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来。”皇上眸子一暗。
“是,皇上。”姜公公应着取了东西上来。
皇上伸手接过拆开,越看脸色越难看,越看大殿内的气压越低……
沈瑜得意的挑了陆文博一眼,低眉顺耳。
“太子,这是怎么回事?”猛然,皇上一拍桌子,将手头的几封信扔在夜离白面前。
夜离白连忙伸手接住,看着信里的内容脸色首次沉了下来。
“父皇!”
“皇上!”
夜离白刚跪下去,陆文博便开了口。
“说!”皇上犀利的眼神直接落在陆文博身上。
“陆……”夜离白张了张口,却被皇上一个冷眼扫过,不得已闭了嘴。
“微臣可以看看信上的内容吗?”
“姜公公,给他。”皇上许诺。
“多谢皇上。”陆文博应着伸手接过。
约莫一刻钟后,陆文博抬起了头,“皇上,这信上的笔记的确乃微臣的,不过微臣并未写过这份信。”
“陆侍卫的意思是本官诬陷你了,这信可是陆侍卫您的妹妹呈给本官的,你还不承认吗?”
“紫芯?”陆文博凝眉,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皇上,微臣请求传陆紫芯觐见。”
沈瑜冷哼一声,低声开口。
“传!”皇上一声令下,不多时,一个身姿袅袅的女人从殿外走了进来。
“民妇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陆小姐,你来告诉皇上,这些信的由来。”
沈瑜迫不及待的开口。
“是,大人。”陆紫芯应着,始终低着头,“回禀皇上,这些信都是县令大人在预知出事前交给民妇的,说是当有一日,他若蒙难,可拿此信给哥哥。”
“那为何又落到沈大人手上?”皇上问。
“自县令大人入狱,哥哥便整日忙碌,终日不见其面,民妇不得已将此信拆开,方知此事。
民妇害怕受到牵连,便想将这几封信交给皇上,只是民妇身份卑微,无法得见天颜。
只得偷偷潜入京城,然后遇见回府的沈大人,才将东西交给大人。”
陆紫芯说完,在场的人都沉默下来。
皇上冷着脸,看着陆文博道,“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陆文博自陆紫芯出现便处于呆滞状态,听着皇上怒喝这才道,“皇上,微臣还是那句,这信不是微臣写的。”
“大胆,你的意思是朕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假的了,陆文博,你一句无辜便把所有责任都推开了吗?”
“微臣不敢!”陆文博连忙道。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说罢,此事太子知道多少?”
皇上冷笑一声开口道。
“此事太子并不知情。”陆文博答的太快,反而使人觉着有猫腻。
“你如何得知此事与太子无关?”
“这……”陆文博一时语塞,若他回答,此事便是它一人所为,若他不回答,便是陷太子与不义。
陆文博沉默下来……
“父皇,此事儿臣……”
“你闭嘴!”皇上再次怒喝,夜离白脸色白了白,却还是硬撑着压力开口,“此事儿臣……”
“朕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
夜离白低头,眼神幽深起来。
“太子殿下不知,那么就是陆侍卫自作主张了,只是重税与他有何好处,老臣若没记错,陆侍卫以前可是太子殿下的近身侍卫呢。”
佟素见皇上有意偏袒夜离白,忍不住发挥起自己的存在感来。
“丞相大人有话要说?”皇上语气微缓,淡淡的道。
“并无,老臣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佟素刷足了存在感,成功的退后。
“陆文博,你可有话要说?”
“微臣……无话可说!”事到如今,显然已经不是他冤不冤枉的事了。
皇上想要保住太子殿下,佟素一方施压不肯放人,若是偏袒的太过厉害,怕是会引起诸多事端。
“好,拉下去吧!”皇上状似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是,皇上。”外头涌进来几个侍卫架着陆文博离开。
“退朝!”姜公公公鸡般的嗓音突兀响起。
各大臣陆陆续续的离开。
夜离白跪在地上半天没起身,夜君凌经过时冷哼一声,“夜离白,这只是个开始。”
薛仁雍走到夜离白跟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说罢施施然去了姚清梦哪里,早朝的事已经不期然的传遍宫里,姚清梦自然也得了消息,命人想要截住离开的陆紫芯,却发现迟了一步,陆紫芯已经被人带走。
薛仁雍进门的时候正好瞧见姚清梦坐在厅里等她,心念一转便明白何事。
“今儿个怎么没看书?”
“世子爷下朝归来,清华作为妻子是该要迎接的。”姚清梦说着亲自斟了一盏茶给他。
薛仁雍有些受宠若惊,“你不会是有事要求本世子吧!说罢,今儿个本世子心情好。”
“如此,清华便却之不恭了。”姚清梦似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笑笑道。“世子爷,坐山观虎斗的感觉如何?”
薛仁雍眸子一暗,“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佟贵妃小产,发现尸蛊,由此查到萧紫天头上,惹得父皇生厌。
凤阳县县令重税一事曝光,县令猝死,再有其小妾出面揭发陆文博……”
“你倒是清楚的紧。”薛仁雍的神色看不出任何不妥,他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