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古一意心叹:“此人乍看无情冷酷之极,其实却是有情,情在内心。”
张洞天心里唏嘘:“往日见此人战法大开大阖,刚猛凶悍,只道此人性情较粗豪。原来却是我看错了,此人其实心细如发。”
如果不是有情之人,怎会连皇帝都不见,第一时间就赶来见爹娘。如果不是心细如发,怎会记得洗干净掩盖血气。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惊住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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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爹娘介绍了夜叉和古一意等人,左无舟暗示众人各自先去休息,自己则是陪住爹娘,好好的弥补又是一年半光阴。
林冬梅是一年半前就一直卧病,好在常常有左无晚推她出来晒晒太阳,到处走走转转。是以,林冬梅倒是很高兴的跟二儿子说起这一年半来的一些家长里短。
难为左无舟爽利性子,居然在娘亲的碎碎念中,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左一斗只管在一旁抽烟杆,偶尔加塞一两句话,正是一家人难得的温馨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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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庄子毁成这样,自然是有许许多多的重建工作。单是下人和门客的抚恤和安抚,都是要有人去做的,这林林总总的大小事其实很多。
好在没人拿这样的事来打扰左无舟,只要他还在,左家自然就有所依仗,不论毁成什么样,都能重新运转起来。
林冬梅休息了,左无舟庆幸思量:“幸好我这一年半,得了火液和奄龙兽内丹,娘亲的病不是问题了。不然,我这做儿子的就太不孝了。”
一边思量一边徐徐走动,正好左宗文派了亲儿子过来请他过去参加家族会议。左无舟沉吟片刻,这次回来如无意外,他应当会在左家呆上一阵,索性答应了。
一年半前,就连左家嫡亲都不知道左无舟是左一斗的儿子。但之前危难在即,左无晚和左无夕口口声声的二哥唤出来,岂能无人猜到真相。
一想起自己的堂弟居然是大尊,左如树暗暗激动,年纪虽比左无舟大。却不如左无舟经历多磨砺多,成熟稳重,一时将这颜色流露出来。
左无舟诧异,一道入了厅中,微微诧异:“好象左家的人都到齐了,这么大阵仗是为何?”
细细观察,左无舟倒是隐约有些察觉,颌首暗想:“爹和大哥和无晚都参与了左家重建的会议,看来,我们家真的和大伯二伯家融在一块了,成了一家人了。也好。”
“无舟,你来得正好。”左宗文起身招手,示意他坐下:“先前无晚和无夕唤你二哥,家里许多人都听到了。怕是瞒不下去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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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无舟沉稳的先向长辈行礼,随意坐下,淡然:“大伯,瞒不瞒都无关紧要了,嗯,对外暂时先封锁这消息。”
左无舟敢如斯说,自有思量:“如今我修为应当逼近魂武君,凭瞬爆等数项优势,对敌魂武君应有相当胜算。如此一来,能危及我的魂修士,就只有魂武帝了。我的年纪真相,就是公布出去都不要紧了。”
只要突破为魂武君,天下之大,皆可去得,何况年纪真相。不过,眼下既是还没突破,索性对外瞒得一天是一天。
左宗文和左宗武两家人本来就有些揣测,如今闻言,顿是哗然大喜。却是没想到,这位据说曾是他们“长辈”的大尊,居然是和他们的年纪相差不多。
这是左一斗一家认祖归宗以来,左无舟第一次参加左家家族会议。很乏味,他毫无兴趣,很快就阖目沉思魂修难题。不论其他人是如何的激动如何崇拜,他都不过是一笑置之。
碍于还不能公开,左无舟归宗之事只有继续往后拖。终于谈到了唯一一个和左无舟相干的事,那就是云霄宗。
不论左宗文还是左宗武,其实都没有怨怼之心。但此时仍是难免有些好奇,到底左无舟和云霄宗结了什么仇,引来云霄宗如此强烈的报复。
归根结底,言下之意还是左无舟能不能挡得住云霄宗。如果挡不住,左家就需要重新谋划后路了。
左无舟细心思量,沉吟片刻,眼波流转森冷:“放心罢,从今往后再没有云霄宗了。”
“好了,就是这样了,爹,大伯二伯,诸位,我是时候修炼了。”左无舟抱拳致意,转身就走。
空留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人,左一斗急忙道歉:“我家无舟从小性子就有点冷淡,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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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是真亦是假,左无舟不耐这些俗务是实。
天下这许许多多的俗务,如果什么他都要过问,还要不要修炼了。若没有这一点专注,这一点轻重,他又怎能有如今修为,正如他不耐所想:“琐事尔,交与旁人就是了,何须问我。除亲人好友,魂修之途,我心中别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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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蟋蟀呼鸣不绝。
白天打完就消失的纪小墨,融入夜中,化做一团墨黑悄然降临。刚入左无舟的住处院子,左无舟淡漠的声线就恰倒好处响起:“如果你是想来拿‘无想印’下半卷,今晚你会失望。”
纪小墨目光骤冷,袖口微翻,细剑悄然无息落在手中,冷声冷气:“这么说,你是想毁,此事一过,我必杀你。”
纪小墨冷笑:“我只保护左家,唐笑天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此事一过,你道我会放过你。”
左无舟和纪小墨心知