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叫将门踹开,大吼一声:“公孙夏!”
然而屋内虽是整洁,却扬起不少灰尘,看着床前打碎的碗片,她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继而转身出门,对着前方的树林大吼:“师傅~”
声音回荡在山林之间,却没人回答她。
裳儿在行至离自己最近的药筛旁,伸手一模,顷刻发出恶臭,她皱着眉头道:“下面的草药都已经腐烂了,夏先生应该许久没有翻腾过药草了!”
幻颜扭头:“我们分头寻找!”
后者点头:“好!”
说罢,两人便分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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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之巅~
公孙夏一袭冰蓝衣袍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底下一望无际的春季四扬,明显与周围场景截然不同。
呼啸而过的冷风打在他身体,带起墨发与衣摆荡漾于空,加之周围的大雪纷飞,俨然构成一副绝美画面。
他活在这世间的唯一信仰,便是她。
如今她已经去世,自己于这世间早已没了任何牵挂。
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前方,万念俱灰的感觉,仿佛坠入万丈深渊。
“你果然在这里!”后面的声音传来。
他缓缓转身,便看见两人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他不急不躁,淡淡道:“你们回来了!”
“公孙夏,你脑子有病是吧!”她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他。
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倒是裳儿连忙从纳戒拿了见披风给他披上。
他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站在那里。
幻颜突然有一种心被揪住的感觉,接而两步前后,就只闻空气中传来啪的一声。
寂静~
裳儿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在看了看公孙夏脸上的红肿,接而退到一边。
或许是反应过来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摸上脸庞,睁眼抬头看着她。
幻颜皱着眉头,冷声道:“这是我替皇后娘娘打的!”
公孙夏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后者睁着一双玲眸道:“你知道这样做会让我们很担心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清心寡欲,淡定无比的人,怎么这次会这样?就算是因为她,你也并非定是如此的!”
后者浅笑:“如此怎样?”
“如此自暴自弃!”
“没了活下去的信仰,又哪儿来的振奋?”他有些淡然道。
幻颜摇头:“至少她是爱你的,这世界比你可怜的人多了去,要我说……皇上都比你可怜!这是事实,不可否认。”
后者拧眉:“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师傅……你和他曾是最好的兄弟,为了她各自淡然一方不去争夺,但倘若当时你愿意,她肯定是会跟你走的!”
“跟我走?孟玄如此爱她,为她付出了那么多,我如何忍心?”
“如何忍心?爱情都是自私的,你知道就因为你一个不忍心,伤得梁芯有多深吗?他游走徘徊在你和你最好的朋友之间,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我……”
“你什么?你这样做不仅伤害了她,更是伤害了孟玄,伤害了你!就算孟玄得到了她又怎么样?她不爱他!你有想过孟玄有多可怜吗?临了还让你将她带走,若是我……铁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