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怕我不理你,生你的暗气,却从没想过放走你,你却要想着离开我!你要离开我。"
他说什么,他说他从来没想过放走她!
尔后,只听一声喑哑的低喃:"别走,我不要你离开我。你想进修,我答应你,都依你,可出国我不准,南江也有好的机会,我给你联系,给你准备,你不能离我太远,你一定又会想尽别的办法离开,是不是?!对,你不会走的,你的妹妹还在美国,你一直想她好起来,我想办法,我现在就去想,你也给我想要的,好不好,我要你,现在就给我,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心也给你!你不一直都想要吗,给你,给你,统统给你。”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又许给了她什么东西?大约是很重要的东西,或许比性命还要紧。不然他何以如此狠戾?好像要将她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一样。……
若兰感到身体太沉,头抵着柔软的真丝枕被,朦朦胧胧地看着,可他每一句话那么刻骨,又那样撕心裂肺。
一切都来得太快,他疯狂地zhanyou着,将她的理智一点点的销毁,她只感觉像在云中漂浮着,他好像说了很多,但是却若即若离,她听不清,只一次次被迫承受着风暴。
孟宸轩破天荒地睡到大上午。只觉得头昏脑胀,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疼,四下看了看,一向沉稳的他,也顿时呆住了。
台灯倒了,杯子碎了,偌大的客房好像遭遇了一场巨大的龙卷风,
床上更是一片狼藉,真丝床单被拧成了麻花,被子都皱在一起,若兰的睡裙被撕成了两半……
他记得炙热中,他依稀听见她翕合的嘴唇无助的说着疼,听见她用那样可怜的语气求他,一叠声地说着你别这样,他不要哪样?看见她柔灯下那精致的脸,微蹙的眉,表情甚至有些扭曲,泪光点点的眼,试图推拒却被他轻易制住绑在床头的手腕。看到最后自己的yù_wàng不顾她的哀求,一次次用力顶进她的身体,撞得整个床铺都在颤动,好似波涛汹涌的大海,她是无力的小舟被巨浪裹挟吞噬。
孟宸轩环视着,最后目光落在他身旁,女人双手被绑在床头,蜷着身子,垂首安静的睡着,赤裸的身体像玉脂一般,在晨光下映的白皙如瓷,她整个人似乎有种被蹂躏摧残的美感,发丝微乱,锁骨上留下一串醒目的吻痕。他靠近她,床垫微微的颤动,凌若兰瞬时惊醒,睁眸迎上了男人那双幽深,她下意识更深的蜷起,孟宸轩看着,修眉一皱,他不记得昨夜是怎样把她绑起的,他只觉一夜酣畅,又似乎是建立在她的疼痛上,
他伸手解开领带,凌若兰终得到自由,垂首抚摸着腕间的红,已经酸涩的忘了疼,孟宸轩见着那双柳眉紧蹙着,伸手一把将她纳入怀中,将她按压在床上,让她平躺的睡着,若兰兴许是累了,已经忘记了挣扎,她整个后背紧贴着真丝被褥时,才觉舒适,她闭著眸子,已经不知是倦意,还是不想看他,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他温暖的掌心抚摸,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只听见他的声音,钻进她耳畔:"这里会不会蕴着一个生命。"她如雷一击,猛然的睁眼,
"这么惊讶干什么?"他问,
他跟她做爱,从没有做过任何措施,而且他摸清了她的生理期,也知道什么时候做她怀孕的机率会大,昨夜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如果有了孩子,他们之间更不可能划清的了关系,孟宸轩想着,如果是个女孩叫孟凌兰,是个男孩那就叫孟凌宸,他笑着,那该多拗口,又或者,不管男孩,女孩,都叫‘喜欢’,孟宸轩喜欢凌若兰,凌若兰喜欢孟宸轩!他甚至觉得自己开始在意淫着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可是孟宸轩不知,凌若兰自从和他在一起,也注意到这个问题,她不想糊里糊涂的怀孕,她也曾说过,她的梦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会爱护她的父亲,她会拥有快乐的童年,而不会像自己一样,在家暴下长大。所以在怀孕的问题上她极其认真,是对自己,也是对孩子负责,可理性上,她和孟宸轩是不可能的,无论受教育程度,还是传统的门第观念,他们始终都有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她开始学会避孕,一直有服用长期避孕药。
见她神色淡去,他抱紧过她,抵着她柔软的发丝,深深的叹息,这样紧紧的相拥,这样紧窒的怀抱,他惺惺念念了半月,似乎在这一刻已不愿再松手。
他下巴新生的胡渣,扎着她酥痒,孟宸轩低语着:“还打算不和我说话,嗯?一夜温存,你就把我这样忘了?!”
若兰阖着眼睛,只感觉到他的呼吸贴着她,他抬起她的下颚,端详着:“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却比谁都倔强!忍,你能忍。”他凑上,痴迷的亲吻着她轻颤的睫羽,却无可奈何的叹息着:“你能忍到耗尽我所有的耐性,能忍到我缴械投降,低头主动向你求和!是不是?”
她再次睁眸,稳着气息,终于,她低语:“你酒醒了吗?”轻易越过他的话题,可孟宸轩比她更懂得周旋,
他只玩味的看着她:“我承认我太骄傲,你却轻而易举的挑衅着我引以为傲的自制,我更承认在你面前,我溃不成军。”
“”她说:“可你有征服我的快感!”
“快感?”他轻嗤着:“什么快感?你疼我跟着痛,钻心刻骨,滴血流淌着满眼都是猩红,却还在你面前道貌岸然装的若无其事,我也和你说过,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