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兰踏出‘时光’,眺望着远处奔涌的潮汐,汇集着满眼的幻影,她仿佛感觉到整个城市万籁俱寂,她曾告诉他,听到的不是亲眼所见,即便亲眼所见,难道心也被蒙上了看不见吗?
落在自己身上时,她做不到洒脱。
原来,他是她的初恋!
原来,她的琴房与他书房如出一辙!
原来,‘时光’的每一寸都是她和他的回忆!
无尽的岁月和悠远的时光,渺远而绵长,如同飘在天上。
她颔首望着寒星弥漫的天际,脚下传来冰冷的寒意,夹着刺骨的疼痛,她垂首,才望见赤脚于地,鞋早已不知去向,就好像十二点后,灰姑娘永远失去了那双晶莹的舞鞋,她的视线愈远,柏油路面碎满着玻璃渣,她踩在脚下竟浑然不知,那样的痛楚不及心里奔涌而来的窒闷感,可风刮过,身子一阵颤栗。
你是我的丫头,是我的宝贝,是我孟宸轩一辈子想要娶的女人!
我的丫头,
我的宝贝。
不同的声音重重叠叠,
终于,拨开着迷惘的云雾,
难道她的心也被蒙上了,看不清?
她不禁寒蝉,鬓发拂乱,路灯映下那影拉的修长,若兰瞥过,却见身后刺入一黑影,她怔过,下意识提起心防,匆忙回首之际,眼前高大身姿猛然扳过她身,反制于她,手臂狠狠的卡在她的颈项,不由分说的将她往暗地里拖去。
若兰欲想尖叫,已被死死堵住她唇瓣,下一刻,砰的一声,她身子狠狠撞上晦涩的墙壁,她脑袋一沉,似断裂一般,只觉眼前黑暗,若兰吃痛的揉过额角,待回神之际,已见那陌生容颜在逆光下凶神恶煞,
"你干什么?!"
凌若兰脱口而出,身后已未有退路,玻璃碎渣深陷进她脚底,传来钻心刺骨的痛楚,满是灰尘的幽道染上了星点的红,可她已顾不上疼痛,紧贴着墙壁,心跳卡在嗓子眼,
那人忽然嗖的冲上,一把将她摔撞于地,饿狼扑食般的压制着她身。
那人凶猛的扯烂了她的礼裙,春光暴露,他垂首朝她狂亲一番,若兰蹙眉,恶心涌入胸口,她拼命的呼救,却被那人死死的按压着唇,她撕心裂肺的斥吼着,四处却似无声笼罩,只剩残余的呼吸,
若兰挣扎,长臂摸探,仿佛去拽紧救命的稻草,可什么都没有。
终于她摸到坚硬的砖块,不假思索,朝那人狠狠的砸去,男人惊叫,接着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溢过手心,那人终松了钳制,吃痛的抱头跌在一旁,痛苦的尖叫,夹着晦涩的谩骂。
若兰爬起,白色礼裙上是一片触目的腥红,她向后挪置着,起身就是逃,被那人察觉,他跨步上前揪住她身,狠狠的将摔下身后的墙壁,她被撞的满眼星子,再抬眼,看清那人额角鲜红在额角流淌,满脸浓稠血液,那双眼睛被惹怒的散着寒光,他走向她,肆无忌惮的挥舞着手中的瑞士军刀。
若兰紧贴着墙壁,撇过地上的红砖,男人的瑞士刀已抵着她的下颚:"再敢动一下?!"
刀锋刺破她皮肉,一丝痛楚,若兰冷眼看着他:"你想干什么?!"男人猥琐一笑,反手竟是给她一耳光,她脑袋嗡嗡作响,还未回神,已被那人扔向满是灰尘的地面。
他将撕烂的礼裙,破碎的布料揉成一团,只塞住她呼救的声音,她喊不出,欲诉无声,欲哭无泪,她猛烈的摇晃着脑袋,那人在她身上乱摸一通,胡乱的亲着她胸前裸露的春光,双腿拼命的挣扎,她不记得过程是怎样的残暴,却感觉有温热的血液滴在她脸颊。
浮光掠影,记忆劈入脑海,
她摔倒,爬起;
她走向宁瑞的休息室,每一步都是阴冷无比;
她隔着虚掩的房门,看见宁瑞紧紧抱着孟宸轩;
她听不见,更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她欲推门,却见宁瑞圈住他,急切的解开抽去他的皮带,他一把抱起宁瑞,画面戛然而止;
她倚在墙壁,怔忡许久;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就好像自我催眠一般;
她的心在看,在看!
那人一把凶猛的扯去她底裤,他的力道就好像锐利的刀刃狠狠割裂她的皮肉,痛的血肉模糊。若兰如雷一击,拼命的摇头,如果…如果她被强暴,被玷污,她宁愿就这样去死,
浑浑噩噩,在仅存的意识里,似乎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喊:“凌若兰?!”
她以为是希望,
睁眸间,逆光下,看见那颀长身影疾步前来,敏捷的擒拿术,欲制服那人,接着,眼前肉搏厮杀,混乱一堪。
后来,耳边是警鸣声,她意识涣散,只觉落入温暖的胸膛,她得救了,嘴里的碎布被抽出,
“宸轩?!”
她喃喃,伸手去拂那英挺的容颜,视线模糊,那面容是他,又不是他。
宸轩…宸轩…
若兰再次醒来时,眼前是陌生的环境,破碎的礼裙已换成干净的睡衣,她按压发疼的脑袋,微微一动,全色酸涩的不得动弹,她环视着,有些迷蒙。
“醒了?”
她朝声音来源处望去,望见男人,一脸失望。
李亦然坐在床边陪着她,他伸手拨弄过她睡的微乱的发丝,轻轻理着,她下意识躲过,他手指愣在空中,望着那双莹润的眸,几分怔忡:“放心,一切都过去了。”
她看着男人唇瓣一张一合,房里的安静让她的心随着沉下。
“昨晚企图对你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