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这么大,夜廷深就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两个喝醉酒的女人折腾了个半死!
而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亲生妹妹,另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
等到和律凌天联手好不容易把这两人送回酒店房间,夜廷深只剩了靠着墙喘气的劲儿了。他以前怎么就没想过,这俩妮子碰一起会发生这么强烈的化学反应呢?
“住酒店不好,我大哥在这边有房子。”律凌天站在门外,对还在喘气的夜廷深说。
一听这话,夜廷深差点儿没一口气背过去,“刚刚怎么不说?”
“忘了。”
“……”
夜廷深哭笑不得,但思索了一下,两人最后还是商量先让她们在这里过一晚,至少等这俩丫头酒劲过了,人清醒了,再把她们带去律家,开批斗大会。
两人一致决定,批斗大会是必须要有的!这两丫头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于是,第二天清晨,才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
早晨七点还不到,天已经大亮。
宿醉了的凉至忽然惊醒,也顾不得自己头重脚轻的了,赶紧摇醒了旁边床上的夜南歌,“南歌南歌,我怎么好像听到你大哥的声音了?”
夜南歌此时也只感觉头疼欲裂,晕晕乎乎地也说了句:“我好像也听到了,他说什么了我忘了,我再去梦里问问他……”眼看就要倒头睡着,凉至一个激灵抓住了她,惊恐地说:“南歌,你不是做梦!因为我也听到了!”
“哇,你都能听到大哥在我梦里说的话啊……啊!?你说什么?!我大哥我大哥我大哥!我大哥真来了吗!?”反应过来之后,夜南歌立马惊醒了,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了砸门的声音。
对,没错,就是砸。而且,应该是第三波砸门了,前两波这两人睡太死,没听见。
“夜南歌,夏凉至,我给你们俩十分钟的时间!收拾好来隔壁房间见我!”
这一回,两人都听得格外清楚,面面相觑之后,立马手忙脚乱地去收拾整理自己了。
*
十五分钟后,隔壁房间。
夜廷深坐在沙发椅上,双腿优雅地叠在一起,似已等候多时。见到两人争先恐后地闯入,他扬了扬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抬腕看了眼手表,他淡淡开口:“晚了五分钟。”
这两人受到的惊吓可不小,尤其是夜南歌,直接就口不择言地“卖”了凉至,“报告!是凉至非要洗个澡,所以才迟的!”
“……”
凉至无语地看着怂得跟见了大灰狼的小白兔似的的夜南歌。哦,不对,小白兔见了大灰狼好歹还会跑呢!夜南歌现在简直连骨头都没了!
然而夜廷深不吃这一套,脸色瞬间变了,指着床的一角,低喝:“给我过来坐下!”
两人均是一哆嗦,然后乖乖地走过去坐下了。期间夜南歌想开口解释,都被夜廷深给喝止了。
“夜南歌,我是不是说过如果被我找到,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知道,我没开手机,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一旁的凉至看着夜南歌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扼腕哀叹:南歌啊,摊上这么个哥,你就认了吧。
“没开手机没关系,现在知道了。”夜廷深说着,已经十指交叉地开始活动筋骨了,指骨“咯咯”作响的同时,夜南歌仿佛已经目测到了自己的下场,不安地咽了口口水之后,机敏地横躺在了床上,躲在凉至的身上。
“……”
无语的是凉至,这丫头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之前见她和夜廷深相处也不是这种猫与耗子式的相处方式啊!
于是,她倒也好心开口打算替夜南歌开脱,以为夜廷深至少会对她温柔那么一点点,结果夜廷深一视同仁了,虎着脸喝道:“有这个经历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给你自己求情!”
凉至瞪大了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夜廷深,你这是皮在痒了是吧?”
“……”这局势,是不是反转得太快了?快到凉至身后的夜南歌都惊讶了,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大嫂威武!
夜廷深脸都黑了。
而这时,夜南歌也借机火上浇油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开始说夜廷深的不是:“就是啊哥,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一大清早的这是在干嘛啊?开批斗大会?大嫂头还疼着呢你就把她叫起来一顿训,会不会心疼人啊?”
“你给我闭嘴!”夜廷深冲凉至发不得火,便把枪口指向了夜南歌:“夜南歌啊夜南歌,三天不打你还上房揭瓦了是吧?别在那儿狐假虎威了,你今天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你所谓的出来旅游就是大半夜地喝得烂醉如泥吗?你是女孩子,你知道你们俩在外面喝醉了有多危险吗?”
夜南歌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委屈地撇了撇嘴,“那家大排档在扎啤上乱标酒精浓度,我是冤枉的!”说完,一把抱住凉至,活像个受了委屈了小学生,随时都能哇哇大哭地样子,哭诉:“凉至,我哥就是嫉妒我!你跟我跑了他吃醋!所以他跑来当咱俩的电灯泡要来挑拨我们的关系!你可千万不能听信他的谗言啊!他就是抓到了我的把柄所以才这么猖狂的!”
“……”
凉至抽了抽嘴角,偷偷撇了一眼夜廷深黑得跟炭似的脸,想笑又不能笑,只好抿了抿唇,平静地问了句:“我能不能坐在旁边看热闹就好?”
“不能!”
“不能!”
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