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嘉维护陈静,谢瞻嘿然笑了笑,看了谢剑南一眼,招手让侍应生过来。好像气消掉的样子。
谢剑南将桌上的那张便笺条拿起来。看了一眼就团成一团丢到桌子上地烟灰缸,说道:“不要当真,”又看了谢瞻一眼,“你说话也注意一点。”起身将陈静身后地资料夹拿过来,看起上个月的各项经营数据,眉头微微皱着,让人不晓得他是听了谢瞻地话如此。还是看到糟糕的经营数据才如此。
“我困了,工作地事情明天回公司再说吧……”陈静没有谈工作地心情,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外走,谢子嘉瞪了谢瞻一眼。也跟着陈静往外走。
谢瞻还一付疑惑不解的模样,摊了摊手,问谢剑南:“我怎么了?”
“你就不能将你的嘴巴缝上?”谢剑南也恼火场面突然搞成这样子,总不能真让陈静这样生气的走掉,站起来要去追陈静,推门刚要下台阶,见陈静、谢子嘉站在台阶上,视线虽然给陈静挡着,却听见张恪在台阶下说话:“给新元的货全线调低价格……”谢剑南心里一跳,头一侧。看见张恪正背对着他们通电话。
张恪感觉到身边台阶上站着人,回头看了一眼。也不介意刚才的电话给他们听见,只是朝陈静摊摊手,笑着说:“谢瞻这个人,我的确不喜欢。”说完这句话,就朝远处地唐婧她们走去。
“哦,那不是威胁!”谢子嘉耸耸肩感慨了一句,又顶了顶陈静的肩膀。笑着说。“他的心眼似乎也蛮小的……”
谢子嘉说得轻松,谢剑南听了心里却似给压了一块巨石:张恪这通电话是在给爱达集团地某个人或许就是苏津东号司令调低给新元的供货价格。
继续维持东南亚的市场。科王就要与海外公司分摊汇率损失,葛荫均最终坚持的底线是海外公司无利润运营,科王这边就要承担大部分的汇率损失,给东南亚的货价格已经低于制造成本了,东南亚金融危机继续蔓延,汇率损失的压力还会进一步加大。
虽说已经打定主意要堤内损失堤好补,但是科王出现巨额亏损,谢剑南总无法摆脱失败的挫折感。留给谢剑南的选择并不多,扩大国内的市场、降低制造成本、还有就是生产其他电子产品,摊薄市场运营地成本。
科王今年在市场运营上的成本巨大,仅给央视地广告费就高达3.5亿,品牌到具体的产品必须有功能性的宣传广告进行衔接,想要立即上新产品线来摊薄市场运营,也不大现实。关键还在于利用央视标王的广告效应,继续扩大国内的碟机市场,并不断的降低制造成本,才是眼下要专心做的事情。
就在那本资料夹扉上,谢剑南有写着“市场、成本”四个字,还想着到酒吧来找个地方聊一聊,哪里想到遇到这样地局面?
谢剑南心中百感交集,对陈静说道:“坐一会儿再走吧。”
陈静也晓得这时候不是闹脾气地时候,拉着谢子嘉跟谢剑南走进酒吧。
谢瞻见他们去而复返,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话将人惹毛,笑着为自己解释:“哥刚才说话可不是针对你,你要喝什么,哥帮你点,这顿算我请客……”见陈静、谢剑南都面色暗沉的坐下,就连谢子嘉神色都有些严肃,问了一句,“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了?”
“锦湖全线调低给新元地供货价格,就是你嘴里说的连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刚才站在门外在打这通电话……”谢剑南都没有力气跟谢瞻生什么气,只是将刚刚生的事实告诉他。
新元现在生产的碟机紧盯科王,但是新元碟机所需的系统控制芯片、机芯等重要部件都是由锦湖供货,仅系统控制芯片与机芯,就占碟机制造成本的六成。
谢剑南此时已经不奢望能与爱达正面竞争,晓得爱达为了维持碟机市场的有序与他们自有的市场形象,也不会直接对科王怎么样,但是新元不一样。
新元电器年前还是海州几家分散的碟机组装厂,对科王根本形成不了什么威胁,从锦湖手里拿到级vd的一个测试名额,几家碟机组装厂合并成现在的新元电器,随后又干净利落的利用销售公司并股的模式解决原先几家碟机组装厂销售渠道分散地问题据说也是受到张恪地指点,在零配件采购方面。也得到锦湖坚定的支持。新元电器的成长度非常的快。
当谢剑南不奢望与爱达正面竞争时,却不得不提防来自新元的压力。
张恪刚才指使锦湖全线调低给新元的配件供货价格,虽然不清楚调低幅度,但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团给谢剑南揉在一团的便笺条还在烟灰缸里,谢子嘉没心没肺地拿出来摊开,还放在桌上用手掌压了压,递到谢瞻的面前:“诺!看看。人家真闹脾气了。”
谢瞻阴沉着脸,无言以对,他总不能指责张恪闹小孩子脾气吧。关键人家有闹脾气的资格,谁也无法否认张恪此时的能量地确能左右科王的生死。
谢剑南现坐回来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在爱达的威压下。一线碟机厂商里,根本没有哪家敢主动祭出价格战这把双刃剑,大家心里都清楚,要拼价格,最终只会将市场都拱手让给爱达特别是爱达电子借壳上市之后,锦湖就不再有赢利多少的压力,要打起价格战来,只怕会更没有顾忌锦湖具备除解码芯片之外所有碟机组件的能力,先将市场打残,垄断下游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