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枭一向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此刻却是万千言语只汇聚成一句,“母亲……对不起。”
权枭多年从未对她说过道歉的话,容妃心头一酸,顿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拿起帕子抹抹眼角,虽眼角微红却也是端庄的很,“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看上眼的女子?”
权枭摇摇头,沉声道,“母亲,我是断不会与西南联姻的。”
“枭儿,你若是有看上眼的接进宫便是,我还会拦你不成?!”容妃咬牙,“难不成她还想独霸你?你来日三宫六院是注定的,何必此时跟我扭!”
权枭失笑摇摇头,抱抱容妃,“您想多了,当真是没有这样的女子,您听我的便是。”
容妃百思不得其解,天色已晚,权枭轻笑道,“这几日事务繁多,儿子先走一步,母亲您好好休息,莫要想那么多。”
看他这模样,容妃烦闷的挥挥手让他去了,儿大不由娘,当真是让人烦心的很!
贴身丫头看权枭走远走进殿内重新燃了几根香烛,容妃慢声道,“碧娘……儿大不由娘啊。”
“娘娘……”碧娘轻叹一声,“殿下与您一向亲近,虽说幼时离宫,但孝心不改,您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
容妃起身,将快要燃尽的熏香摁在鎏金香炉中摁灭,温婉的笑笑,“是啊,这个世上……除了我,没谁会真正的对他好,他不能怪我。”
“都说美人难过英雄关,但这美人……也是有英雄情结的,不是有句话叫做——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么。”
碧娘一笑,新点上一支熏香缓缓道,“还有句话叫做……生米煮成熟饭。”
“只望他莫要怪我。”容妃眼中含泪,“皇位之争不死不休,本宫容不得他有半点闪失。”
青衣殿内,元德战战兢兢,觅芙哆嗦着说完讪讪看了权枭一眼,“殿,殿下,娘娘就是这么一说……”
这话她自己都听不下去,容妃娘娘看似温婉却是果决的很,她决定的事……这么说出来那就是有了计划了。
权枭脸色黑沉,楼子裳叹气,挥挥手,“都下去吧。”
“子裳……此事,你莫要与母亲计较。”权枭苦笑一声,“是我对不起你,她……罢了,母罪子受,你可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权枭揉揉额头,这事儿他本可以瞒着楼子裳,但是对他太不公平,如若从旁人口中知晓,子裳定然是不舒服的。
楼子裳看他这模样失笑,“傻话,难道你会让容妃娘娘计划成真不成?”
权枭嗤笑一声与他额头相抵,捏捏他的脸道,“我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只怕是要让母亲失望了。”
他眉头微蹙,显然对于容妃算计他这事不太好受,楼子裳轻笑着亲亲他的眉心拉着他起身,“莫要想太多,你看你不也在容妃殿中放了眼线吗?”
权枭无尾熊一样从身后抱住他懒洋洋道,“我与母妃多年未见……有些想法终是不一样的,何况……枭现在是有家室的人,自然得多顾忌些。”
楼子裳耳根一红,拖着这么大个人往里走,权枭亲亲他的耳朵,手不老实的伸进他衣服之中,楼子裳脸红的摁住他的手慢步往里走,“贫!你……准备怎么办?”
“子裳,孝顺是好事,但你莫要给母妃欺负了去。”权枭舔着他的耳朵警惕道,“敢把我让出去试试?别有一日母妃哭哭你就心软了!”
别以为他没看到,刚刚觅芙说母亲眼中带泪时这家伙那愧疚的神色,权枭冷哼一声,猛地在楼子裳颈间咬了一扣。
自己爱人母亲设计爱人与别的女人,该委屈的应该是他吧,怎么倒是反过来了,楼子裳哭笑不得,揉揉身后那个大脑袋轻声道,“我舍得吗?”
说完他自己脸皮有些热,权枭闻言挑眉一笑,猛然将人大横抱起,“舍不得!”
楼子裳一惊,“知道还问,快放我下来!”
权枭大步而走,“听闻青衣殿的青衣池泡起来甚是舒坦,枭今日为母心伤,子裳不如好好安慰安慰我吧。”
楼子裳闻言大惊,哪里肯,使劲挣扎,权枭将人牢牢摁在怀里,黯然道,“一个个今日竟是都欺负我不成?母子联合着实是让人伤心。”
“权枭!那到底是谁母亲!”楼子裳撕着他的脸皮怒吼。
权枭健步如飞,说话间已经到了青衣池哈哈大笑,“当然是我们母亲……”说着他声音低了去,说了些什么,最后叹息,“就为了这些……子裳也要补偿我,母亲火起来,我说不得要挨棍子!”
楼子裳彻底怔愣当场,满眼复杂,连自己衣服被褪去也没察觉,片刻后方道,“权枭那是你母亲……”
权枭在他唇上亲亲,沉声道,“而你是我唯一的妻……”
楼子裳闭闭眼点头,终是他对不住容妃,但他更舍不下权枭,忍不住揪揪权枭耳朵,“片刻功夫……你竟想出这么个法子!”
忒缺德!
权枭失笑,“到底如何,还要看母亲了。”
随后将人紧紧揽在怀里同时浸入水中,温热的泉水让他喟叹一声,入手的肌肤更加润滑,楼子裳面色潮红,层层水波溢出伴随着越来越低的呻|吟,两人肌肤相贴,权枭发狠的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楼子裳痛吟一声,狠狠在他背上捶了一下,“疯了不成?!”
权枭不语,将他抱得更紧,谁也别想把人从自己身边夺走,母亲也不行!
水一层层漫上青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