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及他走到钟远山面前,安景宏趁着没人拦他,又对钟文昊出手挥拳。

钟远山的脸沉得几欲滴水,忍不住对安景宏硬了语气:“凡事都讲究一个理字,你再这样肆意动手,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法好好解决!”

“你跟我讲理,我妹妹又跟谁讲理?!”安景宏红着眼眶抬头,语气沉痛,“你孙子糟蹋了我妹妹,我妹妹一辈子就这样毁了!事情怎么都没法好好解决!”

之前钟远山是没听清楚,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一次的“糟蹋”就在自己面前说的,清晰异常,他的心思刚顿在这两字上,便听胡小庭似生怕众人没明白,惊讶地重复道:“哎哟喂,还真的是qiáng_jiān?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闭嘴!”钟杰真是恨不得扇胡小庭两个耳刮子。

“强……qiáng_jiān……”钟远山终于被这个词正面袭击,脸色整个一青紫交错,倏然痛苦地捂上自己的胸口。

“爸!”

“爷爷!”

“快快快!爸的心脏病发了!”

“药呢药呢!”

“……”

场面再次因为钟远山的突然发病陷入混乱,朱锦华、钟杰和胡小庭七嘴八舌,连钟文昊也从地上爬起来,几人立马慌慌张张地钟远山推回他的房里。

佟羌羌也再当不了旁观者,紧随其后地要去看钟远山的情况,一抬头和尚滞留在厅里的安景宏打到了照面。安景宏这才看到佟羌羌的存在,不由愣怔:“羌羌?你怎么会在这里?”

“师兄,我……”佟羌羌噎了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那边再次被吓到的钟如宁暂时没人管,哭着跑过来抱住佟羌羌的腿:“小嫂嫂!宁宁害怕!宁宁害怕!”

“小嫂嫂……?”安景宏在唇齿间重复,脸色当即变幻,“你和这家人是什么关系?”

佟羌羌抿抿唇,“师兄,我改天再和你解释。”

说完她有点落荒而逃地快步走去钟远山的房间——确实是落荒而逃。她如何开得了口,告诉安景宏,她其实是糟蹋了他妹妹的那个畜生的老婆?

一眼发现韩烈站在钟远山房间门口,佟羌羌的脚步霎时滞住。

他像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似的,在看房间里的人忙里忙外,脸上既看不出紧张和担忧,不过也没其他什么特殊的表情。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偏过头来,和她的视线胶着在一起。

眉毛下的那双眸子一如既往地深邃莫测。佟羌羌想起方才她和他一同被指控为奸夫淫妇,心中陡然一阵闷,低垂下眼帘,径直从他身旁穿过要往房间里走。

擦肩而过的瞬间,韩烈低声说:“呆会儿无论老爷子问你任何问题,你都不要再隐瞒,老老实实交代。”

佟羌羌抬眸,蹙眉。

屋里钟远山在这时悠悠转醒,张口就问:“刚刚那个人呢?”

问的是安景宏。

钟杰下意识地去看朱锦华,朱锦华试图安抚钟远山:“爸,你现在正犯着病,咱们先什么都不要管好不好?”

“我还没进棺材呢!你不让我管要什么时候管!”钟远山厉声怼回朱锦华。

“爸……”

“你给我让开!”钟远山拂开朱锦华的手,转而问管家,“刚刚那个人呢?”

管家硬着头皮回答:“还在厅里。”

“把他带到我面前。”话落之后,钟远山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见大家似乎暂时都忘记了她和韩烈的事,佟羌羌便也暂时地当回透明人,默默地站在角落里。很快,安景宏就跟着管家一起进来了。

“钟老先生。不好意思,您还安好?”安景宏礼貌地问。

钟远山摆摆手停了咳嗽,看向安景宏,“我问你,你说你妹妹被文昊……糟蹋,是真的?”

安景宏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似是被这个问题刺到了耳朵,冷了冷脸:“您觉得这种事情能轻易拿出来开玩笑的吗?”

“我明白了。”钟远山闭了闭眼,像是终于面对现实,但似乎也没有勇气多问细节。少顷,就听他对安景宏说:“对不起,接下来我们需要处理家事。我保证,你妹妹的事情,我老头子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安景宏踌躇两秒,点头:“好,我等您给我交代。”

钟远山挥挥手,管家领着安景宏出去,临末了,安景宏的视线在佟羌羌身上一顿,表情沉凝。

随着管家和安景宏的离开,房间里只剩他们一家人。空气里像压着什么重物似的,沉沉得叫人心头十分不安。一时之间谁都不敢打破这份安静,都缄默地看着床上的钟远山。

钟远山捂着胸口,似在调解呼吸。少顷,他从床上坐直身子,两只浑浊的眼珠子骤然烁烁地瞪开,怒意飞上眉梢,沉声喝道:“给我跪下!”

钟文昊浑身一抖,几乎一瞬间“噗通”地膝盖磕地,没等钟远山问话,他便直摇头:“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认错——”

钟远山立马又是一阵咳嗽,沉痛地看着钟文昊:“你竟然真的……咳咳咳咳……老二,给我拿鞭子来!我要打死这个混蛋!”

“爸!”朱锦华扶着额头,恨铁不成钢地瞪钟文昊,只觉得头疼——他现在的状态完全是被安景宏的突然到来给吓到了,完全忘记了她曾经告诉过他的话!

朱锦华一直迫使自己冷静的心理,终于有点慌了。

今天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她没料到亲子鉴定的结果会真的出问题,导致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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