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俩昨天先是被牛头追,后来又打僵尸,而且还捡了个侯爷,再后来世生还丢了?”
行颠道长和李寒山张大了嘴巴,望着风尘仆仆的刘伯伦,当时天才蒙蒙亮,白驴在窗户外面一边嚼着草料一边朝着屋里看着,只见它说道:“是啊,我跟你说糟老头儿,你别训伯伦,要不然我回山蹬烂了你那些破酒缸。”
“等等,有点乱。”只见行颠道长坐在凳子上,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说道:“你说你俩,这才一天两宿的功夫,怎么就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偏又是赶在这么个时候?”
“师傅你就别训我了,咱该怎么办啊?快点找世生去吧,我真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刘伯伦有些疲惫的说道,算上来他已经两宿没合眼,此时刚安定下来,身子便有些吃不消了。
而行颠师傅也很着急的样子,如果世生要是丢了,他可真难办了,抛出世生是他徒弟这一层不说,毕竟世生身上还有‘揭窗’在,如果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估计对斗米观的影响都会很大。
这老头平时散漫惯了,但却是个急性子,只见他在屋子里不断的走来走去,然后说道:“这个小子怎么老是爱玩失踪呢?真搞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咱们现在还真就不能去找他。”
“为什么啊!?”刘伯伦问道。
“你说为什么。”行颠师傅叹道:“还有不到一个时辰那个破法会就开始了,你怎么还看不清形势?本来那些秃,啊就和尚就跟咱们观有摩擦,既然咱们来了,如果不参加的话,一定会给他们留下把柄,到时候事情会更加乱的懂么?”
刘伯伦急的不行,不过他怎么会想不通这个道理?于是他便又说道:“那世生怎么办?我,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死还是活!”
“他没死。”
就在刘伯伦和行颠要争吵起来的时候,忽然一旁的李寒山开口了,只见他揉了揉眼屎,然后说道:“我昨晚好像还梦见他了呢。”
“你确定那不是托梦么寒山?”刘伯伦都快哭了。
而李寒山则摇了摇头,他对着刘伯伦说道:“确定不是,不过昨晚上梦做得很乱,现在记不得什么了,不过我敢肯定他没死,相信我,我的梦不会骗我自己。”
不管怎样,听到李寒山说出这么一番话后,刘伯伦心中稍稍安定了下来,毕竟这个瞌睡虫是受过‘天启’之人,他能在梦里修炼功法,而有时候他的梦也会给他一些未来的预兆,这预兆的准确率是极高的,基本没有出过错。
既然他说世生没死,那世生就一定没死,想到了此处,刘伯伦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只见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抱怨道:“真是吓死我了,没死就好,另外你也是的,既然知道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早说,害的我和师傅这么担心。”
李寒山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是我不想早说,是因为昨晚的梦实在太奇怪了,我总有预感接下来的这几天会有大事发生,而世生,好像也会已咱们想不到的方式出现。”
“那就别想也别等了。”刘伯伦喝了口酒润喉,然后说道:“还是等今天那个什么法会开幕完事,咱们主动去找这小子吧。”
行颠师傅和李寒山没有意见,也许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这个云龙法会会大开七天,每天进行的行程都不同,今天是开幕,主要是走个仪式,天底下的高僧以及有名望的猎妖人都会被邀请而来,听说南都的君主也会到场,可以说是盛况空前。
而刘伯伦只想去走个过场,之后接茬去找失踪的世生。
决定了之后,他稍微吃了些东西,换了身衣服闭目养神,眼见着天色渐亮,门外传来了小沙弥的敲门声,由于云龙法会要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开幕,所以寺庙中的僧众早已准备就绪,此时由沙弥邀请那些前日就已经住进寺中的贵客前往现场。
斗米观毕竟同云龙寺分庭抗礼,也是天下大宗,所以三人马虎不得,全都换上了最光鲜体面的道袍,然后收拾得当后,便由那小沙弥领着,来到了大雄宝殿之前。
之前说过,这云龙寺由于是皇家寺庙,所以可要比在山中的斗米观气派的多,此时庙中经幡横幅飘动,人声鼎沸至极,今天一大早整座城中都没有人做买卖了,全都守在山门之前,只等那炮声响起法螺吹奏,也好能瞻仰佛光圣言。
院子里的人不少,各路的精英都有,刘伯伦用余光打量着下面坐着的那些家伙,不是王公贵族就是豪侠军统,看来上次马城一战后,云龙寺着实捞了些油水,如今天下闻名的富商也都来了不少,有几个刘伯伦之前还在马家见过。
不过他没说话,而是摆出了一副不苟言笑的丧殡脸,据说这种脸看上去十分的高深莫测,符合隐士高人的气质。
此时院中已经高搭法坛,由于两派地位相同,所以行颠师傅坐在了法坛下排修真之人的首座,也是一副丧殡脸,有人前来问安招呼,只是轻微点头,他那通红的鼻子倒显得很是威风。而李寒山刘伯伦两人则背着手站在他的身后。
而就在这时,南国王驾也到了,众人起身相迎,刘伯伦瞧那南国君主四十多岁,留着长须倒也有些风度,他身后跟着贵族官员,走入道场后便坐在了事先备好的俗世人的首座,这座位最靠法坛,象征其地位超群。
然眼尖的刘伯伦却在那王的身后发现了一个人。
那人正是自称‘萨公子’的天都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