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深夜,已经到了深夜三更。又闷又热的朝雾有如女儿家沉重的心情一般,满满地散布在整个城里,隔着几尺外的景物也看不清。齐府所在的城镇有着向来少风少雨的气候,由浓密又不被吹散的浓雾推断,这一天可以预见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距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正是一天当中最黑暗的时刻。一道背负长枪,的高大健壮身影,轻轻悄悄地从齐府防备较弱的背面围墙一跃而上,再一个转身,就进入了府内。
这道身影,不容分说,正是上次拯救唐坤的复姓司马的男子。
“多亏了喜鹊姑娘的帮助,不然只凭我一人之力进入齐府还多少有些困难,按照喜鹊姑娘的话,接下来应该要往偏左前方走,齐小姐的闺房就在那边。”正要往预定的方向走去,复姓司马的男子发现自己遇上了麻烦。
适才完成交接班的任务,并且收队的荀三郎经过北面围墙附近时,身为身法高手的他,感觉到有不属于驻院武师的高手正在施展轻身功夫进犯。尽忠职守的他连忙飞身赶去,并且拔出腰际的弯刀防身,在他身旁的庄客也纷纷跟进。
一时间,原本平静的北面为抢登时涌满了火光以及喧闹的人声。眼见形迹败露,复姓司马的男子议案不慌不忙,将随身背负的长枪退出,正面已经双线逼近的荀三郎。
虽然有着精妙的刀法,但是腿法才是荀三郎的强项,他见这男子枪出如龙般的凶猛,决定不正面硬拼,而是以弯刀作为幌子,再从下三路趁虚而入。
然而,他打错了如意算盘,因为这男子不但枪法凌厉,臂力也是惊人,加上那杆幽暗色的长枪,荀三郎不但抵挡不住,甚至连弯刀都被震开。在这兵凶战危的时刻,失去武器无疑招致死亡,荀三郎不顾被震得破裂流血的虎口,起脚便是快疾无匹的踢腿,每一次攻击都向着男子防备较弱的左侧招呼,不过数个呼吸间,已传出百来记响亮的撞击声。
“凌厉的腿法!这攻防合一的攻势的确一流,齐府的武师果然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男子又挡下了几次的攻击,很快就窥出了荀三郎的弱点,说道:“可惜,蓄劲不足,修为相差太远,踢在我的护身起劲上有如蚊子叮咬一般,再挨上几记也是无妨。”
荀三郎未能即使判断出对手的实力,反而兀自欣喜第一lún_gōng势得手,正待再度出击,一股猛烈的拳劲迫在眉睫。
事起仓促,荀三郎毕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以攻为守,在毫发之隙间堪堪避过。落空的拳劲直击他身后的草坪,在众庄客面前画出一道十余丈长,二尺来宽,深半尺有余的长形浅坑,边缘上还有着和寻常不同的暗黑色火焰燃烧着。
看到这凶猛的一击,包括荀三郎在内,在场的庄客被震慑了好半晌,才一一恢复过来,有些庄客清醒过来后,还不住地失声狂喊:“火……火麒麟……他是火麒麟!”
“火麒麟来了!?”另别厢,厉云寒听到此起彼伏的高喊声,知道他等待的人出现了,可是,碍于还不是他出场的时候,只好先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耐心地等待着。
复姓司马的男子听到关于火麒麟的狂喊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陆续有齐府的武师冲出来围攻,稍一不慎,随时有可能葬身在此。只见他长枪舞起,形成了一片片青幽色的枪海,虽然意不在伤人性命,但是强大的劲力也让首当其中者鲜少有不被震得骨折或筋脉受损的。
在荀三郎等一干庄客被男子打退后,他又听得脑后阵阵劲风传来,连忙横枪硬挡,将十多枚带有真气内劲的暗器打落在地,原来是身后的郭清偷袭。
“这样的暗器伎俩不过尔尔,也好出来卖弄?”男子才以为化解了郭清的攻势突然惊觉左臂一阵微微的刺痛传来:“什么时候!?原来你们这些自诩正义之士的人也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不知何时,男子竟然中了郭清新练成的蚊须针。这时,齐家庄客手上的火把照映出他身上衣着样式。这男子一身黑色的劲装,衣摆上还镶有暗金色的图案,手中七尺的长枪发出龙啸之声,把周围也是映上了些许的青幽绿色。
“哈哈哈哈……你当我郭大的暗器本事真如此差劲吗?”郭清猛然从鱼池后方的假山中出现,一出手又是不计其数的暗器。
“先前那些暗器只是让你分心,第二波的蚊须针才是我的杀招啊!”
黑装男子以免狼狈地以逐渐麻痹的左手挥枪格挡暗器,郭清的声音一直传来:“蚊须针上抹有麻药,再不过多久,你就该乖乖束手就擒!”
听到郭清的话,男子心想:“我太大意了!齐府高手的程度远出乎我的想象,看来不能再保留功力了……”
只听得一阵巨响,不但郭清所有的暗器都被男子拳劲震开,而且每样都被烧的通红。还未来得及细想,郭清以及众庄客身上的衣服也开始燃烧起来,周围的事物也因为焚烧而冒出阵阵刺眼的浓烟,这时郭清连忙跳入鱼池中借池水灭火,一旁不及动作的庄客则被黑色的火焰烧的叫苦不迭。
足以可见,这时男子剩余功力的全力一击,不但解除了眼前的危机,甚至还在运劲的同时逼出了刺在左臂上的蚊须针,及时恢复战斗力。收拾了这班武师庄客后,男子继续向目标前进。
然而,对于他而言,考验尚未结束,才离开北面,又在齐府大厅里遇上了另一名高手。
“直娘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