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没有几天蹦头了吧!”张知非坐进车里,说了一句。
张恪回头看了一眼,透过车窗看见谢剑南走向酒店前的停车场他的车停在那里。
“难说的很,”张恪很舒服的靠在车坐椅子真皮靠背上,翟丹青坐在前面,他坐在这里能看见她白皙、柔和的脸颊,耳廊的肌肤晶莹剔透,“锦湖从来都不会缺乏对手的,谢剑南又不是全无能耐的人,你看他的脸,也没有丧家之犬的模样精典的那个女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我怀疑还是跟宏信建设的严文介有关系……”张恪想起八月末在学府巷与严文介相遇的情形,严文介那时似乎已经确定与锦湖会有利益冲突了。
张恪坐直身子,伸手推了推前座翟丹青柔软的香肩,问她:“你说锦湖与宏信建设可能会在哪些地方有利益冲突?”
“……”张知非看到谢剑南驾车加过他们,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说道,“谢家都分家了,科王要自救,只能将锦城地产的股份脱手套现,精典地产也是如此,他们会不会主动找宏信建设合作?”
“应该说宏信建设早就看中锦城地产了吧?”张恪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虽然对锦城地产毫无贪念,但是锦湖这些年来一直都用心思的压制锦城地产,无论锦城地产是在赵锦荣家、精典以及嘉信手里在旁人眼里只怕早就认定锦湖这么做的意图最终是为吞并锦城地产,宏信建设自以为要从锦湖虎口夺食,严文介在学府巷的呲牙咧嘴也不难理解了。还有,肖明建背后的支持者应该是浙东严家吧,这么看来,严文介对建邺的房地产也兴趣盎然啊。
“宏信建设展到今天的规模,指不定也是野心勃勃啊!”翟丹青轻轻感慨了一句,“说不定他们还有什么计划无意中给锦湖破坏了……”
“这倒也是的,锦湖挡人财路的事情做得不多。但也绝不能算少……这又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张恪微微一笑,对宏信建设有可能成为对手并没有感到特别地担心。
省委招待宾馆最里侧有座精致的院子,主体建筑是座两层的洋房,这还是解放之前金山守备司令蓄养小妾的后院,建国后,前后院都用来改建为招待宾馆,金山里的旧建筑保存完好的不多,这里的环境幽深,徐学平与妻子周淑惠就住在最里侧的院子里。
张恪与小叔张知非赶到。徐学平也才回来,省委副书记、省长梁伟法也在这里。
夜色深沉,梁伟法都不记得这段时间有在凌晨之前入睡委书记窦唯涛就向他与当时的省委书记尚学义汇报了东山岛建深水港地问题。
当然。东山岛建港地问题。早在十年之前就有人提出来了。技术上地问题。早就全部得到解决。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落到实处。自有很多地原因。最关键地因素还是江南省经济对深水海港依赖不强、地方财政缺乏建港资金。
这次与以往不同地是。新亭市委书记窦唯涛提出要联合锦湖商事引入海外资本参与建港地新构想。
当时。江南地汛情就十分地紧急。也没有时间召开常委会议专门讨论这事。倒是曾如圣副总理两次到金山视察灾情。随口提到东山岛建深水港地事情。
金山湖溃堤之后。江南省经济遭受重创。省内地企业活跃度也极为有限。短期内江南省要避免出现经济严重衰退。唯一地途径就是以大规模地基建投资拉动经济。
江南省九七年全省国民生产总值还不到两千六百亿。新增投资不足千亿。
东山岛建深水港仅基建投资就需要两百亿。两百亿地基建投资势必将大幅促进带动水泥、钢材、化工等工业原材料地投资。
梁伟法一直都不是很清楚东山岛建港的问题是从哪个渠道反应到曾副总理的耳里,说不定是新亭市委书记窦唯涛有听到院子里有汽车引擎停熄的声音,与徐学平同时坐直了往窗外看了看,张恪与张知非正下车来。
“徐书记什么时候认识张恪地?”梁伟法坐回沙与徐学平闲聊。
“四年多了,”徐学平回忆道,“这小子下一手好棋。我倒是好久没有下棋的闲工夫了,只怕更下他不过。”见张恪与张知非进来,笑着说道。“知道今天过来要谈什么吧?我跟梁省长都有些累了,你们坐下来谈话就不会先卖关子了。”
“那我就简短跟徐伯伯、梁省长汇报一下。锦湖经济研究中心关于东山岛建港对小江流域区域经济促进影响的报告结论,李远湖省长、罗君书记、赵阳书记是基本认同的。”张恪嘿然一笑,说道。“简短汇报结束,我跟小叔这就回宾馆休息了,也不打扰徐伯伯跟梁省长休息……”
“没个正形,梁省长在这里你也胡乱说话?”周淑惠端茶到客厅来,笑着骂张恪,张知非忙接过茶具。
“我今天不将话说透了,徐伯伯哪里能睡着啊?”张恪笑着接过茶杯,与小叔坐下来。
梁伟法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与张恪接触也多了,但是知道他与张恪的关系远不能跟徐学平相比,看他们倒是有种家人般的亲密无间。”徐学平拿起矮几上的茶杯喝了两口茶,“那篇报告的结论是谁都没法否认的,说些我们想知道地……”
“说出来也很简单,概括起来八个字:共同参与、利益均沾,这就是东海的基本态度……”张恪说道。
“利益均沾那是肯定的,”梁伟法笑着说,“我们更期待共同参与……”
东山岛建港绝非筹措足资金就能立即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