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似是被那江哲吓住了,被月余破三城、败三将的江哲吓住了……
袁术退回寿春,难道让我一人对付那曹孟德么?
不得不说,那江哲确实有些本事,一日之内就破了陈宫把守的萧关,兵指徐州,想起义父的话,唉,文人亦不可欺啊!
为何我今日时常有些力不从心?算了,此刻不是想那事的时候,陈宫与我麾下数将还等着我前去搭救呢……
也许,这会是我最后一战……
“主公?”
“唔?”主公心中一惊,摇摇头将脑海中的不祥预感挥去,转身望着出言的成廉低声道,“何事?”
成廉面色一愣,他好似从来没有见过自家主公的神情如此凝重,诧异说道,“主公,前面便是细汌,方才主公击败了曹操麾下李典,想必曹操已有防备……主公你不碍事吧?莫非是行军一夜,疲乏……”
“休要胡说!”成廉还未说完便被吕布低声喝断,深沉说道,“临战之刻,你欲扰我军心耶?你欲找死耶?”
成廉心中一凛,低声再不敢出言,他身边的纪灵却是诧异得望着吕布,心中若有所思。
正如成廉所说,待吕布此军前行不到数里,便已遥遥望见了曹军的列阵。
“全军止步,缓行!”吕布大喝一声,策马徐徐而前,待见到曹军旗帜杂乱,衣甲不全,士卒面上均有倦容时,心中冷笑。
“曹孟德,出来回来!”手持方天画戟一指曹军,吕布深然喝道。
只见曹操阵前数位将军退至两旁,曹操背负双手徐徐走出,朗朗笑道,“吕奉先,怎得,还欲与曹某浅谈几句不曾,不过本大将军可是没空闲与你闲谈!”
“哈哈!”望着曹操披头散发,竟是连发冠也丢了,吕布心中大畅,大笑喝道,“大将军?你如此也算大将军?”
“为何不算?”曹操冷笑一声,大喝道,“众将士,曹某可为大将军否?”
“自然!”曹洪、李通、徐晃、许褚并身后近六千曹军大声应道。
“吕奉先,你可听到了?”曹操望着吕布如是说道。
吕布皱皱眉,按他所想,既然曹军中了陈宫之计,折损无数将士,理当士气低落才是呀,怎么……
也罢,吕布深吸一口气,大声问道,“曹孟德,我麾下谋士陈公台何在?”
吕布这一问不要紧,隐在曹军阵中的曹性、魏续却是面色猛变,就连侯成亦是皱眉不已。
“已被曹某所杀!”
“你敢!”吕布勃然大怒,就连额头竟是迸出了青筋,口中怒声喝道,“我当杀你亦祭公台在天之灵!”
“哈哈!”曹操仰头大笑,随即望着吕布摇摇头,嗟叹说道,“曹某只是开个玩笑,温侯何以如此动怒?”说完,曹操身边的将领亦是大笑不已。
“主公,”成廉凑近吕布,急色说道,“曹孟德乃是欲激怒主公,主公万万不可中计啊!”
“我知!”吕布冷眼望着曹操,口中淡淡说道,“曹孟德,如今你已成我囊中之物,有何话说?”
“岂是曹某乃你囊中之物耶,非是你?”曹操大笑三声,随即正色说道,“我曹孟德一生不曾示弱于你,便是你,吕布吕奉先也是如此!你若欲战,我便战!”
“主公,”成廉低声提醒道,“为防夜长梦多、曹孟德援兵赶来,当速战!”吕布身边纪灵也是点头符合。
“哟!”好似才望见纪灵,曹操嘲讽道,“纪将军何时投了温侯,曹某倒是不知……”
“你休得胡说!”纪灵唯恐日后被袁术猜忌,大喝辩解道,“曹阿瞒你挟持天子,大逆不道,我乃顺从吕将军,一同击你!”
“好胆!”说起天子,曹操心中大怒,皱眉说道,“若是你此刻引兵退去,我当不怪罪,若是不退,哼!”
“将死之人,亦敢逞凶?”吕布冷笑一声,驭马上前喝道,“九原吕奉先在此,谁人敢与我一战?”
“……”曹操面色微变,皱眉暗暗说道,“若轮单打独斗,如今我身边将领恐怕非是此人敌手,莫非当真要轮战不成?”
还未曾曹操想完,他身边一将大声说道,“休要猖狂,待我前来敌你!”
曹操心中一愣,待凝神看时,却见许褚左右张望一下,从一名曹兵手中夺过一匹马,翻身而上,来战吕布。
望着来人仅仅身着士卒的服饰,吕布就连看了一眼的兴趣也没有,缓缓上前,一戟挥去,口中冷笑道,“曹孟德,你不是说你麾下猛将如云么?为何此刻派个小卒前来送死?”
“哦?是么?”曹操玩味得一笑。
不对劲……望着曹操的笑容,吕布心中一凛,正待复眼望向许褚时,却猛然感觉到手中画戟传来一股古力。
“锵!”两兵交合。
好家伙!吕布诧异得望着许褚,招式一变,画戟直直向下一劈,只听轰的一声,许褚胯下之马陷落了整个马蹄,但是许褚面色却是丝毫不变,用枪挡开,随即重重一挥,直直向吕布腰间击去。
一拉马缰,吕布策马退后一步,手持画戟指着许褚喝道,“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唔,”许褚持枪想了想,大喝说道,“我乃谯县许仲康!”
“……”皱眉望着许褚身上的士卒铠甲,吕布狐疑问道,“现居何职?”
“恩……现居牙将!”许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