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它们将世生关灵泉拖到了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那鬼差用脚蹬飞了一具快被蛆虫蛀烂了的鬼魂。随后在一口箱子里翻出了根钢针,没理会关灵泉,只是对着世生说道:“嘻嘻你怕不怕疼?没事,等会要是疼啊。你就喊出来,嘻嘻,我会先用这针把你的指甲挑下来,然后用蛆给你止血,等它们把你的内脏拱干净了以后,你的皮就完整的保存下来啦!嘻嘻,对了,我得先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你要我的眼睛干什么啊。”就在这时世生忽然平静的说道,此时关灵泉已经被其他鬼差拖走,朝着一只长在烂肉里浑身带刺儿好像仙人掌似的巨大胃脏走去。
那鬼差擦了擦口水。然后说道:“用来玩啊,嘻嘻,怎么,不行…………?”
哪成想,那鬼差的话还没有说完。世生的拳头就已经揍在了它的脸上!
那鬼差的牙齿尽数碎掉,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子就已经向后飞了出去,而世生眼疾手快,在那鬼差双脚刚离地的时候,右手朝前一抓,正好抓住了那鬼差头上的心脏肿瘤。嘎的一声!那颗肿瘤被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只见世生叼着一根黄铜似的小铁棍,一把将那肿瘤掐的粉碎,随后对着那满脸惊恐的鬼差说道:“行是行,但是我不想给你。”
“嘻,这怎么……嘻可能?”那鬼差满脸惊骇,因为此时的世生已经挣脱了枷锁。且拽掉了那个控制它力量的耳环,他是怎么做到的?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嘴里叼着的小铜棍儿。
那是钥匙,是打开地府押运鬼魂枷锁的钥匙。而这钥匙,正是先前从阿喜手中得来。为了前往三途,它们必须要闯到十八层地狱之中,虽然有无常押送,但如果不能挣脱枷锁的话,所有的努力注定只能成为泡影。
所以,阿喜便将自己的钥匙交给了世生,让他含在嘴里,等到了地狱之后随机应变,此时那三个阴帅终于走了,所以世生这才没了顾忌,趁着那疯鬼差翻箱子的时候,舌头一翻,吐出了钥匙,拿牙咬着打开了手上的枷锁。
就是这样了。
在重新恢复了自由之后,世生毫不犹豫的轰飞了那个鬼差,而此刻关灵泉正被几个鬼差抬着准备先让他过一过刺,关灵泉眼见着世生解开了手铐,慌忙大叫道:“快点救我!!”
鬼差们皆是一惊,但还没等它们缓过神来,世生便已经飞身上前,一鬼一掌将这些病态的鬼差了了掌,紧接着,为关灵泉打开了枷锁,只见关灵泉将耳环往脓水潭中一丢,随后大骂道:“娘的,差点就变成了筛子,好险好险。”
“没时间感慨了。”世生晃了晃手腕,如今虽然潜入了地狱,但此处绝非久留之地,世生的揭窗仍留在听经所内,赤手空拳的它们,要潜入十八层绝非容易之事,要知道十七层之后,就连地府阴帅都禁止进入,传说看守在哪里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凶神之鬼,而且地狱这么大,它们究竟要如何才能在那里找到三途呢?
地狱各自相连,根据听经所的影壁记录,三途就在十层与十八层的地狱之间,也就是在十八层的上空,如果一不小心坠落其中的话,就算是神恐怕都难逃升天。
总之,还是先去看看再说罢!
想到了此处,关灵泉和世生便捡了两把鬼差的长刀,踏着碎肉朝前走去,过尸山,渡血河,一路之上遇到了许多的畸形鬼差,但牟足了劲儿的他俩,丝毫没有给任何一个鬼差通风报信的机会,就这样一路砍杀,最后终于在一个怕死的鬼差口中得知了前往下一层的道路。
事宜至此,容不得半丝的犹豫,世生关灵泉两人踏血而行,直奔通往第十七层的道路,一路之上,尽是惨绝人寰之景象,如果没有阿喜的话,他俩此时恐怕也同那些鬼魂一样,在这蛆虫堆里面受尽了折磨吧。
想到了此处,世生便叹道:“这一次真多亏了阿喜,也不知道它现在怎样了,关大哥,你说它帮了我们,会不会被人发现?”
“应该不会吧。”关灵泉说道:“咱们全程都是用字来交流,纵然那阴长生再厉害恐怕也不可能发现………………总之,没什么时间去想别的了,接下来还有一层,咱们要尽快找到那个三途村,搬来救兵干掉那个罪魁祸首。这才是咱们应该做的,唔,到了!”
话音刚落,只见关灵泉停下了脚步。弯腰直至前方,世生跟着上眼瞧去,但见视线尽头处,果真出现了一所异样的建筑。
那里,便是通往十七层地狱的所在。
阿喜,你等着吧,我们一定会救这地府还有钟圣君的!世生和关灵泉心中不约而同的想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世生和关灵泉赶到了连接点的时候,地府之众的阿喜也回到了鄷都城,诺大个圣君府。平时只有钟圣君和阿喜居住,旁人只道钟圣君不愿奢侈安逸之生活,殊不知,这其实是阴长生的主意。因为一年中有半年的光景,阴长生都在这里修行。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地府最大的秘密,所以自然不会让多余的人知道。
回到了圣君府的阿喜,先是洗了洗脸,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又变回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它在寂静的走廊里行走,四周鸦雀无声。只能听见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之声。
那呻吟声听上去很是痛苦,时而尖锐,时而沉重,就好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