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行笑的这一点,日后世生完美的将其继承了。
“莫要胡说。”只见行笑强作镇定的说道:“姑娘,行笑心中没有悲伤,有的只是……只是…………”
“只是疑惑?”乌兰见行笑这幅手足无措的神情,便破涕为笑,她当真是个坚强的女人,只见她一把拉起了行笑的手,同时对着他说道:“你已经托这位侠客转告过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疑惑什么,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很需要朋友,我不懂大道理,但我知道,一个人如果有心事无法说出的话,是会憋坏的,所以,就我来当你这位大侠倾诉心事的朋友吧,好么?”
说到了此处,乌兰的脸越来越红,一旁的世生心中这个尴尬,在他觉得自己现在俨然成了个局外人的时候,心中猛地明镜:啊,原来母亲是这么喜欢上父亲的!
作为一个女人家,说出了这话之后,即便行笑是个情爱呆子,但他又怎能不明白乌兰的心意?可他本是个道士,自幼在斗米观长大,哪里学过如何应付这种局面的本事?所以他当时便慌了阵脚,月光之下,乌兰小脸羞得通红通红,两只眸子里面满是柔情,行笑心中一动,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感觉刚开始带来的是心慌,而伴随着心慌的,还有丝丝甜蜜。
只见行笑的脸也红了,说老实话,他对这善良乌兰也很有好感,但此时听到这话,他仍是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这,这…………”
“别这这的啦。”乌兰确实是生长在北国的女性,敢爱敢恨,即便羞红了脸,但是她仍主动说道:“我只想在你没事的时候能陪你说说话,你身为大侠,难道还怕我这个小丫头不成么?而且…………你救了我,如果不让我报答的话,岂不是太自私了,你说呢……还是你觉得我不能当你的朋友?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你就抹了我的记忆吧。”
说到了此处,乌兰便闭上了眼睛,话以至此,她要等的,便是行笑的答复,如果行笑真不喜欢她的话,那她真的不想纠缠,因为情爱都是双方的,单边相思只会让自己和对方都陷入痛苦。
所以,乌兰说完了这话之后,心中不住狂跳,虽然不是阵法,但那一刻,行笑居然又感到四周静得吓人。
乌兰在等,行笑在抉择,三人之中也许只有世生最轻松了,当时的他面露苦笑满心感慨道:这还用问?我就是证明啊两位!
“我,我不知道。”行笑最后还是干咳了一声,随后,他转过了双眼望着左手边一家店的牌匾,一边插笔画一边故作镇定的说道:“不过,我行笑何德何能,姑娘想与我做朋友行笑心里自然是开心的,而且…………而且你现在心性健全,我迷不了你,所以……所以在行笑离开之前,很感谢能和姑娘做朋友。”
“我有他这么纠结么?明明都表明了,就是不能把话说开。”世生望着行笑心想道,不过刚想到了此处,他在心里又不住呸道:呸,我怎么又拿自己和他比了?
而乌兰在听了行笑的答复后,忍不住又握住了他的手,红着脸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一朵情爱的花儿至此埋下了种子。
简断解说,这惊心动魄的一夜终于算是平静了,从明天开始,宫中的北国君王醒了之后便不会记得关于严法师的任何事情,乌兰暂时免去了性命之忧,但当时让当时的世生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这个契机,他们间接的为那乔子目除去了敌人,两个月后,乔子目这老贼会重新回到北国。
属于北国的历史并没有破坏,而是正一如既往的发展着。
似乎无人能够阻止历史的前行,因为人便是历史的一部分,是人造就了历史,而历史从不会改变一个人。
当然,这是当时的世生所不知道的,尘埃暂且落定,在安顿好了乌兰以及姬裁缝之后,世生和行笑如释重负的出了门,门外天色仍黑,黎明还未到来,而世生就和行笑并排在街上走着,两人都没说话,尽管世生心中此时还有许多疑惑没有解开。
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直到两人从街上走到了那条河边的时候,还是行笑先开口了,当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只见他转头对着世生说道:“来,我有话要问你,也许你也有话想要问我,不如在这里便说明了吧,你说好么?”
世生点了点头,心想道这样也好,于是便当即问道:“我确实有话想问你,你怎会具备精神之力?难道,难道你之前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