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少,应该说是之前就没有看到过,陈妃蓉也不是每天都坚持过来,周二、周五夜里都有课,也不能确定张恪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在阅览室里出现过。
张恪将放在桌角、压在手机下的图书借阅证移到桌子中间,说道:“刚下来,”他还是愿意在图书馆打时间的,这里安静的氛围很适合看些东西思考一些问题,“我也算比较爱读书的小孩儿。”
“哦……”陈妃蓉想起来自己大一时也是过好久就拿到图书借阅证,倒是想到以后张恪经常到阅览室来看书,岂不是会经常遇到他?想到这里,就安静下来,没有再悄声说话,翻开书看了起来。
张恪抬头看了看,好像有好些男生捧着书要移坐过来,撇着嘴笑了笑,散了两本书将陈妃蓉左右的座位都占了,也不理会那些男生出离愤怨的眼神,看到陈妃蓉会心的微笑,张恪也安静看自己的书阅览室里的灯光亮了起来,不知不觉窗外的暮色都已经深了,有个男孩子走过来,丢了一只纸折的纸鹤在陈妃蓉双手捧着的书上,陈妃蓉吓了一跳,回头那个男孩子却都闪到一边去了,看他的眼神,似乎是渴望陈妃蓉将纸鹤折开来读一读里面的内容。
陈妃蓉皱着眉头,微嘟着嘴,有些无奈的看着张恪,将纸鹤丢在桌子中间。
张恪侧过头看了那个男孩子一眼,伸手将纸鹤拿了过来拆开,上面写着一诗。
“亲爱的,但愿我们是浪尖上一双白鸟,流星尚未陨逝,我们已经厌倦了它的闪耀……”
靠,抄袭叶芝的《白鸟》还改名《流星》、真当成自己写的诗了,张恪捡起笔在背后将英文原诗默写下来,丢给陈妃蓉看。
陈妃蓉看了扑哧一笑,合着双手抵在自己粉润的嘴唇,倒是在乞求张恪帮她将这封无谓的情书退给那个男生。
张恪挠了挠头,将那张纸折回成纸鹤的模样,走到那个一直紧张注视着这边的男孩子,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纸鹤放到他的面前又走了回来。
那个男孩子大概看到张恪在背面默写下来的英文原诗,红着脸捧着书就往外走,都忘了这些书都是阅览室里的,感应器嘟嘟嘟的响了起来,阅览室里的学生都诧异万分的看过去,不晓得生什么事情,倒是让那个男孩子更加的慌手慌脚,阅览室里整天无所事事的两名老师以为抓到偷书贼了,一下子就兴奋的站了起来,将那个男孩子截在里面不让他出去。
陈妃蓉抿着嘴强忍着不笑,也怕那个男孩子难堪,眼睛只盯着书页,只到那个男孩子解释清楚给老师放走,才松了一口气似乎的伸了懒腰;神色间对刚才生的事情又十分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