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玉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不过是一笔陈年老账了,主要和剑君白、齐叔还有我爸有关,至于他们三个人之间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矛盾,我并不知道,总之就是自那件事情发生了之后,我坐上了‘grt’总部最高执行官的位置上,只要是和齐叔正面遇到的场合,他都会旁敲侧击的羞辱我一番,我也曾经有过像你一样的想法,坐下来把话讲开了,一片云彩就散了,但是事实证明,这种想法实在是很傻很天真。”
我听完之后狐疑地问道:“胡菲玉,你等一下,你的刚才说的意思是……齐叔也曾经是‘grt’组织的成员?”
“这要分从哪个方向去看,剑君白在的时候,他在某些事情上是和‘grt’行动小组保持着紧密的联系的,从这种联系性上来讲,可以把他说成是‘grt’组织当中的一员,但是如果从真正的人事资料上来看,他和‘grt’小组有没有着丝毫的人事关系,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讲,他又不是组织的成员。”
我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这话理解起来虽然容易,但是却并没有从本质上说明问题。
胡菲玉的这种说法,让我想起了小的时候听到的一首歌里的歌词。
“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故事里的是,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胡菲玉和齐叔,还有“grt”组织当中的种种过往,讲述出来就是一个故事,故事总要有一个界定的,但是胡菲玉的话,让这个界定变得那么模棱两可。
我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问道:“那这整个经过到底是什么样的?能跟我讲讲吗?”
胡菲玉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她看了看我,回答道:“重楼,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是吗?你要是这么想的话就错了,我之所以不说这其中的细节,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三个老辈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曾经几次旁敲侧击地问过我爸,可是我始终都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原来是这样。”
听到胡菲玉的这番话,我似乎能够理解她为什么总是和齐叔那么针锋相对了,她其实根本和齐叔就没有什么过节,只是老一辈人之间的矛盾,被强加到了胡菲玉的身上而已。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要说是胡菲玉,就算是换成我,你毫无缘由地跟我对着干,我也会心里不爽。
可能一次两次的话还能够忍受,但是时间久了,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恐怕也会爆发的。
我不知道胡菲玉和齐叔的这种状况究竟持续了多长的时间了,但是根据他们现在两个人的对立关系严重程度来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形成的。
我一边这样想着,胡菲玉同样在一边看着我,她从我的表情当中似乎是看到了我心里的一些想法,再一次苦笑着说道:“重楼,我原本以为你这么有自信地想要替我摆平我和齐叔之间的矛盾,是因为你知道其中的一些缘由才这么做的,但是现在看来,你和我最初的想法一样的天真啊,在毫不知道任何内情的情况之下,就来突然参与这件事情,真是太蠢了。”
听到胡菲玉的说法,我的内心当中也不免有一丝苦涩,思考良久才对胡菲玉说道:“我们先回去吧,不管怎么样,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商量完呢,你如果不愿意回去,怕和齐叔再发生一些矛盾的话,那你就在车里等我好了,我回去把事情和齐叔说一下,然后再回来找你。”
胡菲玉摇了摇头,对我说道:“算了,不用了,你们好歹是一个工种的,从某些方面来说你们之间的配合,会比跟我的配合更加默契一些,我就不回去了,晚些时候我会让我手底下的人,将我们这边掌握的一切材料都整理一下,然后给你送过去,这件案子从现在开始,我们‘grt’就不直接参与了。”
胡菲玉的话让我感到有些吃惊,问道:“什么意思?你们组织不是同样也在调查‘x’吗?现在这几桩案子很明显都或多或少跟‘x’有所关联,你就这样放弃了?”
胡菲玉很随和地笑笑,对我说道:“谁告诉你我要放弃的?你不要忘了,早些时候在你不知道‘grt’这个组织存在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暗中调查‘x’很多年了,难道郝仁告诉你的那些内容,你都忘记了吗?我并不是放弃,也不是不参与,而是不从明面上直接参与了,毕竟在暗地当中的秘密调查,才更符合我们组织的作风。”
我本来还想再劝劝胡菲玉的,但是仔细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算了吧,毕竟不要强人所难,既然胡菲玉已经这么说了,就证明她的心里已经这样打算,不会再改变了,我再劝,也不过就是白费口舌罢了。
再者说,胡菲玉有一个观点我是极其赞同的,就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交恶的根本原因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如果事情的根本原因出现在她的身上,那么一切都好解决,但是现在的情况,原因是处在他们老一辈人的身上,我就没有办法了。
除非现在剑君白还处在健康的身体条件下,我或许能够让他告诉我关于这些过去的一切,或者我想如果我把现在的情况告诉剑君白的话,以剑君白的个性也会毫不犹豫地出面调停的。
但是这些现在不过都是一些空谈罢了。
想完这一切,我从地上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然后很友好地冲胡菲玉伸出了右手,胡菲玉似乎经过这一番交谈之后,心情也好了不少,伸出手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