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冥君共同执掌地府,但其真容却很少有人见过,因为这也是地府的传统,身为阎君不可以用本来面目示人,一是为了神秘的威严性,二是为了公正不让人盲目崇拜。即便出行也是如此,只能以轿子上所雕刻的人形来分辨其各自的身份。而这身份的真实性也是毋庸置疑,因为阎罗车乃是神界所赐,每带阎君都有相应的轿子,这轿子只能让阎君所乘。如果外人擅自乘坐的话,车内会燃起焚身烈火将其烧的连渣滓都不剩。
“阎罗大人们来啦!阎罗大人!!”阴司街上的百姓开始欢呼了,阎罗长队正有条不紊的往前缓慢前行,而车内的阎罗们在听到鬼魂们的欢呼之后,也感到十分欣慰,因为人间太岁一事它们也略有耳闻,只盼那太岁不会影响到地府,所有的鬼魂都能够安静的投生,这便是它们所希望的景象。
然而天不随人愿,就在那阎罗车队刚刚行进到阴司街中心地带的时候。忽然前方街角处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紧接着,几声惨叫传了过来!
来了!
远处三名阴帅在见到此景之后,心里面皆是咯噔一声!
而就在这时,那负责阎君们安全的殿前阴兵也在第一时间示意队伍停下。随后,二十余名阴兵高高跃起,在空中打了个璇儿,跳过了鬼群之后,第一时间就到达了现场,而刚一落下,那些阴兵们便眉头一皱。随后齐刷刷的半跪在了地上,尊呼道:“属下参见圣君大人,不知圣君大人为何在此?”
没错,鬼群之中所闹事者,正是那地府战神钟圣君,或者说是阴长生。当然了。阴长生的身份如今仍是个很少鬼知道的秘密,所以在见到它的时候,大家仍当它是那钟圣君。
而今天的阴长生,一身正装,身披披风重甲。腰间悬挂赤红宝刀,双手交叉于胸前,一只又足蹬在了一名半死不活的鬼魂身上,先前那几声惨叫,便是这鬼魂所发,只见阴长生邪笑了一下,随后挠了挠头发说道:“我在此为民申冤,而你们又在这里干什么?”
那些殿前阴兵们心中一阵纳闷儿,心想着:它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们既然出现在了这里还能是干什么,当然是保护冥君了啊?话说今天这钟圣君是怎么了,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呢?它虽然地位很高,但为何要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办案子?
心中虽然疑惑,但‘钟圣君’在它们心中的地位十分之高,阴兵之中又有哪个对这位光明磊落的战神不敬佩的呢?于是,那些阴兵们只好毕恭毕敬的说道:“禀报圣君大人,时逢鬼游节,我等按照往年惯例负责保护十殿阎罗大人巡视阴司街,圣君大人近日是否为地府太过操劳,怎将这事忘了?”
这些日子里阴长生确实太过操劳,但它又怎会忘记这件事呢?它等的就是今天。
于是乎,阴长生便故作惊叹状,先拍了拍脑袋,随后哈哈一笑,朗声说道:“瞧我这脑子,不过正好今天阎罗们都在,我也有个冤情想让他们做主,闪开,我要过去啦。”
说话间,只见那阴长生没等阴兵们反应过来,便一把拽起了地上的那只鬼魂,而在那鬼魂被拖拽起来之后,殿前侍卫们这才看清了它是谁。
肖判官?这不是阎罗殿下判官之一的肖判官么?为何它会被钟圣君打成了这副模样?
正当阴兵们惊讶之际,阴长生已经拽着肖判官飞身而起,阴风皱起,路旁鬼魂们根基不劳纷纷后退,但见那阴长生转眼便落在了阎罗车前,它一把将那肖判官抛在了地上,同时双拳抱手,对着那不远处的阎罗车流里流气的说道:“各位阎罗大人请了,钟某办案不知各位阎罗途经此地,没打扰各位大人的雅兴吧?”
似乎所有鬼都察觉到了今天‘钟圣君’的些许不同,但没有鬼敢说话,而那打头轿子内的阎罗到底是冥君气派,自然不会纠结这‘钟圣君’的些许无理,在阴长生说完之后,只听那轿子里传来了一阵浑厚的声音:“鬼游节日,吾等依照惯例游街体察民情,圣君到此有何公干?”
“公干不敢当,只不过是想为民申冤吧了。”只见阴长生笑了一声后说道:“钟某近日来追查地府内一件颇为诡异之事,一路勘察,今日终于查到了点眉目。既然各位大人在此也为体察民情,那太巧了,不如咱们现场断案,也好还鬼民们一个公道岂不妙哉?”
钟圣君今天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它这会儿是拦的什么轿。申的什么冤?
街道两旁的鬼魂们越聚越多,已经纷纷开始议论此事,而那些殿前阴兵们虽然不知这钟圣君想干什么,但它们却也发现了地上的那个鬼魂身份。料想到此事可能十分严重,所以便有阴兵头目上前抱拳说道:“圣君大人,有什么事不能回宫一一说明呢?此地鬼多口杂,不如等到阎君大人们先巡视完毕之后,再做………………”
“什么巡视完毕之后?”只见阴长生双眉一挑,语气瞬间提高了数个调门儿,冷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而且刚才阎罗大人也说了,它们次行就是为了考察阴间鬼魂疾苦,如今地府蒙受天大的冤情,这么大的苦大人们要是不能解决。还算什么‘体察民情’?!你还别跟我较劲,我钟某这话话糙理不糙,阎罗大人,你们说是么?”
黑轿之内,阎罗被阴长生的话将后路给堵死。于是只好平静的说道:“圣君有理,我等阎罗存在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