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哥。”周素荷拍了拍苏薄的肩示意她小心点,“这丫头笨手笨脚的,做了不对的事,您千万别忘心里去啊,小孩子了嘛!对担待。”
她低头哈腰,对面前的男人恭敬且讨好。
被叫做斐哥的男人只是笑笑不说话,把被苏薄弄脏的衣服扔到她面前:“你瞧着办吧!”
说话间他已经含着一根烟,旁边的人连忙狗腿的给他点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嘴唇轻启烟雾缭绕。
周素荷皱着眉,把衣服抱起来,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苏薄,然后笑着说:“斐哥,您开个价,我赔您。”
陈斐食指夹着眼,笑着摇摇头:“我不缺钱。”
“那您说,要怎么办?”
陈斐眯着眼睛,熟稔的弹了弹烟灰,夹着烟的手点了一下苏薄:“把她赔给我。”
苏薄猛地抬起头来,周素荷皱眉:“斐哥,她还只是个孩子。”
“成年了吗?只要成年了就行!”
旁边的女郎笑着打笑:“斐哥,不要我了吗?”
陈飞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要。”
不知道对持了多久,女郎的笑声愈发响亮,苏薄看见男人的手伸进女人的胸部里,轻轻揉捏,女人高兴的发出一声□□。
女人的身体像一摊水一样,倒在男人的怀抱里,大腿处的裙子被男人用手掀开,手顺势的就滑了进去,女人的下身不断的扭动着,发出一声又一声的起伏,活生生的一副春宫图摆在眼前。
她下意识的脸一红,低着头不再去看,也尽量不去听。
周素荷像是习以为常,表情淡淡的,但用余光轻瞟,苏薄还是能够看见周素荷的耳根发红,脸上没被粉底遮盖得绯红。
二十分钟过去,两人终于草草的完了
事,女人衣衫不整的倒在沙发上,男人反而是衣冠楚楚,精神比刚才振奋些许,下身还有一些濡湿。
他的桃花眼轻勾,不怀好意的看着两人说:“怎么样?想好了吗?”
苏薄有些怕了,下意识的缩了一步。
这些小动作周素荷都看在眼里,她转头看她,正巧对上那双晶莹剔透、泪光闪闪的眸子,她的心突地一紧。
半响,苏薄听到周素荷说:“那我来陪您。”
门被重重地关上,苏薄一人被安全的放了出来。
她无力的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四肢像断线的木偶,她双眼无神,空洞的像个丢掉灵魂的娃娃。
墙壁隔音的效果并不好,偏偏苏薄的听力又比常人高,尽管她极力的捂住耳朵,嘴里胡乱的低喃着,但是她还是能够听见里面男人兴奋的吼声和女人尖细急促的呼喊。
一声又一声,苏薄遏制不住的哭出声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她全身发抖,眼泪大颗大颗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
苏薄在那一刻又再次感受到了这个社会的黑暗,在她的世界里只余下了冷漠的灰色地带。
周素荷在两个小时之后才被放了出来,衣服被撕破,白皙的肤色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之下,胸脯上还有好几处红色的痕迹和淤青。
下身的裙裾带着猩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她的双腿都在哆嗦,全身颤栗得厉害,苏薄僵硬的身子在看见周素荷时,立刻反应过来把衣服给她披上,遮得严严实实。
周素荷有次在饭后说过,她想找点钱然后回乡下,建几栋大房子,再找个对她好的人,大城市其实她适应不过来,这里的人处心积虑的想攀上高枝,没有人性,骨子里已经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染的五彩斑斓。
你看,其实周素荷的野心并不大,甚至很简单,她说她已经二十五岁了,该想想以后的日子了。
可那个时候的苏薄只有二十岁,才刚迈过年头,以前的苦日子吃多了,她反而不会那么安于现状。
苏薄说,幸福来源于金钱。
周素荷笑她是掉进钱眼里了。
欢声打骂在饭堂里反复回响。
可现在的苏薄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尽管周素荷安慰她没事,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在意,苏薄却还是能够看见她眼里极力隐藏的那抹沉重悲伤,苏薄知道,周素荷离她的梦想越来越遥不可及了。
她最终还是丢掉了这个工作,她自己辞的职,原因无他二。
因为周素荷。
她过不了心里的坎,整夜整日的沉浸在愧疚与自责当中,一位名家曾经说过,当你不愿意在面对一些事时,不如选择胆小鬼的方式,逃避、离开,或许不施为一个好办法。
苏薄不承认自己是胆小鬼,但她选择了
胆小鬼的方式。
或许有矛盾,但她最终还是毅然决然的不辞而别,她没有办法在面对周素荷。
那个待她极好,视她如亲妹妹的素荷姐,她最终还是无福去承受这段亲情。
毕竟亲情这个东西,她已经很久没拥有过了。
她贪心的想要多拥有一点,反而是愈加将这份得之不易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越推越远。
看,她终于再次彻底的弄丢了。
自那以后,苏薄再没看见周素荷。
s市很大,但如果刻意的去打听也不是没消息,或许两人都没有用心,苏薄是怕再见到周素荷会让她想到那次不堪之事,而周素荷或许是不想看见苏薄,又或许是其他的,都不得而知了。
两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苏薄再一次看见周素荷是在城西的小巷子。
张合在工地上给人做力气活,苏薄待她如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