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少羽被天明的反常形象惊得目瞪口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看了天明几遍,惊讶道:“不会,小子,几天没见,你怎么说起话来有点像范师傅啊。”
“的确不容易懂,这个道理你可能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明白。”天明自顾自的说道“我希望你能答应我,把这两句话记住心里,可以吗?”
“没,没……有……问……题。”
“嗯。”天明点了点头,缓缓转过身,给少羽留下一个厚重的背影。
夕阳的余晖在天地间挥洒,天空中,金黄色的晚霞层层堆叠,下方,则是染上一层金色光晕的茂密林海,郁郁葱葱,看不到尽头。
咸阳宫中,一盏盏宫灯依次亮起,再一次把宽敞的大殿照得通明。
叮!
悠扬清越的钟鸣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代表着仪式的结束。
“寡人终于见识到了天地阴阳,日月演化之精妙。”看见盘坐在下方的月神终于睁开双眼,赢政轻声赞叹。
“陛下所要的答案,本座已经得到了。”月神嘴角微弯,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月神是说,那个将危害帝国存亡的孩子?”
“不错。”
“难道月神已经探查出他的所在?”赢政的语气有了微不可查的变化。
“陛下请看。”月神缓缓将右手伸到身前的水面上方,一缕缕似蓝似白的雾气便开始从手心滑落,在水面上扩散开来。
片刻之后,雾气一阵变换,在水面上显现出一幅图像。
这图像中先是一片苍翠的山岭,随后画面一闪,竟变幻出一幅幅墨家机关城中的景像。
“这是?”
“这是墨家机关城。”
“什么,那个孩子现在也在墨家机关城?”
“不错。”
“又是这个墨家机关城。如此说来,现在寡人岂不是暂时奈何不了他。”赢政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
“虽然六国诸子百家中有许多门派在此汇聚,但是。这个漩涡之下,暗流涌动。”
“你是说?”
“他们原本教义信仰各不相同,有些甚至完全敌对,为了颠覆大秦霸业。才勉强聚在一处,就像一群被困在笼中的猛兽,如果没有食物,他们自己就会互相撕咬起来。”
“这么说,那个孩子?”
“那孩子也有自己的命运要去对抗。”
“那盖聂呢?”
“盖聂将被那个孩子杀死。”月神淡淡的道。
“嗯?”听到这话。赢政的脸上略有惊讶之色。
“这是他的命运,从他离开秦国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月神抬起手,水面泛起一阵涟漪,画面在涟漪片片碎裂,消散一空。
“还有一件事。”言罢,月神又道。
嬴政冷冷看着,没有说话。
“东郡有天石落。”
半月之后,墨家机关城所在的山脉外围,被夕阳染成血红色的天空中。一只白色的巨鸟扇动羽翅,在云霞间穿梭。
“前面就快到了。”白凤立在巨鸟的背上,向身后瞟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轰!
白色的巨鸟忽然一震双翅,如箭般向下方的云层扎去,不过片刻,便穿过层层云汽,从现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上方。
“这就是你要去的地方,隐蝠。”当脚下的巨鸟再次向前飞了一会儿,翻过一座高山之后。他再次开口:“这里机关重重,我没法再靠近了,后面就靠你自己了。”
“知道了。”沙哑的声音响起,白凤身后。一个矮小枯瘦的身影点了点头,纵身从巨鸟的身上跃出。
呼!
刚一离开,隐蝠的身体就如同炮弹般从数百米的高空中坠下,与空气摩擦,发出剧烈的呼啸声。他的速度极快,不过片刻。便已来到离地面不过数十米的低空,眼看着就要摔成肉酱,背后忽然啪的展开一对蝠翼,身体立刻为之一缓。
咻!
一只连着铁索的钩爪从隐蝠的手臂上射出,牢牢钉住一颗大树的粗枝,随后,他以这棵粗枝为缓冲,拉住铁索以粗枝为中心好像荡秋千似的荡了几圈,便成功消去冲力,稳稳的落在树枝上。
“墨家机关城,嘿嘿。”将铁爪收回,隐蝠看了看远方,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锋利的爪刃,渐渐没入树下的阴影中。
墨家机关城,核心水池
“老徐,你醒醒。”高渐离把徐夫子从地上扶起来,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
“唔。”徐夫子**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徐,那底是谁袭击了你?”说着,高渐离立刻将耳朵探到徐夫子嘴边。
“是……”徐夫子以微弱的声音在高渐离缓缓说出了答案。
“啊,是他!”高渐瞳孔一缩。
吱哑……
盖聂的房门被推开,一队墨家弟子手持兵刃涌了进来,随后,高渐离一手负背,脸色冰冷的走到盖聂身后。
“发生了什么事?”即使面对这样的突反状况,盘坐在床上的盖聂也是面无表情,镇定自若。
“我没有猜错,你果然是赢政的走狗!”水寒剑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手中,高渐离冷声说道。
“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在中央水池,徐夫子已经看破了你的奸计。”
“中央水池?”
“报告统领,另一个人不在房间。”这时,一个墨家弟子突然从门外走进来,对高渐离道。
“嗯,不在?”高渐离眉头一皱,握住水寒的手更紧了几分。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