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忽然一名朝官去而复返,望见曹丕,大拜说道,“陛下,徐州牧陈登来报,言泰山贼寇叛乱……”
“叛得好!”曹丕神情激动地大喝一声,叫守在附近禁卫军尽皆愕然侧目。
那名朝官更是傻眼,结结巴巴说道,“叛……叛得好?”
在江晟摇头中,曹丕咳嗽一声,勉强辩解道,“朕……朕的意思是,他既叛乱,朕当可调重兵剿之,”说着。他话语一顿,沉声说道,“你即刻前去拟招,着车骑将军江睿,出兵平乱……”
“原来如此,”那名朝官这才恍然,随后曹丕正欲下旨,急忙摆摆手恭敬说道,“陛下,恐怕不必劳烦江将军了,徐州陈大人发来的是捷报,十日之前,他已调兵剿灭了泰山贼……”
“……”曹丕傻眼了,张张嘴,望了一眼东南面,嘴里郁闷地吐出两个字,多事!
不说那愣在原地的朝官,江晟摇摇头,跟着曹丕走在皇宫中,走着走着,他见四下无人,笑着说道,“子桓,子渊乃我弟,亦是你弟,何以至此?”
曹丕郁闷说道,“此话不假,子渊也可以说是我等看着长大的……自幼便与我不合,我当他乃我弟,他不当我是兄,我又能如何?”说着,他好似想起什么,诧异问道,“对了,还是找不到江叔父下落么?若是能寻来江叔父,我便不信,他敢这般……”…。
江晟翻了翻白眼,摇摇头,微叹说道,“至曹世叔在世起,夏侯叔父接连派人寻找,据贾叔言,父亲乃一慵懒之人,既脱身而去,又如何会叫我等寻到?我寻思着,希望不大……”
“可惜了……”曹丕一合拳掌。
“你呀!听说你欲立后……”
“唔……”
“怎么打算的?”
“这个嘛……我琢磨着……”
“啊?!这……”
“嘘!嘘嘘!”
最后几声,已远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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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江睿已归其府邸,搂着其妻室甄宓哈哈大笑。
“夫君,有何喜事,叫夫君这般喜悦?”在江睿怀中,甄宓疑惑问道。
“不不不,并非喜事,而是趣事!”说着,江睿伸手抚摸着爱妻的后背,笑着说道,“你是没见到今日朝会,为夫出兵青州剿贼,三十三日凯旋而回,惊得那些朝中大员……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甄宓掩嘴一笑,摇摇头无奈说道,“妾身还以为是什么喜事呢……夫君既然立下这般功劳,陛下可曾封赏?”
“封赏?”江睿哂笑一声,抚着下巴古怪说道,“我寻思着,这厮多半是在琢磨,如何再想个法子,把我给调出去……选什么不好,尽选些乌合之众!”
“夫君!”甄宓小脸有些惊慌,望了望门外,细声说道,“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呵呵,”有些好笑地搂着爱妻,江睿说道,“从小到大,叫惯了,一时间难以改口,曹叔父在世时,我便这么叫……”
“今时不同往日啊,毕竟陛下乃天子,乃是君,夫君乃是臣,君臣有别,岂能……”
甄宓正劝着,忽然门外一声清响叫她收了口。
“老爷,夫人,司马大人求见!”
“是他?”甄宓愣了愣,望着自家夫君正色说道,“夫君,妾身以为,要小心司马懿此人……”
“放心!”溺爱地捏了捏爱妻鼻子,江睿淡淡一笑,自信说道,“此人,为夫镇得住他!”
甄宓一愣,继而掩嘴一笑,在夫家夫君慵懒**道,“那么……夫君早早打发此人,妾身等着夫君……”
“嘿!”江睿嘿嘿一笑,拍拍爱妻后背,笑着起身往府内大堂而去。
于堂上,司马懿正接过府内下人递来的茶水,一见江睿大步走来,起身拱手笑道,“二公子!”
“仲达多礼了!”江睿微微一笑,抬手说道,“坐!”
一声仲达,虽不是首次听闻,但是仍叫司马懿有些郁闷,心想我一不是你父门生,二与你父年纪相仿,早早在他麾下。你一声称呼,竟是硬生生叫我矮了一辈……该死!
搓搓手,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江睿笑着说道,“仲达随我出征青州,为何不早早歇息,却来我处?”
“这个嘛……”司马懿笑了笑,放下手中茶盏,正色说道,“下官本欲归府歇息,却听闻洛阳某些传闻,似乎对将军不利……”
“哦?”江睿眼眉一挑,似笑非笑说道,“说来听听!”
“是!”司马懿拱拱手,见四下无人,低声说道,“在下以为,大公子与二公子同为司徒之子,当初,大公子自幼与陛下交好,平步青云,而二公子则辅佐陈王……在下以为,论本事,二公子有勇有谋,勇可比霸王,谋不逊陈留侯,但是陛下却将二公子闲置,仅委任一些出兵剿贼的小事,朝中大事皆不经将军之手……曹公在世时,将军可也是曹公耳嘱之人,为此,在下实为将军叫屈……”…。
“哼,”轻笑一声,江睿瞥了一眼神情愤慨的司马懿,淡淡说道,“说完了?”
“额?司马懿愣了愣,却见江睿缓缓起身,走到堂口,望着天际沉声说道,“仲达,你知道天下最大的是什么么?”
“最大?”司马懿犹豫一下,迟疑说道,“人心?”
“对!”江睿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么……人心中最大的又是什么呢?”
司马懿一愣,似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