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就调转了个方向,与公寓门口的某个身影背道而驰。夏白心里松了一口气,看到顾青颜困倦的神色,又有些心疼:“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下。”说着自然的伸出手帮他按揉着太阳穴。
只是,心里像坠着重重的石头一般,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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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肚子不怎么饿,她直接盛了小半碗的冷饭,就着中午炒的菜草草的吃了点。
她其实有点晕车,虽然不会吐,可是会头晕,这会儿就不想动弹。勉强去厨房烧了壶水,她用毛巾擦了擦身体,钻到床上时顺手拿起一边的遥控器打开了24寸的小电视。由于没有装有线电视,翻来覆去就几个台,四月随便调了个台,安安静静地看着电视。
她其实是个很无趣的女人,一个人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临睡前,她从犄角旮旯找到一张有些发黄的宣传纸,纸上用粗黑的字体写着几个字眼,临了留下一串电话号码。
她扫了一眼那个号码,便把宣传纸塞到了枕头下。心跳的缓了些,她摸了摸心脏的地方,模模糊糊地想不知道那个器官在哪个位置。
第二天下午,四月根据对方给出的路线找到了地址,是一个比较隐蔽的废弃的工厂。周边没有什么行人,不远处是一个垃圾清理站,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令人恶心的难闻气味。她下意识地握了握包里用布包裹着的刀,稳了稳跳的过急的心跳,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四月简短的说明自己的方位,等了好一会儿,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走进了她。
四月跟他四目相对,正好瞅见了对方右脸上一道不浅的刀疤。
心突了突,她睁大了眼,僵硬刻板地问:“说好的价格,不会变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