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有此事……”司马朗喃喃说了一句,望向二弟的眼神越来越敬佩,诚心问道,“那为兄当是欲如何行事?”
“兄长无需做作,想来程仲德前是问罪与你,兄长实话说之便可,其后他便是将兄长你带去见曹公,此刻便是关键,若是曹公问你是否愿意投身于他之帐下,兄长不可有半点犹豫,应下便是,再后曹公自是狐疑询问为何,兄长便道出家世,再言‘我本是欲投曹公,很无门尔’,如此便可,至于以后,想来兄长亦是自知!”
“你呀!”司马朗摇摇头,颇有些道,“方才我便见你笑容满面,莫非是看上了那家的千金?”
“呵呵,兄长莫要胡言,”司马懿轻笑说道,“小弟乃是遇到一人,与小弟不相伯仲之人!”
“哦?”司马朗闻言为之动容,凝神问道,“乃是许都何府公子?为何为兄却是碰不到?他唤作何名?”
“此人似乎非是许都人士,复姓诸葛,单名一个亮,表字孔明,小弟与他以驭兵之法弈棋一局,却是难分胜负……”
与二弟斗得不分伯仲,此人确实不可小觑,司马朗微微自忖一番,随即疑惑问道,“如此人物仲达为何不将他请来一聚?”
“小弟自是邀请,奈何他有事在身,君子之交、平淡如水,如此也罢,然小弟心中却有预感,此人我日后自会遇到……”
“哦?”司马朗面露笑意,望着其弟说道,“仲达如此自信?”
“呵呵,”也不回话,司马懿微微一笑,算是应了兄长的提问。
再见时,或许便是沙场对阵之时,到时我再与你一分胜负,诸葛孔明!
与此同时,身在江府的诸葛亮却是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
“黄师所言极是,如此说来,那江守……司徒却是是可敬之人,”徐庶说罢,却是听到身边响起一声喷嚏,闻声望了望诸葛亮,诧异说道,“孔明,莫非是受了风寒?”
“我也不知为何,”诸葛亮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复对黄承彦说道,“岳父,依小婿之见,曹孟德亦不是善与之人,今日当今陛下如此待他,他必然心中不忿,如此一来,日后许都怕是无安宁之日,如此小婿岂可叫岳父一人待在许都?岳父,念在月英面上,岳父便与我等一同归襄阳吧,近日月英因过度思念岳父,身子颇差,如此下去……”
“是呀,黄师,两位老师均盘盼着黄师回去与他二老下棋呢……”徐庶也在一边劝道。
听闻自家女儿身子颇差,黄承彦虽明知是自己这女婿故作之词,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犹豫了半响,迟疑说道,“那江性小子有如今局面,老夫倒也无忧,不过他将府内大小事务尽数交与老夫,老夫岂能这般离去?待他回来,老夫将实情告知,再去不迟!”
黄承彦口中虽说是不担忧,但是心中却是十分担忧,在这府中住了年逾,他自是及其了解江哲的性格、喜好,也知他并不在意大汉皇室,这是最令黄承彦担忧的。
故去的旧日至交为大汉身陨,家族被屠,而他侄婿倘若这般对大汉皇室不敬,这如何叫他瞑目?
再者,旧日至交乃是托黄承彦教导晚辈学问,而黄承彦却是暗暗观察了江哲年逾,莫说学问,就连学问二字也未曾提起,如此离开,黄承彦心中乃是愧疚不安……
如此,诸葛亮与徐庶且打着黄承彦侄儿的名号,在江府住下了……
二日之后!
且说程昱应曹操之名追查何人为天子出谋,换来天子身边宦官,稍加严厉,那宦官便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司马伯达!”程昱淡淡念叨一句,随即便令麾下士卒在城中寻其落脚之处,不日便有回报。
当日,司马朗正在暂居的宅院书房中看书,忽闻门下一阵喧哗,随即好似有一大批人涌入,心中一动,顿时猜到了几分。
想起自己二弟的话,司马朗摇摇头苦笑一声,乃放下书本凝神望向书房之门,只见有一人徐徐走入……
徐徐走入书房,程昱环视一眼四周,随即望着书桌之前的青年说道,“你便是司马伯达?”
司马朗起身拱手一礼,轻声说道,“学生正是!”
“带走!”程昱也不废话,当即对身后的曹兵喝道,随即两名魁梧的曹兵上前几步,顿时将司马朗拿住。
“这是为何?”司马朗故作惊慌道,“学生可是犯了王法不成?”
程昱凝神望着司马朗,淡淡说道,“乃是本官有事问你!带走!”说罢,他转身率先离开。
“走!”那两名曹兵呵斥一句,推了司马朗一把。
此人面色阴冷,想必便是掌管刑事的程仲德无疑,仲达之言果然非虚……
被强硬拉上一辆马车,司马朗望着对面正打量自己的程昱,哂笑说道,“天子脚下,阁下如此横行,岂还有王法?”
“本官乃是朝中大臣,你又是何等身份?见本官且不参礼,便是斩了你又能如何?”程昱冷笑回道。
冰冷的话语直听得司马朗心中一凛,顿时信服了二弟的话语,唯唯诺诺应了一声,再不敢出言造次。
“哼!”程昱冷哼一声,低声对车外的士卒喝道,“去主公府邸!”
“诺!”车外的士卒应道。
主公……曹孟德么?又被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