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我们家玉珠一直是我母亲的心病。”
玉珠……提起这个名字,祁瑜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别看我母亲以前动不动就骂玉珠,我也总欺负我这小妹妹,可是你不知道,我母亲多疼玉珠,我又有多疼玉珠。”宋玉洪吸了吸鼻子,“我也想让玉珠醒过来,就算她永远那么调皮捣蛋,我也愿意宠着她,可我就是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明明没有死,怎么就是醒不过来?”
祁瑜沉默着。
虽然距离上一次见到玉珠小姑娘还是七年前,可是却不知怎的,过了好些年,小姑娘的音容笑貌从未在记忆里褪色,那么活泼顽劣的小姑娘、那么肆意天真的小姑娘,他很难想象她安安分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大夫怎么说?”
宋玉洪苦笑着说,“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都说玉珠的身子没有大碍,可是……呵,谁知道是为什么。”
任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鲜活的生命像是被凝固了一样,冻住了小玉珠的人,却也冻住了王氏等疼爱玉珠的家人的心。
“我母亲每天都去看玉珠,我母亲,个性那么刚强的女人,为了玉珠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我知道,玉珠是她的心结,所以,她看到璎珞那张脸,难免会放不下。”宋玉洪又灌了一口酒,“可是,我母亲有放不下的东西,我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