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难道我等要败了么?”
太上长老颓然萎顿,一脸苍老相。
“不不不!败!则我鹤派亡!修家同归!不不不······不敢再想了啊!”
门主渐渐有了惊慌!
“报!儒门大军相距我军阵已然不足两个时辰路了!”
“啊哟哟!怎么办才好啊?江水流,快些想办法啊!”
“江水山,你麾下大军可有抗衡儒门实力么?”
“易道真与儒门大军,若是只取其一,则决然没有问题!可是其两家合力,又是如剪刀对攻,则我大军首尾不能兼顾,打得好些只可能支撑数日时间!”
“或者让老祖宗出去拼一下?”
太上长老建议道。不过其话音未落地,已然有一道声音哭哭啼啼响起在那大帐之内。
“呜呜呜,尔等真个是混蛋啊!出了纰漏了就让我老人家去送死!呜呜······要我负责?难道是我的过错么?啊哟哟,我好可怜啊!我上辈子真是造了天大的孽啊!鹤派列祖列宗啊,不肖弟子这就来见你们呀!呜呜······我是真活够了,不想再活了!啊哟哟,天啊!鹤派完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可是我可如何去地下面见列祖列宗啊?呜呜······我师尊死的时候,将一个完完整整鹤派给我,如今却到了这般地步!······啊呀呀,就是我那死鬼师尊害得我啊!当初我是说什么也不要做这什么劳什子门主啊!漂亮妹妹为此分手,你们怎么知道我失去了多少啊?哎呀呀,可是那老混蛋好说歹说哄骗我上了这鹤派贼船!如今好了,即便我退位了,不再是门主了,可是我是既上了这贼船就再也下不来了!呜呜呜······我这一辈子活得够冤枉啊!为了鹤派当牛做马,可有一天好日子么?别家老祖宗又是美人儿,又是大富贵,偏偏我就这么苦哇!老了,老了,该去死了也不得好死啊!呜呜······”
大帐中诸修一言不发,只是相互间面面相觑罢了!
“咳咳咳······还有一个方儿,只是弟子不敢讲出来!”
剑川忐忑道。
“啊呀呀,你倒是快说啊!”
那门主已是顾不得老祖宗哭哭啼啼,大声对了剑川呵斥道。这般一句,那哭声顿时停住,消失不见。
“对,快说吧!都什么时候了?”
太上长老方才不合惹的老祖宗恼怒,此时闻言,也是又惊又喜!
“我鹤派牢石山后原始大丛林中妖族一脉实力雄浑,修家众多,战力也是无以伦比,可以央求其相助破敌!”
“这个······这不是等于没有说么?”
门主大失望。
“妖族大圣王乃是一介山岳巨猿修成,名儿唤作老山,乃是一位七阶大妖王。此修与弟子有旧,弟子可以请求其出手!”
“好啊!快些去!快些去!”
太上长老大喜催促道。
“江水流,那妖王可有什么要求?”
门主却是皱眉道。剑川心下里暗自佩服门主老头儿此修,事儿都到了这般地步,其居然仍旧是冷静若此!
“他们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太多要求,只是希望可以与人族友好相处,自由往来而不惧厮杀!另外便是要一些修材法料、脉石之类罢了!”
“好,这个我可以应下来!不过江水流,我怎么看不清楚你了?”
“呵呵呵,门主大人,弟子带兵与大梁城鏖战,打生打死的,又没有得了一点儿好处!只要门主与太上长老知晓我是不会害鹤派就行了。”
“啊呀呀,你们还争吵个屁呀,快让妖族出兵吧!”
老祖宗的阴阳怪气声音传来大帐中。
门主疑惑间点了一点头道:
“江水流,请妖族出兵!”
“是!”
剑川伸手打出一道青鸟传音符箓,那符箓倏忽一声融入天地之间消失不见。门主疑惑之神色更甚,因那法符之术明显与修家通常之法门不一,其似乎更为神妙,令寻常修家大能更为难以捉摸!
剑川却是毫无所觉!数百年间,其独立支持修行,既无师门指导,有无尊长点化,便是自家摸索了一路走到如今,哪里知晓青鸟传音符箓居然还有修界常用法门与自家大大不同?盖因此时战端已然到了危急关头,其也是没有再去注意门主眼中那一缕缕震惊与疑惑!太上长老与门主二修对望了数眼,那手儿也是抬起放下数次,终究是叹息不再语。
且说那儒门宗师下处,忽然有儒门修家报来妖族出战八百里荒原,已然将自家五万儒门士子大军阻住在恓惶边城四百里处,两下里已是混战不可开交!那宗师一惊,呼一下站立起来,那脸色急急变换数次,终究是从震惊与慌乱中恢复过来。
“此次鹤派事变,似乎有大能参与其中!其密谋算计,怕是非一日两日啊,我等不敌,非是偶然!唉,难道我儒门已然到了不得不准备回归无涯洞天时候了么?”
正是那儒门宗师大人颓然叹息时候,忽然书童来报,道是有一介女修来访。
“嗯?不见!”
“老爷,此修所言道是与我儒学院生死攸关!”
“哦?······既然如此,有请!”
不一时,一位靓丽女修神态淡然,直入那大儒书房中。儒门宗师大人将眼直勾勾瞧视那女修,忽然道:
“此次事变大约是由你家主上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