带去怎样的麻烦也不知,总之,只看蒋北礼是什么反应就知道蔺回是不是鹤建中的人。”
“江老爷子英明,一眼就看出子谦的想法。”鹤子谦觉得与江存义说话比江舟说话强太多了。
“舟儿,你还差的太远了。”江存义摇了摇头,大略是江立生前把江舟保护的太好,所以他成长的太慢,鹤子谦没有人保护,所以他能洞悉一切,相比起来乔栩和乔松,论能力,乔松其实比乔栩还要更优秀一些。
江舟撇撇嘴没说话,他知道自己比鹤子谦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子谦,我见你的模样,似乎还有一个什么好主意。”江存义看着鹤子谦的表情,那眉毛上挑,定然不止有这一个想法。
“我只是在想,乔松他只是缺一个人赏识,想以庶子之身出人头地,并不是无才能不是吗,只是因为乔尚书太过在意嫡庶尊卑,不愿意培养乔松,才导致他心有不甘。若有一个赏识他的人,并不是鹤建中,不像鹤建中一般带着利用关系,你说乔松会不会还甘心用为鹤建中做事?”鹤子谦轻轻的说着。
江舟和江存义思量片刻后,江舟立马道,“好!”
“子谦该不会让我江家做这伯乐吧。”江存义立马想到,这尚书府的一关必须得把控好,否则留着个瘤子,以后也不知会出什么事。
“不,我有更合适的人选。”鹤子谦笑道,随后就拱手,“天色不早了,子谦还另有要事,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江老爷子与江伯父。”
自江家事宜说完,过了酉时,鹤子谦答应白皎皎,再忙也会陪她用晚膳,于是又匆匆赶了回去。
小院子里,白皎皎托着下巴坐在自己的房内,丫鬟送来了很多的点心也只是放在桌子上,白皎皎想了又想,还是把大蚌抱到自己的面前,闭上眼睛虔诚道,“娘亲,不是皎皎现在不带你走,只是皎皎在等一个人,只要他成功了,皎皎就立马和他一起带着娘亲去走走看看。
再睁开眼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抹担忧,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小丫头,现在就感觉无聊了?想去哪里不如我带你去吧,他可是个大忙人呢,看局势这忙的可不是十天半月。”带着讽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白皎皎抬起头,黑鳍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房梁上,连忙站了起来,整张脸立马就忍不住皱了起来,“你为什么又来了!”
黑鳍轻哼出声,“鹤子谦忙着他的阴谋诡计,我自然要过来不是,在你寂寞的时候陪着你,这样以后你才心甘情愿跟我走啊。”
“黑鳍,我不会回棠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