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使出的魔掌,确实有些形似云龙三大绝技,幻术,而是因为那太岁之强,强到了可以随心所欲的将妖气产生任何变化所致。
而太岁在见到这陈图南出现之后,三人的身上竟又重新出现了力量,眼见着自己发出的妖气全部被他们击散。三人抬头,如电目光毫不畏惧的同它对视着,此时太岁的心中除了‘愤怒’之外,竟又出现了一种新的情绪。
顾忌。
那种情绪好像是顾忌。难道,这人的出现,补足了他们身上那出现了偏差的‘因果’么?
确实是这样的,虽然天道运转,救世者只能有三人,但在阴错阳差之下,陈图南也曾有幸进入了琉璃百宝屋,有百宝屋法宝在手,他注定也要加入这最后的战局。
可以说,正是因为他的到来。这一代的救世者们才真正的聚齐了。
而太岁虽然不知这陈图南有何来历奇遇,但却也隐约的感觉到了这一点,想到了此处,太岁头上的疤痕忽然发出了一阵刺痛,用手摸去。发现那疤痕隐隐鼓动,太岁又望了一眼远处天空,心中不由得叹道:他们的因果如此,而我的因果呢?谁又能给我的因果一个答案?
太岁眼望的,正是那长白山的方向。
它为妖星,已经酝酿了三十年,混沌之中蕴化出了神识。然而他本是不全之体,因为行笑的封印,让它如同受伤产妇肚子里的胎儿一样不能正常发育,也许这便是因果的误差,而这个误差给他带来的,是看似无伤大雅的影响。
在降生人世的时候。它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来历,那短暂的失忆,让它如同一张白纸,而它没想到,正是因为这一丝的误差。使它的命运产生了连锁反应。
刚来到北国的时候,这里的雪还没融化,雪原上刮着闹海般的大风,而站在这风中,赤身**的它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寒冷,我从哪来?我是谁?
这是第一个疑问。
如同每一个有思维的人一样,在那段日子里,它一直寻找着这个答案,在千年万年形成的丛林之中徘徊,只有它自己,孤独滋生,让它感到有些绝望:天地之间,莫不是只有自己么?如果是这样,那我为何还要出现?
如人的思维,让它的孤独日渐深重,所以,偶然一日,在见到了一直从树洞中钻出的松鼠之后,它的孤独转化成了喜悦,啊,原来还有别的存在,我并不是唯一的。
松鼠见到了它,受惊之余慌忙跑到了树上,太岁有些焦急的摸了摸树,它发现,自己碰触到的东西可以枯萎,也可以滋生。就像那棵树,只要它想,那棵树能在它的手中瞬间扭曲消散,也可以让其死而复苏。
但重新枝繁叶茂的树木,只能存活一天,日月轮转之后,它会再次凋零。
太岁就是在那一刻回想起了自己来到这世界的目地的。然而,坐在那颗树下,一天一夜,眼望着苍松枯荣,叶子一片片滑落,它的心中出现了第二个疑问:我为什么要毁了这一切?
不远处的小松鼠好奇的望着它,发现它本无恶意之后,竟上前嗅起了它的手指,太岁伸出了手掌,望着掌心里的小松鼠,多么神奇的生命,充满了活力,与自己一样,所以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了它们?
太岁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小小的疑惑,竟让它的心中滋生出了另一个本不该出现的性格。
那是怜悯么?他不清楚,不过从那以后,他暂时放下了由生俱来的念想,它开始用心的去观察这个世界,后来,白雪开始融化,暖风透进深林,北国的春天到了。
万物开始复苏,活着的东西也开始多了起来,吹着带有青草香的风,让它感觉到十分的舒适,只觉得这种生活也十分美妙。
直到他看见了人。
它的这次流浪,一路就好像在捡拾着自己为何存在的拼图。在春天的时候,他来到了夜壶村外的丛林,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人’。
比起那些动物,这些人更与他相似,但太岁不敢直接融入到他们的生活,只是在远处静静的观望。那时唯一见过它的,是一名女子,她在采摘草药,见到它之后并不害怕。而是对它笑。
第二日,在见到那女子之后,女子从背篓里拿出了一块干粮丢给了它,它虽然不用吃东西。但将其捡起闻了闻后,还是还给了她一个笑容。
笑容似乎会传染,让它心中的人格更加丰满起来,那一夜,它十分开心,只觉得万物并不像意识中的那么可恶,然而就是在那一夜,让它拾起了另一块拼图。
它将丛林中的动物都当成朋友,尤其是最初的那只小松鼠,更跟着它一起来到了这里。当时它正在林中行走,忽然见到一条豺狼蜷缩在不远处,豺狼身体已经僵硬,显然是死亡已久。见此情景,太岁心生怜悯。便上前用手抚摸狼尸,希望能再给它一天的生命。
可哪里想到,那豺狼复活之后,竟目露凶光,一口将太岁身边的松鼠吞入了腹中!随后拔腿就跑,回头望着太岁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和嘲弄。
见到自己的‘朋友’死了。太岁心中一酸,头上疤痕发出了剧痛的同时,一阵冰冷的声音伴随着许多陌生的记忆出现:你,可曾看清了么?这便是世上的真实。
它本好意,但却因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