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伯伦一边说一边将那画儿递给了弄青霜,随后说道:“那个,这条狗是我一位朋友的,来到了此处后走丢了,这才画了些相来寻找。怎么,你见过这狗么?”
弄青霜摇了摇头,她显然没见过,只见她轻轻的说道:“你的朋友心地真善,一条狗儿都能如此费心……不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以青霜看来。这画中的狗儿乃是犬中最轻贱的毛色,注定一生克主轻贱,还是莫要相留的好。”
“你懂相狗之法?”刘伯伦愣了一下,而那弄青霜则微微笑道:“不敢不敢,只是看过的书本类杂,话说上次一别之后。青霜深觉自己才疏学浅,如不努力的话,下次与先生相见时有何脸面再与先生把酒论道呢?”
弄青霜确实才情双绝,刨识亦是当世罕见。而她之所以知道那黑狗的毛相,正是因她曾在某国读过一本名为《辩犬经》的古书。
犬经之上曾有记载:‘毛黑尾白是祸胎,主人破财家道衰,入门不久大乱起,耗尽黄金万两财。’
人有人相犬有犬相,古人讲这种花色的犬种,乃是克主大凶之象,但凡饲养必定刑克主人散尽家财,而在听完了这弄青霜的解释之后,刘伯伦心里也有些诧异:这条狗子既然是条凶狗,那那个太岁将它复活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让它接茬去克别人?
不会这么无聊吧。
与此同时,北国城中。
这场大雪来的快去的也挺快,过了方才的势头,如今明显雪势明显小了起来,世生他们来到了菜市口,挑了个人多的地方,将那张图画贴在了一面破墙之上,随后扯开了嗓子喊道:“走过路过别错过,都来看看呐!谁要是知道这条狗,必定重金酬谢,十两,十两了啊!!”
十两银子,在这北国置间房子还有剩,所以在世生喊出了这话之后,路过的百姓们都一窝蜂的涌了上来,可围观的人虽多,但知道这狗的却根本没有,上来搭话的尽是一些想骗银子的,而这些家伙,世生一眼便能瞧出来。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仍是一无所获,眼见着围观的人们最后都不甘心的散去,世生心里又有些着急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难道我们又要回到那种无头苍蝇的状态么?而就在此时,只听见一旁的纸鸢同小白闲聊道:“妹子,你为什么老是喜欢看这画儿?是不是寒山画的太丑了?”
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随后望着那画若有所思的说道:“不,我只是觉得这种狗有些熟悉,好像之前听村里人讲过这种狗。”
小白的曾经的家乡乃是由祖传的驯兽之术,而小白更是能与野兽做简单的交流,于是世生便转头问道:“村里人怎么说的?”
“时间太久,有些忘了。”只见小白说道:“我只记得这种狗有些特殊,好像是……好像是………………”
“好像是让主人家难过吧。”正当小白陷入沉思之时,忽然在那即将散去的人堆里有一人开口说道:“是不是这样?”
世生闻言望去,但见说话的乃是一名白衣儒生,这儒生的面貌倒颇为清秀,左肩挎着一只布袋,右手撑了把油纸伞,正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们。
小白还没回话,世生便已经先开口了,只见他对那儒生说道:“小兄弟你知道这狗儿么?”
“当然知道。”只见那儒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用左手挠了挠自己的耳后,回道:“恐怕在这城中,也只有小的知道它的下落了。”
“当真?”世生见者儒生语气平缓,虽然眼神有些怯懦,但那绝非是欺诈之神情,于是乎他心中大喜,于是忙上前对着那儒生问道:“你可知道这条狗在哪里么?能不能告诉我,我必有重谢。”
“就在这里啊。”只见那儒生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一边吐出了自己的舌头,一边对着世生说道:“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