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出来穿,结果刚到客厅便被眼尖的韩烈叫住了:“你的鞋子呢?”

佟羌羌低垂眼帘,盯着自己光溜溜的脚趾头,心中腹诽的是,之前她就没穿鞋,可他的一门心思全然聚集于曾好身上,根本未曾注意。

这种计较,她之前是不会有的,甚至不奢望。可今天,她明明不愿意自己像个怨妇一样小心眼,却完全控制不住去想。

她一声不吭地站着,等着看韩烈接下来会是什么反应。

眼瞅着韩烈大步朝她迈过来了,但听忽地一声清脆的打破盘子的动静乍响,伴随着曾好急急的“哎哟”叫唤。

韩烈当即止住步伐,扭头见曾好瞪着眼睛傻傻地注视满地的碎片表情很是不知所措。他转而朝曾好走:“我不是让你别动吗?”

“我只是想帮个忙。”曾好的神色间透露浓浓的不好意思,就要蹲身捡碎片。韩烈快一秒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你给我安分坐回去!”

口吻虽不悦,但出发点是对曾好的关心。

场景太熟悉。她也曾被韩烈如此“温柔”地吼过。

佟羌羌呆呆立于原地,猛然间有种错觉——她在韩烈身上所感受过的所有温柔,全部来源于他给曾好的温柔,将残羹冷炙施舍予她。

脚踝处毛茸茸的触感拉回她的思绪。

佟羌羌低头,发现五花肉不知何时蹭了过来,嘴里叼着的分明是她寻了许久的拖鞋。五花肉把拖鞋丢在她的脚边,紧接着用它湿滑的舌头舔了舔她的小腿。

佟羌羌一个战栗,莫名地想流泪——这只小混蛋,平时怎么和它套近乎它都傲娇脸,现在是察觉到她的处境,才来同情她、可怜她、施舍她的吗?

曾好坐在餐桌前,微笑着朝她招手:“佟小姐,愣着干什么?快来吃饭。韩烈的手艺很棒的,只是轻易不下厨。尤其是他的蛋包饭,你一定得试一试!”

佟羌羌扯扯嘴角。轻易不下厨,所以她很难得才吃到那顿他亲手做的早餐?如今细想,彼时是为了抚慰她没了孩子的悲痛吗?

佟羌羌失神地在隔着曾好两个座的空位上坐下。

收拾好碎片的韩烈从厨房里端出两份蛋包饭,一份给了曾好,一份放在佟羌羌面前。

佟羌羌看也不看韩烈,只默默拿起勺子,送一口到嘴里。

或许真的很好吃,但此时此刻的她并吃不出什么味道。

曾好在愉快地和韩烈闲聊着:“我以为你得匆匆忙忙到外面去买食材,才能吃得上呢。没想到冰箱里竟是应有尽有。是你转性了呢?还是家里多了个女人帮你打理的?”

佟羌羌感到很烦躁,烦躁自己被曾好有意无意地扯进话题里。出于女人的敏感,她分明从曾好状似随意的话语里听出旁敲侧击听出酸味儿。

韩烈没有说话。佟羌羌始终低垂视线,所以不晓得他此刻什么表情,她也不想知道他什么表情。

手指略一错力,勺子掉到了地上。

佟羌羌弯腰去捡,重新坐起时,曾好忽然一把揪住她的睡衣领口往下拉。

佟羌羌只觉莫名又窝火,本能地攥住曾好的手,避免自己走光。

“你们……你们……”曾好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口,整个眼眶刹那间蓄满眼泪。

佟羌羌狐疑地垂眸,这才发现,曾好目光的落处在昨晚韩烈留下来的一朵尚未消褪的吻痕。大概是刚刚弯腰捡勺子的时候,恰好被曾好瞄见的。

佟羌羌下意识地瞟了眼韩烈,正和韩烈暗沉的眸光撞个正着。她的脸不受控制地发烫,试图把自己的衣领从曾好手里挣脱开。

曾好霍然站起,不可思议地指了指佟羌羌,最终指向韩烈,双目灼灼,闪动着愤怒的目光:“你怎么可以和其他女人睡觉?!她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上你的床?!你是太久没有女人所以饥不择食吗?!”

句句刺耳,句句戳心。

佟羌羌的面容微微发白,手指在桌底下绞在一起。

“曾好,注意你说话的措辞和语气!”韩烈暗沉的目光愈渐凌厉,表情凝重得像大理石雕像,明显动怒。

曾好咬咬唇,砰砰撞倒椅子,飞快地奔回房间,嘭地甩上门。紧接着,房间里传出摔东西的声音。

韩烈眼角的肌肉隐隐跳了两下,似在压抑着怒意,旋即起身朝曾好的房间去。

摔东西的动静随着房门的打开一瞬间大声,再随着房门的关闭恢复成细微。

最后大概是被韩烈制止了暴行,佟羌羌再听不清动静。

戳了戳金灿灿的鸡蛋外皮,她一点胃口都也没,放下了勺子。

***

曾好的房间里,韩烈一手桎梏住她的腕子,一手将相框从她的手中夺下来。夺下来后,瞥见相框里的女人的照片,他不禁怔忡。

曾好抹着眼泪抓住相框的另一角:“还给我!”

韩烈眯了眯眼:“还给你让你继续摔吗?”

曾好反问:“我的东西,我怎么不能摔?”

韩烈的表情骤冷:“这不是你的东西!”

“原来你还记得姐姐?”曾好讥诮一笑,“你不是已经背叛她了吗?!”

韩烈手上略一用力,把相框完全拽在自己手里,字正腔圆道:“我没有背叛她。”

曾好的表情生出一丝希冀,上前一步抓住韩烈胸前的衣服,仰头询问:“所以你承认你和外面的那个女人只是逢场作戏,对不对?我、我、我记得孙叔提过,他以前那个兄弟的女儿被收养在钟家成了童养媳,就是她对不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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