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至从来都没有叫过夜廷深“老公”,从领证到现在。刚刚那一声是第一声,甜腻腻的,叫得夜廷深骨头都酥掉了,身体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虽说他极力保持着面不改色,但还是被凉至发现了。
“老公~”
凉至窃喜,又接连叫了他好几声,同时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处画着圈儿,漂亮的眼睛像勾魂似的望着他,扑闪扑闪的。光是被她这么看着,夜廷深就觉得,他的身体已经来反应了。
“臭丫头。”夜廷深终于绷不住,一个侧身,将凉至压在了阳台的门板上,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大手还一边在她的腰上挠着痒痒,似是惩罚。
凉至嬉笑着扭着身子避开他的挠痒,捧着他的脸,“不臭,刚洗完,不信你闻闻。”说着,还把自己的胳膊凑到了他的鼻子前。
夜廷深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凑到自己唇边,一根一根地舔舐着,低叹:“嗯,确实是香的。”
凉至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点着火,不一会儿,刚冲过澡的身体就燥热了起来。想到她的头发还湿着,夜廷深便一把将她抱起,往浴室走了过去,在她耳边轻轻吐着气:“但还不够,所以,再洗一次。”
*
浴室,热气氤氲,水花四溅。
温热的水流淌过光洁的背脊,濡湿的发慵懒地贴在身上,凉至趴在夜廷深的胸膛上,随着男人的呼吸,身体也有节律地上下起伏着。
背后是微凉的浴缸壁,身前是她。餍足过后,夜廷深早已敛去了刚才的狼性,温柔地在凉至身上涂抹着沐浴露。
热水缓解了身体的疲累,凉至微微抬眸,轻拭着他脸上的水珠,软软地问道:“还生气吗?”
夜廷深不说话,抬起她的手擦拭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到敏感处时她一阵阵轻颤,但仍旧倔强地仰着小脸,又问了一遍:“你还生我气吗?”
夜廷深仍旧没说话,凉至便不高兴了,撅着小嘴,伸了手捏起了夜廷深两边的脸蛋,“问你话呢!”
“你个丫头,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吧?”夜廷深抓过她的手扣在她身后,似笑非笑,“不好生调教你一下,怕是你不会知道夫为妻纲的道理!”
结果,凉至利索地甩了他一个白眼,扔给他俩字:“迂腐!”
“你说什么?”
“说你迂腐呢!”凉至毫不客气地顶嘴,“夜大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把三纲五常这些封建阶级的lún_lǐ纲常搬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什么夫为妻纲啊,那都是上上个世纪的思想了,你说你迂腐不迂腐啊?”
夜廷深气笑,“叫我什么?”
“叫你大叔呢!听着啊,什么才是现代版的三从四德!”凉至振振有词,“三从是,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训话,要听从!四‘得’是,老婆的生日要记得,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的心事要懂得!”看着夜廷深哭笑不得的表情,凉至摆了摆身子,歪着头问:“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夜廷深一脸的无奈,“敢问老婆大人,还有什么药吩咐的吗?”
“当然还有了!”凉至把手从他的禁锢中抽出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着,“第一,不准对我耍酷!第二,不准让我吃醋!第三,吵架你要让步!第四,嘿嘿,虽然我不会做,但你还是要记得,就是揍你你要挺住!”说着,凉至还作势冲着他挥了挥绣花拳头,笑米米地望着他,“刚刚你就反了第一条和第三条,说说,该当何罪啊?嗯?”
“……”
夜廷深佩服凉至颠倒是非的口才了,本来错的人就是她,这下倒好,被她几句话一说,夜廷深差点儿就被她洗脑得要觉得自己是错的了,试图力挽狂澜,“那敢问老婆大人,为夫的三从四德倒是清楚了,你的三从又是哪三从?四德又是哪四德呢?”
“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凉至哈哈大笑,“四‘得’是,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
夜廷深彻底跪服了,“受教了。”
凉至仰着头,大笑了几声,万分嘚瑟,结果嘚瑟了还没个十秒钟就又被刚刚嘴上还乖乖顺顺的男人给扑进水里了,水花溅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刚想反抗,便听到男人坏笑着说:“刚刚的四‘得’里没有亲不得、摸不得和碰不得,所以老婆大人,你还是乖乖的从了为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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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哼哼唧唧了一个早上,夜廷深可算是消停了。而凉至揉着酸疼不已的腰,只余了控诉一个31岁的大叔对一个24岁美少女的“罪恶行径”的力气。
说他是惩罚她也好,得寸进尺也罢,总之凉至觉得,男人在做这事儿的时候节操绝对是无下限的,体力觉得是无上限的。
结果夜廷深特别不要脸地甩了她一句,“昨晚上不是挺享受的吗?怎么样?跟着为夫一起,有没有欲仙欲死的感觉?”
凉至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没好气地说:“本姑娘还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
“是是是,老婆大人貌美如花,含苞待放,纯美无比。但是呢,你老公我年纪大了,经常容易欲求不满。欲求不满的男人很容易秃头的,为了你老公的颜,只好委屈老婆大人你了。”
凉至觉得气血上涌,睁开眼盯了夜廷深半天,憋出来四个字:“臭不要脸!”
夜廷深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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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楹流产的事情不知为何流传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