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爹地,你说……我刚才讲的是不是有可能啊?”
阚依莲起身跟着爹地回卧室,一边走,她一边问爹地。
“有可能,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但是这些不是仅凭猜测的,一定要有证据,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只管学习就好了。“
阚泽枫只能这么安抚小丫头,十三年前阚依莲失踪这件事,实施者计划的很周详,而且又过去了这么多年,去哪找证据?
所以说小丫头走法律途径,想要为自己讨还公道……应该是不太可能了。
如果有一朝一日,通过自己私人渠道的调查,证实了是有那么一位出于嫉妒心理,而做出了这么一件阴险狠毒的事情……
也不会有法律来制裁她(他)。
所以现在,虽然只能把这件事归结到道德层面,但也绝不能让她(他)活的逍遥自在……
耍阴谋诡计谁不会啊?那还用现学吗?阚泽枫一转念间……此时心里已有乾坤。
“明天下午,我带你去见妈妈去,记住你答应我的,不许哭。”他用这件事来转移阚依莲的注意力。
“啊?我明天就能见到妈妈了呀?太好了。”
阚依莲一高兴,之前的那件伤心事顿时就忘了。
“爹地,我努力不哭,不过真哭了,您也不要生气啊,爹地,您说……妈妈能不能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就突然醒了啊?”
看着爹地的一双明眸里满是希冀。
“你……可以试试。”
阚泽枫的语气有些犹豫……因为他的心里满是沉重,虽然她长大了,但是这天真劲可一点没消减。
她也不想想,已经昏迷了十多年的颅脑受伤植物人,还能醒吗?
“嗯,我试试……”但是阚依莲,依旧笑的很开心。
当然,奇迹并没有阚依莲想象的那么容易出现。
当第二天在医院,郁萦出现在阚依莲的视线里……妈妈的状态与她之前预想的那般一无二致……
她的脸色白如纸张,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
一对墨睫静静的趴卧在苍白的皮肤上,那是脸上唯一的一抹不是白色的颜色。
没有血色的嘴唇是白色的,喂食管也是白色的……还有好多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的管子,也都是白色的……
阚依莲的一只小手紧紧抓着身边的阚泽枫的手掌,他们双双站在郁萦的病床前。
“爹地,妈妈就是在睡觉吗?”
“爹地,我和妈妈……两个人长得像吗?”
“爹地,妈妈就是在这里……一直躺了……十几年吗?”
“妈妈好可怜,妈妈比我还可怜……”
阚依莲那清脆的近乎于空灵的声音,从激动到故作平静,又从故意平静到一点点的哽咽……
最后,极度的悲伤逼出了她的眼泪,绵延不尽的泪水在脸上终于又流成了清澈的小河……
阚依莲泪眼朦胧的伸出小手轻轻的碰了碰妈妈的手……
“妈妈,妈妈……你醒醒,看看我……我是莲莲……,妈妈,您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啊?呜呜……”
……
“妈妈,您什么时候能醒啊?您起来和莲莲说会儿话,莲莲都已经长大了……妈妈……您快醒醒啊。”那一张小嘴因为哭,不停的颤抖……
“好了,好了,莲莲,走吧……我们以后再来看……。”
阚泽枫看不得小丫头哭……就要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