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轩的安慰大/法一祭出来,柱子小朋友瞬间被说服了。
是啊,三姑姑是他的长辈,比他聪明,比他学东西学得快,比他会打架不是很正常的吗?他输给姑姑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呢?
至于三丫比柱子小这种事,不管是赵明轩,还是柱子,都很明智地忘记了。不管怎么说,三丫的辈分在那里,那她比柱子厉害就是应该的,柱子只要学会这么安慰自己,就能念头通达好好玩耍了,其他的,就没必要多生枝节了。
这边厢,两个人在进行男子汉的对话,那边厢,三丫到处显摆了一圈,又跑回来继续和他们混在一起。
此时,赵明轩顺利解决了柱子小朋友的心理障碍,就把拆掉的那个“风拨溜溜”也复原了,然后用竹竿捞了几根蛛丝,系好了简易风车,确保三个小娃娃一人提一个人人都有份,才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小家伙,蹲到了赵大伯的面前,看着他做笸箩。
笸箩是一种比较浅的竹制盛器,有圆形的,也有方形的,有密封底的,也有筛子底的,底部严实的可以用来装谷物等东西,底部稀落的可以用来晒晒咸菜之类的。
赵大伯做的笸箩都是圆形的,密封底和筛子底各一套,每套各有大中小三个笸箩,一共要做六个。
赵明轩他们来围观的时候,赵大伯已经做好了密封底的那套,正在做另一套。
这种竹器不知道的看着很神奇,其实说穿了没什么秘密。
一般是先按“井”字排底,经纬轮流增加竹篾,要密封的竹篾之间就不留空隙,要稀落的就留下空隙,等底排得差不多大小了,用没劈掉竹肉的竹条扎一个圆形的边框放在上面,再把旁边的那些竹篾头绕几圈插在边框上固定住,如果尺寸比较大的可以用两根或者更多的可以承重的竹条交叉放在底部做衬托,尺寸小的就不用了,就这么着,一个笸箩就完成了。
说起来很简单,不过没练过的人连竹篾都不会劈,后面的简单工序也就无从做起了。
赵明轩自己肯定是不会熟练地劈竹篾的,但是赵大伯会啊,所以他看赵大伯做了一遍,就捡着赵大伯不要的竹篾头,自己动手做了一个巴掌大的袖珍笸箩,只够放几粒花生的大小,实用性基本上等于无,但是光看着就觉得很可爱,只萌得人心痒痒的,从心底涌起想要占为己有的念头。
不消多说,两个小娃娃马上就被这个袖珍笸箩迷住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使劲盯着瞧。
“小宝哥!”
“小宝叔!”
就这么盯了一段时间,他们异口同声地开口了。
发现对方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目的,两小儿对视了一眼,眼神热情火花四射,一切尽在不言中,却什么都没说,目光交错一下就分开了,一人抓着赵明轩的一边胳膊,再次开口喊他。
那拉长的撒娇调子中百转千回,每一回中都散发着“我要,给我,不要给他(她)”的气息。
赵明轩觉得自己刚才的鸡汤都白灌了,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两小儿就忘了他的话,为了个笸箩恨不得又打起来。
他重重地咳嗽了数声,煞有其事很是严肃地开口问道:“我刚才是怎么和你们说的?”
那小孩努力装大人的老成模样,以及怎么装都是装不像的搞笑场景,大人看了忍不住就要发笑。
还好赵大伯是个厚道人,不会说什么嘲笑的话,看到赵明轩在那里装大人,摆开了架势教育两小儿,只会乐呵呵地憨笑。
“小宝哥,你教我做吧。”被他这么一问,三丫小朋友想了想,仿佛想明白了,提出了新要求。
“小宝叔,三姑姑自己会做,这个给我吧。”柱子小朋友也想得很明白,不过和三丫一比较,这小子的思想境界明显就低了不止一档。
这妹子是玩家吧,是吧?
听了三丫的话,赵明轩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总觉得这个年岁的小朋友应该没这么聪明,难道这妹子一直在装原住民小孩?
从外表看,三丫就是个普通的山村黄毛小丫头,个头比赵明轩矮了一个头,身体稍微肉乎些,不过和胖也不搭边,这两天赵明轩在新手村里也没见过能称得上是胖的人。
她的脑袋上顶了两个朝天小辫,左右各一个。因为经常在外面疯玩,皮肤不够白净,是褐色的肌肤,也就是现实生活中所谓的健康的小麦色。手脚都脏兮兮的,这没什么可说的,指望一只泥猴子是干干净净的肯定不可能。
身上的衣服和赵明轩差不多,也是对襟小褂加一条开裆裤。
赵明轩注意到她也穿着开裆裤,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妹子能够毫无异色地穿着没有经过任何改装的开裆裤满院子跑,真是玩家的话,神经肯定非常坚韧,能忍人所不能忍,脸皮也非常厚实,日后必成大器啊。
“好,好,三丫真是个聪明的娃娃,好好跟着你家小宝哥混,日后必成大器。”赵明轩非常臭屁地自恋着,引得赵大伯又是乐呵呵地笑。
袖珍笸箩做起来难吗?
说难很难。
这是对柱子而言,就算赵明轩手把手教着,这小子始终连底都不会排。
说不难就不难。
这是对三丫而言。
这妹子简直就是开挂的存在,赵明轩一边讲解一边示范了一遍,妹子就记住了大致的过程,只有些细节处不会处理,做的时候再和她说说,她就明白了。
聪明到这个程度,说她是原住民小孩,赵明轩实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