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说我,怎么就不能说说你自个呢!抱着这个位置不动,别人想来拜佛的都不能来!你说说你难道不自私!”
钟易冷笑:“我刚才并没有看见人,你是突然出来的,所以,我并非自私。”
他终于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来吧,我给你让位,你慢慢祈祷!”
话毕,他冷扫了她一眼,便出寺去了。
苏薄哼了一声,然后坐下来一个一个的朝着金尊跪拜。
她只用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见钟易还在庙外,继续跪拜着其他小庙里的各内佛像。
他的表情凝重且严肃,跪拜的也很仔细,有几个人从苏薄面前过,不经意的提起。
“我听说那个长的特别帅的男人来了好几次了!基本上每个星期都回来,看不出来啊他还信佛?”
“什么信不信佛,这男人是在祈祷,祈祷抓住他父亲的杀人凶手!”
连带着苏薄和其他几个女生错愕,那个同伴说道:“我上次排队就排在他后面,都清楚的听见了,好像是他父亲意外死亡,他是个军人,查明真相!”
意外死亡!钟易的父亲是……钟叔!
苏薄大吃一惊,她说怎么好久没看见钟叔,原来是……
这怎么会呢?好好的一个人所死就死,难不成……对了,上次听那个私人医生说,老太太他们都去国外了,这么一想,苏薄觉得两者会不会有关系?
可这毕竟不关她的事,她还是别瞎着掺和了。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钟易,他弯着腰,两手合十,眼神流露出无比的尤真诚,丧父之痛,苏薄没感受过,不过,苏薄知道那滋味一定不好受,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她以前看见他们一见面的气氛不太好,不过人嘛!只有在世的时候不好好珍惜,过后又追悔莫及,人生漫漫,要明白的东西太多了。
就比如现在,她正走在一条没有光明的道路上,也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后悔,像钟易没有在钟叔活着的时候好好珍惜,而到了意外发生过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
苏薄在周六的晚上接到了骆晖的电话。
自从那晚的不欢而散,骆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估摸着是生气了,可这也不能怪她啊,谁叫他问那个问题的,还非得要她说实话,说完之后,还发脾气,侮辱她。
苏薄是不敢发脾气,但也并不是没有脾气。
所以那晚过后,她没打给骆晖一个电话,本以为两个人的关系会一直这么僵下去,却没想到是他先主动联系,这让苏薄有些受宠若惊。
“喂?先去?”
骆晖好几条没听到她声音了,此刻她脆声的说话让骆晖的笔尖一顿,蹙了蹙眉,想起正事,问她:“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苏薄一时没反应过来。
“马戏团的表演。”
苏薄僵了一下,然后点头:“嗯,答应了。”
“呵……理由,苏薄,我是不是说过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而且我清楚的记得,当初你是很排斥的,怎么,想开了?”
“嗯……”苏薄沉着声回答,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还笑着道:“先生,这还会给出场费呢,十万啊!可真多!”
骆晖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打电话出于鬼使神差,就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了钱才做的,却没想到事实和他所想的一致,苏薄是个拜金女,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未改变过。
莫名的,他竟然觉得有些失望,对苏薄很失望。
要去寺庙,苏薄自然想到了王婆婆,自那次被周练一个电话带走后,截止现在她都近一个月没打电话给王婆婆,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
外加上房子那边装修也好了,于是苏薄顺便就去了酒店,接王婆婆回新房。
有些日子没见到苏薄,王婆婆担心的不得了,给她打了几个电话也没回,王婆婆也以为她比较忙,也就没敢打扰她,一直安安稳稳的待在酒店里,除了吃就是睡,她这种做惯了的身子头一次这么闲来无事,倒是有些不舒服了。
外加上刘梅英一直杳无音讯,王婆婆心里也是悬着的。
苏薄也去打听过的,确实是没看见刘梅英,她觉得要嘛是她藏在哪个酒吧里不愿意出来,要嘛就是为了躲债而逃出了省,苏薄才找不到她。
可不得不说,这刘梅英真没良心,为了个人连自己的妈也不管,真不知道她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薄表面上还是对王婆婆说自己会慢慢找的,哪怕这样的几率很小,但她到底还是不想让王婆婆很失望,有个希望总比绝望好。
她带王婆婆去了新房,小区环境良好,安全设施方面也很令人安心,房子在三楼,不高不低,哪怕电梯坏了,也能照常走上去。
王婆婆似乎对房子很满意,装潢简洁大方,不胡里花哨,倒是很适合老年人住。
苏薄已经事先叫人把所有的东西弄好了,大到搬床做柜,小到买吃的,买日用品。
房间里因有尽有,就缺个人照看了。
苏薄从包里拿出一千块给王婆婆,让她看看有什么东西要添置的,麻烦她平时跑一趟,出去买。
王婆婆一开始说什么都不肯收,两人争执了好半天,最后还是苏薄发了火,语气有些不耐烦。
“王婆婆!这钱您爱收就收,不收也得收,我又不是送给您的,而是让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