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晚上,沈总裁就默默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准备搬出去。夏满就这么看着他,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能只会越帮越忙。因为第二天许诺就得来,她得监督着,生怕眼神犀利的诺妈瞧出什么蛛丝马迹。
“记得定时去医院换药,如果出门不方便,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昂,好的。”她乖乖应着。
“这几天要忌生冷,忌麻辣,不要觉得我离开了就可以随便乱吃。要是让我知道了,别怪我扣钱。”
“好。”呼吸变得难受,仿佛要长舒一口气才能缓过气来。
“蒙蒙可以让你朋友帮忙遛一下,实在不行打冰箱上贴着的电话,那是蒙蒙一直去的那家*物寄养中心的电话,不要自己硬撑。”
行李箱也只是装了几套换洗的西装、领带、*物,慢条斯理地叠起来,一件一件很整齐地放在箱子里,这个细致度连夏满这种女人都自叹不如。
基本上没什么要带了,他合上了行李箱的盖子,落了锁。吊灯的灯光落在夏满的眸子里,她竟然心里生出了一丝落寞。
不知道为什么。
低头看到女子托着腮发呆,一会儿他的目光又移到了趴在脚边睡得香呼呼的蒙蒙。
“怎么舍不得?”
夏满趴在沙发上,轻哼了声表示反对。
她不想承认,也不愿意去想这件事,她不是软弱的女子。大概是母亲去世得很早的缘故,那个男人工作非常忙,经常出差一个月也见不上一面。
她的童年并没有过多的机会向大人撒娇。
当然现在也依旧学不会,所以之前林霄汉对此颇有微词,说她不像一个女朋友,而是哥们。一直以来她对林霄汉*的震惊和愤怒,也不过就是在刚刚得知了他*的消息。到如今与其说是愤怒,更多的是淡淡的惆怅。
想来,那个时候他就对自己不满意了吧,他一直都有抱怨,只不过被自己忽略掉了而已。
这个男人的背影在眼前闪烁,让她油然而生一种他随时会消失在她世界里的错觉,夏满揉了揉眼睛看得仍然不分明。
拖着行李箱,沈放正准备转身却感觉衣角被人扯住,他微微侧过身子,看到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怎么了?”他嗓音温润,像缓缓流动的水。
不明不白的情绪像墙角暗自生长的爬山虎,在她未察觉的时候,爬满了心墙。沉默了良久的人,低头咬着唇,手心已经微微出汗,她吐了口气,仿佛在强迫着自己。
“没什么,你走吧……”
沈放的眸子暗了下去,他顿了顿,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头顶柔软的头发:“放心,我又不是消失了。”
“好。”她应道。
夏满缩回沙发中,背对着他的小小身体开始颤抖。
怎么办沈放,我好像有点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