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芭当时都睡着了,但她的警觉性很高,大约是和从小练武有关,所以苏薄一进来,她就已经感觉到了,然后立马坐起来,朦胧的双眼在看见苏薄那一身狼狈的模样时瞬间变得清亮。
“苏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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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骆溪回到房间里,随意的就把鞋子脱下然后一脚不知道踹到了什么地方。
有几处还是被付双嫣那个小婊砸用指甲划上可好几道口子,不小心扯到简直是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下手特么也太狠了吧!是不是人啊!
她怨念的坐在床沿,然后小心翼翼的先把袖子挽上去,还好她刚刚下午的时候就洗了澡,虽然现在有些许的汗臭,但她这个样子怎么能下的去手,将就一下呗,反正她不嫌弃自己qaq。
手腕上大多都是写抓伤,她这还算是好的,她刚刚走的时候用余光看到一点,她嫂子手臂除了抓伤还有一大块擦掉皮的伤口,想想都觉得很痛,这个小婊砸啊,她不会放过她的tvt!
骆溪找来急救箱,然后抽出棉签和打开消毒水,越想心里面越生气,她狠狠的叹了口气,觉得这实在不能忍,然后找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老哥说过,在外面如果受欺负了,有能力就打回去,没能力找老哥qaq!
嘟嘟几声后接通,然后醇厚低沉的男性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骆溪原本觉得也没多大事的,她从小就调皮,去了国外也没少和别人打架过,可哪个时候哪敢把这些事告诉自家老哥,自己藏着掖着,也就觉得没什么,可今天听到他的声音,特么突然就委屈了。
骆溪的眼泪唰的一声就掉下来了,语气可怜憋屈:“哥啊啊啊啊啊!!!!”
骆晖当时在处理公务,翻纸张的手指一顿,他愣了愣,然后专心致志的接起电话,连合同都不看了。
“怎么了小溪?”
“呜呜呜呜……妈的,我被人打了……”
她哭的稀里哗啦的,骆晖很少看见她这么无措的哭过,心脏紧了紧,语气有些着急,拿起挂在椅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你怎么了!你慢慢说!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妈的!我遇见一个疯女人!贱人啊啊啊!属猫的吧!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嘤嘤嘤嘤嘤……”
骆晖脚步生风,立马坐上车,然后把手机放在一旁,带上蓝牙耳机,语气着急严肃:“你到底怎么了!给我说清楚原因,不要一个劲儿的哭!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骆溪吸了吸鼻子:“你还是不要来了,我……我在酒店,跟剧组的人在一起……而……而且,嫂子也在!”
骆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语气有些不自然:“那她……”
“呜呜呜……嫂子也被打了……”
骆溪眼神一凛,一个油门踩到底:“地址
!”
骆晖全程只花了十分钟的时间,闯了五个红灯,安全抵达酒店。
他带上口罩和帽子然后按照骆溪说的房间号乘电梯上去。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酒店里基本上没什么人,骆晖来到骆溪所说的房间号,然后按了一下门铃,几秒钟的时间门被打开,骆晖看到骆溪一双通红的眼睛以及手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眼神发寒,立马反手把门扣上。
此时苏薄的伤口已经全部被沈芭给包扎完毕,她上药熟稔,动作麻利,一看就是身经百炼的人,苏薄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你上药很利索,也很完美。”
沈芭笑着说:“我小时候练武每天都会受伤,我父亲为了锻炼我,每次在我妈打开药箱的时候都会阻止她,然后摇头。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受伤了,得自己动手,虽然有些地方我根本我连药都擦不到,但父母还是不会帮我,我父亲说‘如果擦不到自己能及的地方,那就不要受伤,这是你唯一的办法。’所以从那时候起,我能避免就避免,不想麻烦父亲和母亲,我想……他们也不希望我身上受一点伤害,所以才会这样。
苏薄笑了笑,然后把睡衣穿上:“是对很好的父母,你很幸福。”
沈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将苏薄扶着躺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如果晚上你想起来上厕所的话可以随时叫醒我。”
“好的。”
“那我关灯咯,苏薄姐。”
“好,辛苦你了。”
“没事,晚安。”
“晚安。”
***
骆溪把整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骆晖,好在她伤的地方基本上都在手腕和小腿,这还得谢谢她今天选的衣服对,以及……那衣服质量真不错qaq!
骆晖就连给她上药的时候直至现在都还沉默不语,骆溪有些怕,这种不说话却寒气逼人的老哥最可怕了〒▽〒!
她小心翼翼的揣度他的心思,可这男人的想法向来不会显露在脸上,一张扑克脸,只是能够感觉到,他此时此刻很生气,非常生气,骆溪缩了缩脖子,动作忐忑不安的拉了拉他的衣服,声若蚊蝇:“哥……”
骆晖没理,在她再次鼓起勇气叫他的时候,他终于转过头来,眼神严肃冷漠。
他的声音像是冷金属般的清冽漠然,看着骆溪,在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伤,目光一点点的暗沉下去,他冷着声说:“我平时到没看出来你嘴皮子功夫还挺厉害啊!居然还敢跟动手打架,还带上了——”
他的斥责顿了顿,然后不自然咳了咳嗓子,然后没好气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真像是个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