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一声,曹操放下奏章,一脸古怪地说道,“看来守义心中也已明了,诸位,如今天子蒙难,呼我等入朝相救,操心甚急,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戏志才晃着酒囊说道,“如此天赐良机,主公如何不为?”
郭嘉也附和道,“不若对天子言洛阳衰败,京师不在,不妨移架许昌……”
荀彧点点头也说道,“此事宜速处置!若是被他方诸侯接去,我等被动矣!”荀攸自是附和其叔之言。
曹操见众谋士言语一致,急招在许昌的将领,并……准备回家置办婚礼的江哲……
估摸一个时辰后,众人皆至,分坐于厅中,江哲理所当然,自然是坐在左侧首位,其下便是郭嘉、戏志才、荀彧、荀攸,至于程昱毛玠等人,远在兖州自然是到不了。
右侧武将方,首位自然是夏侯惇,其下曹仁、再其下是夏侯渊,可是夏侯渊也在兖州,于是空着,再下曹洪、曹纯、于禁,李典得江哲看重,曹操一试其才,果是将领之才,于是李典居末位。
看了一眼夏侯惇,知其不识字,曹操取出一纸,对曹仁说道,“子孝,念与诸位!”
“是!”曹仁起身走过去接过曹操手中纸张,有些疑惑地看着曹操……
“唔?”曹操古怪地看着曹仁,疑惑道,“念啊!”
“额……是!”只见曹仁讪讪地望了一眼看似神游天外的江哲,徐徐念道,“今日借得孟德两百千钱,日后有钱时归……”
“扑!”戏志才一口酒喷出,郭嘉张张嘴随即哈哈大笑,荀彧荀攸也是低头暗笑,再观众将,均是一脸不解。
“且住!”曹操好似已经感觉到江哲那股不怀好意的眼神,急忙将曹仁手中借据夺回,摸出天子书信与他,偷偷看了一眼涨红着脸、咬牙切齿的江哲,咳嗽一声说道,“念这份!”
曹仁狐疑地看了一眼,见果真是天子书信,于是徐徐念道,“至兖州刺史曹!朕……咳!这里这样写的……当日国难,诸侯皆有异心,唯独孟德孤军追贼,虽败而犹荣!朕……甚是欣慰,如今李催郭汜二贼反目,朕……有幸逃出升天,然皇城蒙难,朕与百官皆无所居,无所食,无所衣,然此二贼仍逼迫不休,挥军杀来,望兖州刺史曹心念大汉社稷,挥军来救……协不甚感激……”
“李催、郭汜二贼乃逼迫天子如厮?”荀彧一脸的愤恨,荀攸摇头叹息不已。
曹操硬着头皮对上江哲视线,笑呵呵说道,“守义,公事为重,天子为重,不知守义有何见解?”
众人皆是静声看着江哲,等着江哲说话。
见曹操顶起这么大一顶帽子,江哲只好将方才之事放下,心中想道,这就是历史中的挟天子令诸侯吧……
“挟天子以令诸侯!”
“……”荀彧脸色大惊,连忙说道,“守义?挟字何其不妥!当时奉天子以令诸侯才是!”
郭嘉与戏志才对视一眼,心中均是想道,不愧是守义,原来他也想到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奉天子以令诸侯?”曹操喃喃念叨着这两句,疑惑的眼神在江哲与荀彧脸上转来转去,差之毫厘可失之千里啊……
“哦?”江哲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奉天子以令诸侯啊……”难道是历史中记载错了?
荀彧眉头一皱,看着江哲本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如今天下乱世,皆是天子失德所致,于是暗暗叹了口气。
“好了!守义也莫要嘲讽!”郭嘉和事说道,“不管是挟天子还是奉天子,等救天子与百官到得许昌再言!”
戏志才也笑着说道,“守义之言直白,恐怕日后不管我等对天子如何,在各路诸侯眼中均是挟持了……”
曹操苦笑说道,“操本心实欲救天子与水火,若是被天下人误会……”
郭嘉闻言顿时脸色一紧,沉声说道,“主公,若是被天下人误会怎得?你便不出兵救天子?坐等诸如袁绍等人接走天子?我等日后步步为其所逼?”
曹操犹豫说道,“本初乃操之好友,为何会逼迫操?”
郭嘉起身沉声说道,“若是如此,嘉请辞!”
“这……”曹操脸色大变。
戏志才叹了口气劝道,“奉先勿急,待我来言与主公!主公,凡是皆求本心即可,主公之志向可是平定天下,日后与袁本初迟早有一番争斗,旧日至交之情比之天下,孰轻孰重?主公若是不取天子,日后悔之晚矣……”
曹操左右犹豫,忽然看见江哲,好似抓住了什么似的,连忙说道,“守义,你且如何说?”
历史中的曹操不是个枭雄么?江哲心中疑惑,看着曹操犹豫着说道,“孟德,畏首畏尾,不像你啊……”
“……”曹操脸色大变,沉默了良久,随即仰天大笑,说道,“守义一言惊我,我乃曹孟德!欲平天下之人!便是天下人皆唾骂我又如何?诸将听令!点齐兵马,随我前去救驾!”
守义!有你助我!我曹孟德必平定天下!本初……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