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为何担忧?”郭嘉大笑说道,“此二子尚未及冠,便居伍长之职,我等如他们岁数时,又在做什么呢?”
曹操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幼年,脸上有些尴尬,咳嗽一声说道,“既然营中无将,姑且用此二人一回!”
半响之后,曹昂与陈到便到了帅帐,抱拳对曹操与郭嘉、荀攸一礼,随即疑惑说道,“父亲(世叔)唤我等,不知有何要事!”
曹操看了一眼此二人,见他们姿态颇似行伍中人,暗赞一句,沉声说道,“唤你们来,乃是有……”
曹操还未说完,忽然一名曹兵入内、叩地禀告道,“主公,征西夏侯将军遣一人前来,说是有要事禀告主公!”
“妙才?”曹操楞了一愣,心中很是疑惑,沉声说道,“传!”
那曹兵领命而出,半响复入,身后跟着一人,面目清秀,全身着甲,仪态不俗。
“小将夏侯兰见过主公!”
“唔?”曹操心中错愕,随即大喜说道,“子尚?你何时回来的?怎么到妙才帐下听用?也不来见过你叔父我!”
夏侯兰叩地抱拳说道,“小侄三年前便回了兖州,在老家中住了一段时日,随后欲去许都投大叔时却不想路遇二叔,如此才在二叔帐下听用,不曾来拜见叔父,还请叔父恕罪!”
“无妨无妨!”曹操笑了笑,走过去扶起夏侯兰说道,“族中你辈之中,也唯有子尚可堪大用!”
“叔父错爱!”夏侯兰对曹昂一抱拳,笑着说道,“‘将军’,别来无恙啊!”
“那皆是幼年我顽皮,冲撞了兄长,还望兄长莫要挂怀!”曹昂有些尴尬地说道。
想起幼年游戏之时,众人为谁当‘将军’,谁当‘反贼’起了冲突,大打出手,曹昂很是尴尬。
夏侯兰笑笑,随即疑惑望着陈到说道,“恕兰眼浊,你是……”
“此亦算你弟!”曹操大笑说道。
陈到一抱拳,恭声说道,“陈到,字叔至,见过兄长!”
夏侯兰虽是心中疑惑,但是既然叔父曹操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再多想,抱拳笑道,“我观叔至眼神锐利,当时习武之人,日后我等三人好生切磋一番!”
望着夏侯兰、曹昂、陈到三人,曹操转身对郭嘉笑道,“奉孝,此乃我与元让、妙才族中子侄,名兰,字子尚,可为那另外一将?”
郭嘉细细打量了夏侯兰一番,观他仪容暗暗点头,随即笑着对曹操说道,“恭喜主公,又得一良将!”
“哈哈!”曹操大笑,随即对夏侯兰说道,“子尚,你且在我帐下听用,我自会令一将士代回报妙才……对了,你方才说是有要是前来?”曹操这才想起刚才的事。
“正是!”夏侯兰面色一正,从怀中取出夏侯渊的手书递给曹操说道,“二叔让小侄亲自交与叔父,想来其中必有要事!”
曹操面露狐疑之色,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脸色顿变,怒声说道,“张绣小儿,安敢如此!”
荀攸疑惑说道,“主公,不知有何事?”
曹操将书信递给荀攸,沉声说道,“此小儿竟敢趁我引兵而出、豫州空虚之际,联合那刘表引兵进犯,若不是为妙才、志才两人挡住,想来已攻至许都!甚是可恨!”
荀攸粗粗看了几眼,皱皱眉深思说道,“如此一来,我等当尽快了结徐州之事!”
“恩!”曹操点点头,正欲说话忽然外面有士卒急报而来。
“主公,营外有袁将前来搦战!”
“哼!”曹操余怒未消,沉声喝道,“曹昂、陈到、夏侯兰听令!”
三人心中一惊,正色抱拳说道,“末将在!”
“随我前去迎战!”
曹昂等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颇喜,大声说道,“末将遵命!”
且说袁术部将李丰领三千兵马,在曹操阵前搦战,望着偌大曹营连绵几十余里,李丰心中暗虑不已。
他不会知道,曹操营中之帐多数着空着的……
“曹阿瞒,与我出来!”李丰在阵前大喊道。
“放肆!”忽然曹营之门大开,数千曹兵从营地之内涌出,其中有一名小将指着李丰骂道,“何人敢辱我父亲,欲寻死耶?”正是曹昂。
曹阿瞒的儿子?李丰楞了一下,随即大笑说道,“哈哈,便是我辱你父,你待如何?”
“待我前来取你之头!”曹昂大怒,拍马便出,在曹操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冲了出去。
“欲你等小儿厮杀,便是杀了你亦是胜之不武!”李丰大笑,望着身边将领说道,“何人与我取那小儿头颅来?”
曹操的儿子,那可以一件大功啊!李丰刚刚说完,其麾下偏将韩熙拍马便出,口中说道,“末将愿往!”
曹操咽了咽唾沫,皱眉望着不远处两将的厮斗,显然心中很是为曹昂担忧。
没想到曹昂虽说年岁尚未及冠,但是在虎豹营中锤炼一番后武艺更是不凡,与李丰麾下韩熙打得有声有色,丝毫不弱于下风。
这小子好生难缠!韩熙本还以为是件美差,万万没有想到那小子武艺比之自己竟也不弱,恐被众人耻笑的他心中恼火,使出浑身本事与曹昂相斗。
曹昂明显气力不及韩熙,十余招过后隐隐落于下风,忽然心中一动,口中喊道,“看招!”
韩熙一愣,下意识举枪便挡,待眼眼去时,却发现那小子拨马回头而走,大怒说道,“小子安敢诓我!”随即奋力驱马追去。
曹操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